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陽……你好重」….」她都快沒氣了。
上官任陽像是沒聽見地咕噥一聲,將臉埋進她的頸項間,全身的重量幾乎要將她給壓扁。
「你快起來!」鍾可薇的語氣不自覺地加重,手也在他背後槌打。
上官任陽總算有了反應,他睜著惺忪睡眼瞄了她一眼,而後繼續入睡,沒有察覺到她的火氣。
老天!他難道不曉得再這麼壓著她會斷氣?最後她氣不過地在他肩上重重地咬了一口。
「你幹什麼?」上官任陽睜開眼,不甚高興地問她。
「我要起來!」
「可是我還想睡。」
「那是你的事,麻煩你先翻個身,我快沒氣了。」她櫃佩服自己還能理智地跟他說話。
「是嗎?好,那去洗澡吧。」說完他翻身放她自由,在她荽起床時,告訴她:「我們一起洗。」
「什麼?」他明白自己在說什麼嗎?
「我說錯了什麼嗎?夫妻之間一起洗澡本來就是正常的事。」
為了怕他昨晚的暴行又出現,鍾可薇不敢太明白拒絕,拉開棉被時,手腕上的瘀紅更明顯。
「痛不痛?」見她盯著手腕,他輕聲問著。
她不只手腕痛,身上全部都痛,像是要散掉般的難受。
上官任陽見她不出聲,「不要再惹我生氣了。」只要他一失去理智,常是訴諸暴力,但他永遠不想傷害她,更何況她還是他的妻子。
「你是什麼童思?」昨晚她幾乎沒開口說話,她不曉得自己是哪裡錯了。
「離婚!永遠不准再提,懂嗎?」他的眼神如此堅定,宣射人她心中。
別開臉,她不想做出承諾:
「上官家規定不能離婚是嗎?」記得他是這麼說的,而這或許只是他得留住她的理由。
「我不會離婚,你是我這輩子唯一的妻子。」肯定又直接的回話,同時也告訴她,在他心中她是有份量的。
「你確定?」
上官任陽溫柔將她拍起身,不理會她的抗議,兩人赤裸地一同進入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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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鐘頭後,他們已坐在客廳,上官任陽告訴鍾可薇:「等一下我帶你去個地方。」
「去哪裡?」
「去了你就知道。」
「那離婚……」
她還沒講完,他粗暴的語氣又出現。「我說過不准離婚,上官家沒有離婚這種事。」
安靜地閉上嘴,鍾可薇本想回公司一趟,不過想想又隨即作罷,還是先解決好他們之間的事,否則她也無心辦公。
吃過早餐後,上官任陽開車載她出門,一直到一楝獨立的洋房前車子才停下。她不明所以地轉頭詢問他:「這是哪裡?」這兒離他們住的地方有半個鐘頭的車程,她從未來過這裡。
「下車吧。」上官任陽率先離開車子,佇立在洋房前,似乎是沉溺於回憶中。亙到他感覺到她的靠近時,他才回過神牽她的手,「—起進去吧。」看來這間房子是他的。
一入屋子裡,她馬上被裡頭的景物給震懾住。牆上掛滿照片,那是一位她不認識的女子。她的笑顏像是陽光,如此開懷的笑容她還不曾有過。
鍾可薇掙開上官任陽的手,不由自主地走向前,她想更仔細地看個清楚。只是她沒想到照片裡那燦爛笑容的女子竟是他口中的水蓮。
原來她就是水蓮,人如其名,潔淨的臉上有著蓮花般的脫俗氣息,更有一股高雅的氣質,難怪他會如此迷戀水蓮。
深深地被照片中的人給吸引,她一張接著一張地看著,最後她在一間房裡見到更大的震撼,同時上官任陽也隨她進入。
「訝異嗎?」那張照片是他和水蓮高中畢業時拍的,為此他還要人將照片放大,永遠擺在房間裡。
那時的他們只有十八歲。
「你們認識九年?」她還不曉得水蓮是什麼時候過世的。
「十年,整整十年。」高中正是他們相遇的開始,也令他一頭栽進愛情裡,享受兩人世界的甜蜜。
十年?,鍾可薇有些顫抖,他們有那麼深厚的情感存在,而她竟無情地要他磨滅掉那段感情。
「她什麼時候過世的?」
這個問題觸痛了他的傷口,只見他愣了幾秒。
「二年前。」上官任陽柔情地望著水蓮。
「她有先天性心臟病,一直以來她總是靠藥物控制病情,沒有——天可以離得開藥物,若是別人或許早向病魔投降了,她偏偏就不!她告訴我,她覺得她的人生還太短暫,她不想走,還想跟我共度好幾個三年;沒想到,那一次她卻等不到我,在達到醫院時宣告不治。』』那段回憶是痛苦的。
「任陽?」她可以想像那種痛苦,比心被割還痛。
「我有時候總是要怨老天爺為什麼要從我手中奪走她,為什麼不再多給我們一點時間。」
他甚至還來不及娶她,沒給她任何名妤她就走了。
「她一定很感動,有你這麼癡心的愛著她。」沒有什麼能比這個更令一個女人心動的。看著水蓮甜美幸福的笑容,她笑了。「我明白了。」
明白上官任陽為何要帶她來這裡,他是故意要她看清他和水蓮之間的愛有多深厚,就連她過世了他都要保存所有與她有關的東西。這間屋子充滿了水蓮的氣息,她的溫柔圍繞了整棟洋房。
「薇兒。」上官任陽望進她的眼中,「知道我為什麼要帶你來這裡嗎?」
鍾可薇沉默不語。
「我來跟水蓮告別,因為我將走人另一個世界中,那裡將不再有水蓮這個人。」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她吃驚的望向他。
「讓我們重新開始。」上官任陽眼中含著苦笑。
「真的?」他打算走出水蓮的世界,這真的嗎?是為了她嗎?
「我要先回日本一趟,然後再到美國。」日本是他和水蓮的結識地,他想向那段悲情道聲再見;接下來他要回美國展開另一段嶄新的生活。
「你要離開?」那他昨天那樣的要求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