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過我會回來,這裡是我的家,況且還有你,只是我要給你一個全新的我。」
再望了一眼照片,鍾可薇微紅的眼眶閃著不信。「你是說真的?」
「真的,這是我想了好久才釋懷的,畢竟人不能永遠活在過去裡,回憶雖美卻不能帶來新的生活。」
「任陽……」偎進上官任陽的懷裡,鍾可薇哭得像個淚人兒。
「你願意等我嗎?」他需要多久的時間他不敢保證。
「我相信你。」這個愛早已枯萎的男人為了她,勇於走出過去,她怎能不感動呢?
「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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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任陽果然先至日本,接著又飛向美國,這期間他沒給過鍾可薇任何一通電話,而鍾可薇則是繼續做著她的工作。
她每天來回於公司及家裡。
一個人的家很是冷清,可是她的內心一點都不覺寂寞,她正在等待,這種等待是幸福的,因為它會有個結果。
或許是受到吸引吧,在上官任陽離開後,她開始不定期地去那棟洋房,去看看水蓮好嗎、去替水蓮及任陽看護那棟他們的家。
轉眼間,半年過去了。
這天,她在辦公室裡,秘書撥內線進來。(董事長,鍾小姐找您。)
「請她進來。」忙著眼前的文件,鍾可薇連眼都沒抬。
「大姐!」
來的人正是鍾可芯,瞧她一臉的狼狽模樣,鍾可薇這才停止工作,站起身來到妹妹身邊。「怎麼啦?把自己搞成這樣。」她扶鍾可芯坐下,並要秘書倒兩杯咖啡進來。
鍾可芯忿忿不平地告訴她:「大姐,我該怎麼辦?」
她被太公點名了。
「發生什麼事?」
鍾可芯少有如此不安的神情,她是落落大方、豪爽開朗的鍾家老三。
鍾可芯用力地坐向椅背說道:「太公要我結婚。」
「啊?結婚?有對象嗎?」一連四個孫女,太公還不罷手嗎?況且芯怎麼可能會任由太公為她的人生大事作主呢?那太不像她了。
「你還記不記得我之前跟你提過的男人?」
「嗯,你說已經分手了。」鍾可薇輕暇咖啡。
「他竟然敢去跟太公說我跟他的事,還說我惡意拋棄他,連我們同居的事都跟太公提了,太公一氣之下要把我嫁給他。」太公不容許女孩子在婚前有任何不當的行為,而她正好犯了禁忌。
「那你的意思呢?」都分手了,那男子又何必如此要求。
「我當然不要啊,我又沒瘋,你不曉得他是個多瘋狂的男人,若真和他結婚,我一定完了,非得被他治得死死的不說,說不定還得忍受他的霸道跟獨裁,那不如要我去死算了。」她一生崇尚自由,不自由吾寧死,這個口號不是喊假的。
「你打算怎麼辦?」反抗嗎?太公若真有心,想來芯是逃不出太公的手掌心。
「我也不知道啊。」
都被捉到,還逃得出去嗎?
「出國?」那似乎是唯一的路。
「你要不要去看看你公司大門口,那裡有四個彪形大漢,只要我稍有個動作,那男人就會知道了。」他是故意要她走投無路,只能乖乖向他投降。
「這麼厲害?」想來那男人不是簡單人物。
「所以我才煩啊。大姐,救我啦!」如今她只能要大姐幫忙,其他人似乎不怎麼可靠。
「我能幫你做什麼嗎??」
「可以,絕對可以!你只要跟太公說你公事過多,一個人忙不過來,需要我替你工作,這樣一來,說不定可以再拖延些日子,到時我再想其他方法脫因。」
「這樣行得通嗎?」事實上她工作是太多沒錯,但還不至於多到忙不過來,可見芯這般狼狽,她只能點頭。
「那好吧,我去跟太公說看看。」
其實太公還不太能諒解上官任陽丟下她離開的事,雖然她解釋過原因,但太公還是認為上官任陽太過分了。
「大姐,謝謝你。」鍾可芯感激地擁住鍾可薇。
第九章
鍾家太公二話不說就答應了鍾可薇要鍾可芯幫她工作一事。「大姐,你說的是真的?」鍾可芯在房裡聽到這個好消息,只差沒跳起來。
「嗯,剛才太公就是這麼回答我的。」太公心疼她的婚姻,又心疼她的勞累,他覺得這個要求一點都不過分,還十分合情合理,既是鍾家人,就有責任要為家業付出些心力。
「大姐,那我什麼時候開始上班?」
「我再幫你安排,你只管先休息個幾天。」
「不用了,我好得很,明天就可以開始上班了。」她擔心太公又反悔,還是努力點好。
「那好吧。」
鍾可芯見鍾可薇這半年來的轉變,她很是小心地開口:「大姐?」
「嗯?什麼事?」鍾可薇躺在床上,閉上眼想著事情。「姐未有說什麼時候回來嗎?」總不能要大姐傻傻地等下去吧,大姐都二十九歲,再一年就三十歲,若真成了高齡產婦那不是很危險,而且姐夫真的會回來嗎?那還是個大問題。
「沒有。」半年並不長。
「那你確定姐夫會變成一個你心目中理想的丈夫嗎?」最起碼要忘了那個女人。「我已經不在乎了。』
「大姐你在說什麼咧?」
「我不在意他到底有沒有忘了水蓮,我寧願他回來時還保有之前的回憶。」水蓮對他而盲不只是情人,還是兄妹、朋友,是他人生中不可或缺的回憶。那整整十年的時間不可能消失,若她要擁有他,她就必須接受水蓮,晟少她還陪了任陽十年,在沒有她的時間裡,是她帶給任陽十足的喜怒哀樂。
而今她走了,她將接續那份愛,給任陽滿滿的幸福。接下來的時間,她願意陪任陽度過無數個的十年,她會要任陽充滿更多與她共有的回憶,再也不能忘記。
「大姐……」「你說得對,現在陪著任陽的人是我,只要有心,我可以讓我們的婚姻過得更好,我又何必跟水蓮過不去?她不能陪任陽善兀人生,已是最大的痛苦,我又何必一定要將她磨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