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娜的聲音滿是關心,使她的心多少溫暖了些。
「還好。」起碼沒被他發現。
(他沒發現?)
「應該沒有。」因為他完全沉浸在歡愉中,哪會看出她的不適及生澀。
(那接下來呢?你真等他玩夠了、報復夠了,願意離婚放你走嗎?)霓娜的語氣有著幾許怒意,為左尚軒的行為替她感到不平。
當年冉蝶雙的事哪能扯上蝶依,她根本是無辜的受害者,平白養了個女兒不說,還白白浪費大好青春,將追求者一個個往外推。
「隨他吧,算是我欠他的。」反正都到了這地步,哪是她想走即可走成的。
(蝶依!)
霓娜氣她這種認命的態度。
「沒關係,我還能承受。」冉蝶依看了眼時鐘,發覺已十點多了。「我不能跟你多說,彤彤吃藥時間到了。」
掛上電話後,她來到隔壁彤彤的房間,發覺彤彤還在睡夢中。這孩子近來的體力似乎每下愈況,而她卻只能束手無策地眼睜睜任由她的病情惡化。
「彤彤,起床了哦。」她的手親撫過彤彤柔嫩的臉蛋。
聽見她的喚聲,彤彤本是閉上的眼這時緩緩睜開。
「媽媽。」
「該起床吃藥了。」
彤彤的藥必須按時服用,這一點醫生要她切記。
「今天可不可以不吃?」
「不行,醫生叔叔不是說了,彤彤要吃藥身體才會好。」
見彤彤還有些不願,冉蝶依才輕笑著說:
「等吃完藥,媽媽帶你去外面玩好不好?」
自然的,彤彤喜出望外地將藥給吃了,並且還自動地換上衣服。
但在母女倆打算外出時,走至客廳卻教左母給喚住。
「站住!」
她那聲音教冉蝶依想起大娘。
「你要去哪裡?」
「我們只在這附近走一走,馬上就回來。」左母的敵意明顯的使人不寒而慄,敏感的彤彤小小的身子更是躲在她身後。
「自今天起,不准你踏出左家一步!」
「可是……」彤彤還需要按時回醫院檢查,冉蝶依並不願接受左母的命令。
「誰知道像你這種女人會不會趁著出去又和別的男人搞七搶三的,壞了我們左家名聲。」左母惡意地將莫須有的罪名往她身上冠,侮辱她的人格。
「我不會!」冉蝶依有些激動地輕喊。
「不會?那這沒爹的孩子哪來的!」左母的聲音更大了,並且要傭人將她們帶回房間。
「冉小姐,請你回房。」傭人以娘家姓氏稱呼冉蝶依,用意是在告訴她並不承認她這位女主人。
忍著淚水,冉蝶依只能沉默地上樓,她牽著彤彤的手不住地發抖,強壓下的酸楚使她有股喘不過氣的感覺。
當她與彤彤來到房門口時,傭人竟不讓她進左尚軒的房間。「夫人交代少爺沒回來時,請你待在隔壁房間。」
「我知道了。」原來她的地位是這麼的卑微
「還有,你們的午餐我會準備好放在門口,夫人不想與你一同用餐。」
她不知該怎麼回話,被傷痛的心正在淌著血。
在彤彤的房間待了多久,冉蝶依並不清楚,而除了中午彤彤喊餓時她將放在門口的餐盤端進,並一口一口地喂彤彤吃外,她自己並沒有進食。
此時彤彤正乖乖地玩著娃娃,她則是安靜地望著窗外,覺得左家就如牢房般地將她囚禁。
一步也不能離開?
天啊,她以為大娘已夠她傷心了,沒想到左母更教她難堪。
天黑了,一天也過去了,彤彤沒有吵鬧地繼續玩著她的娃娃,似乎也明白她正處於哀傷的情緒中,所以安靜地沒吵她。
這一天,左尚軒直到半夜才回到家,當他上樓發現房門被反鎖時,馬上憤怒地重拍房門,而這一拍將左母也給吵醒了。
「怎麼了?」
左母一上樓就發現兒子一臉火氣,鐵青著臉。
「她竟然將門給鎖住。」那女人真是不要命了,敢這麼與他作對!他的眼中燃著怒火。
他這麼一說,左母才想到今早是她要傭人將房門給鎖上,說是少爺沒回來不准開,這下好了,兒子回來了,門卻還上著鎖,而那個被她關在隔壁房的女人還未現身。
「蝶依!開門!」
「尚軒,別喊了。」左母擔心兒子一喊會將冉蝶依給喊出來,到時候她的好事就被人給破壞了。
可她才有這念頭時,隔壁房門就開了,冉蝶依走了出來。
「你回來了。」
冉蝶依淡淡地說。她本是不打算出來的,但為了不讓左尚軒的吼叫吵醒已入睡的彤彤,這才開門。
左尚軒眼中有著質疑,「你沒在房裡?」
她沒在房裡,而房門卻教人給上鎖?
「我一直在彤彤的房間。」不知為何,她就這麼脫口說出,同時也接收到左母銳利的目光。
「那房門怎麼會上鎖?」
冉蝶依想說實話,可是她不能,起碼她還想平靜地待在左家,與左母作對沒有好處。「是我不小心反鎖的。」
左尚軒似乎還存疑問,但左母這時開口了:「既然是這樣,我叫傭人拿鑰匙開好了。」
她假裝好人地打圓場,隨即離開。
「你一整天都沒出去?」左尚軒盯著她。
「沒有。」她很乖、很安靜地待在這個囚房,否則又能怎麼樣?
像是滿意她的回答,左尚軒在傭人急忙開門後,立刻強拉她進房間。
一進房間,他先是將她壓在門板上,狠狠地吻住那紅唇,直到滿意後才放開她的人。
「去幫我放洗澡水。」
今天在酒店連續碰了幾件棘手的事,教他感到十分疲累,而冉蝶依的身影在他腦海裡盤旋不去,更使他煩躁不已。
她沒有拒絕,緩緩地走進浴室幫他放洗澡水,一會兒她轉頭時,只見左尚軒已脫下上衣立於她身後。
看見她帶著懼意的神情,左尚軒更是故意地向她靠近。
「我先出去……」她彎低身子想要退至門邊,卻硬生生地被他給拉住手腕。
「陪我一起洗。」她那身雪白玉嫩的肌膚,他想了一整天。
她想要扯回手腕,只好抬頭看他,「我已經洗好了。」她只希望他快快放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