而她在一陣反抗之後,早沒了力氣地由著他,任他吻至滿意為止。
*** *** ***
當蝶兒答應水墨·莫裡西斯的要求,回到家後,神情異狀的她令潔西擔心不已,而她則是要潔西別詢問便獨自上樓,將自己關在房裡,不管潔西怎麼敲門她就是不去應門。
她竟然答應了,答應了他的要求,而接下來她又該怎麼跟得治開口說明呢?
哭倒在床上的她忍不住地想起就在不久前,水墨是如何與她親暱,而她又是如何的回應他的吻。
撫著唇,上頭還有些許他殘留下來的氣息,儘管那熱度已退,可她到現在還是能夠感受到那股火熱。當他的唇沿著她的唇直往她頸間遊走時,那雙有力的大掌更是霸道地將她摟進懷中。
「別反抗我。」
當她不安又恐懼地想伸手阻止他的動作時,水墨以堅決的目光及輕柔的口吻讓她明白此時的她是沒有反抗的餘地,惟有服從他。
「我怕。」
「怕我?」
她是該怕的,在他失去她整整千年的歲月裡,她帶給他的,竟是已與另一個男人有了婚約,他的怒火自是不在話下,儘管現在他擁有了她的人。
蝶兒只是咬住下唇,一句話都不說地低下頭,而她的沉默使水墨停住所有的動作,他想知道,此時在他懷中的她是否真屬於他。
「抬頭看我。或者你要我再繼續,那麼我將不會停下來,不管接下來你願不願意。」
這樣威脅的話語使得蝶兒連忙抬起頭,那早已滿是淚水的眼眶裡更含著過多的控訴,為他的霸道而感到委屈。
「為什麼哭?」
她本來就是他的人,而他也尋了她千年。
「為什麼是我?」
豆大的淚珠順著臉龐滑落,落在水墨抬起想撫去她淚水的手背上。
淚水像火一般灼了他的肌膚,使他握緊拳頭地重捶一旁沙發的扶手。
「你是我的女人,我會一再告訴你這點,要你永遠也無法忘記。」
蝶兒因他的話淚水落得更急,「得治……」
在她感到這股來自水墨身上的無形壓力時,使她想起得治的溫柔,而那也是為何她同意與他結婚的理由,而今她卻注定要失望。
「不准你喊他!」水墨一把推開她,也不管她是否會因為他的粗暴而受傷,轉而起身地大吼:「出去!馬上走!」
他需要好好冷靜一下,否則他怕會傷了她。
在他無法控制自己情緒的同時,惟有先支開她。倘若傷了她,那不是他所願意,也不是他想要的。
他只是想與她再續那段未了的情緣。
「啊!」
他的重重一推,讓蝶兒跌倒在地,一個不小心竟撞上身邊的桌角,疼得她幾乎要昏了過去,但她硬是咬住牙關地忍住那劇烈的疼痛。
「馬上離開。」
水墨沒有回頭看她,只是背向她等著她離去。
蝶兒緩緩地由地上爬起,她的腿已扭傷,痛得教她直冒冷汗。
「你會反悔嗎?」她一定要確定這件事。
「我從不反悔,而你也別想逃開我身邊。」
他話說完便轉過身,只見蝶兒正忍著痛楚朝門邊走去,那倔強的模樣使他再次爆發怒火。
「該死的你,受傷了為何不說?」
水墨一方面氣惱自己的粗暴,一方面又心疼她的傷。再也顧不得什麼尊嚴,他快步地來到她身邊,一把將她抱起。
「你不要碰我……」
「乖,別哭,是我不好。」水墨很溫柔地哄著,捨不得地將她摟得更緊,似乎要將她給嵌進懷裡。
「痛,會痛。」
水墨將她放開,讓她平躺在沙發上,蹲下身小心地想為她檢查;也在這時才發現,在她白皙幾乎吹彈可破的肌膚上早已瘀痕一片,怎麼都難以想像那已為她帶來了多大的痛楚。
「該死!」
無法控制的他再次吼出了咒罵,而這也讓原本躺在沙發上的蝶兒驚得直看向他,生怕他會再有其他什麼舉動。
「你又生氣了?」
他的怒火來得如此之快,讓她措手不及地無法承受。先前他所顯現的那股溫柔,一股教她感到十分熟悉的溫柔早已消失,可她卻為他擔憂自己的傷而揪緊了心。
「我沒有生氣,先告訴我還有哪裡痛?」
蝶兒迷惑於他憂心自己身上的傷,他為她焦急不已的表情是不容欺瞞的,藏於鏡片後的眼神正寫著不捨,這是她在得治身上所沒有見過的。
在他想幫她掀開裙擺時,蝶兒伸手阻止了他。
「我沒事。」
已急得坐起身的蝶兒正與他相對,那急壓住裙擺的動作使水墨不願再強迫她。
「真的沒事?」
「嗯。」
水墨溫柔地撫過她的唇瓣,「喊我的名字。」他渴望著,在經過如此之久的等待之後。
「你的名字?」
「沒錯。」
「水墨·莫裡西斯?」蝶兒小聲地試探說出口,生怕自己說錯了。
「不,只要喊我水墨。」
「水墨?」
蝶兒很自然地隨他說了一遍,讓水墨情不自禁地想吻住她,可他沒有,只是站起身。
「我可以走了嗎?」
「我讓史第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
「不准反駁我。」他只要她的順從。
「是。」
在水墨要史第來之前,他又開口說:「記住你答應我的約定。」
而這句話使正要走出他辦公室的蝶兒再次心情沉重,而後她靜靜地開門並且將門給關上。
她知道自己是逃不了了。
第四章
史第一直都知道,水墨從不讓人進入他的書房。
而在他因水墨·莫裡西斯如此突然的舉動而不解地沉默時,水墨說出那個藏在他心中的秘密。
「史第,你是否十分好奇為何我會如此在意蝶兒,並且還設下陷阱讓她及得治·威利跳入?」 史第只是聳聳肩地回應水墨:「我不過問你的生活,只要是你希望我做的,我都會盡全力為你完成。」
史第是水墨在族裡的手下,隨著水墨的離開族人,史第二話不說地隨他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