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穎誠實的搖頭,「沒有,但我想得加快腳步了,畢竟女人一過三十歲就拉警報了,也許該趁現在還值錢時趕快找個好對象,免得到時候還得採取促銷手法,才能將自己嫁出去!」
連穎的說法讓言書權有些不能接受,可是他卻形容不上來是哪兒不對勁,只能陪著點頭。
*** *** ***
言書權摸黑的打開燈,兩眼才適應了房內驟變的亮度,隨即被坐在床沿、睜著兩個大眼瞪著自己瞧的大哥嚇了一跳。
驚魂未定地撫著自己的胸口,他放鬆的吐了一口氣,「你幹什麼,不出聲想嚇死人呀?」
「我有話要問你。」言書晃的視線隨著他的走動而動。
「明天再說,我累了。」言書權以上回他趕自己的樣子打發他,無奈他有志氣多了,文風不動。
「絕不是上班讓你這麼累吧?」
討厭這種不爽快,言書權直截了當的表明:「大哥,你想盤問什麼直接一點,我不喜歡拖拖拉拉!我的確兩天沒去上班,怎麼,是爸還是媽要你來說我?」
「都不是,是我想知道這兩天你常去找的那個女人是誰?」再也憋不住脾氣,言書晃的聲音高了起來。
「什麼女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身邊無時無刻都有女人……」
「正經一點,我不是在和你開玩笑!」爆怒的火氣已讓他顧不得夜深人靜。
不懂他為了什麼動這麼大的肝火,言書權還是維持原樣,「我也沒有開玩笑的心情。」
「鋼琴酒吧的女人和你有什麼關係?」言書晃質問的口吻。
終於……「朋友。」
這兩天多虧連穎的陪伴,真的,好像和她談過以後,他的心情開朗多了,再也不會一個人悶得瀕臨發瘋。
「什麼程度的朋友?」
「你到底想知道什麼?」言書權被惹火了。
三番兩次,他總以比自己提早幾分鐘落地的優勢自居,因為這個原因,所以他得尊稱他一聲大哥,但這不表示他就可以吼自己!他們該是平輩的!
「以前我可以不管你的私生活,因為你是獨立的個體,可如今不同,你有婚約在身,你的行為必須對祖兒負責。」
諷刺性的笑容浮掠言書權的嘴角,「大哥,你不會這麼勤勞吧?為了關心你雙胞胎弟弟的行蹤,而請人跟蹤我?」
禁不起他的刺激,言書晃憤怒地將他撂倒在床,「如果你再這麼吊兒郎當,我會忽略兄弟之情而揍你!」
一個轉身,言書權脫離他的反制,反將他壓在身下,「我也是,我更受不了惺惺作態的你!」
騙人!別人說謊或許他會因不瞭解而看不出來,但他是和他一同生活二十七年的兄弟,他的每一個表情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以前他的眼睛是讓東西給遮住了,心更是被信任給蒙蔽,居然相信他編織出來的屁話,什麼他當祖兒是妹妹,騙鬼,若這是事實,那他為什麼要這麼在乎自己的行為是否出軌傷了她?
如果他的話是真的,他不應該如此大費周章的派人跟蹤!漏洞百出的行徑,教他如何相信他的話?
扭開他的手,言書晃坐了起來,眼神仍然充滿指責,「我不管你心裡在想什麼,反正你得記住自己的身份,忠於祖兒。」
「那麼誰該忠於我?我是她的未婚夫,但她卻對大伯情有獨鍾,多好笑呀!我可不可以請你找一個能夠將心給我的女人,當我的妻子?」
他不平,他們三人一起長大,為什麼老天爺將祖兒給了他?!
「你想太多了……」相對於他的激動,言書晃迴避他的問題。
跳下床,言書權站在他面前,強迫他看著自己,「是男子漢的話就承認你對她的愛,祖兒表現的這麼明顯,我不信你不明白她的心意,你的一言一句、一舉一動,皆可左右她的情緒……好啦,我就相信你的鬼話吧,你說你對她沒特別的感覺,那麼請你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這麼晚了,你甘心、耐心的等找回來,為她質問我的行為,代表什麼?」
「基於兄長關心妹妹的立場……」像只鴕鳥,言書晃一再閃躲他灼亮的目光,生怕心底的秘密被看透。
「去你的兄妹之情,我不相信了,喜歡她就直說,大家公平競爭嘛,我的條件又不輸你,用不著你讓我!」
「很晚了,我不打擾你休息,但我再說一次,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祖兒,包括你。」
望著他離開的背影,言書權生氣的拿起枕頭丟向已闔上的門板,「不要在我面前扮聖人!」
他覺得這個世界上的每個人都背叛了自己。
*** *** ***
應了門,藍祖兒看到門外的人尚不及反應過來,他不穩的身子已朝自己倒來,她下意識的伸手扶了他。
「你喝酒了?」這麼重的酒味,三哩外的距離都可以聞得到。
「你的口氣是關心嗎?聽書……權說你想和我保持距離了,既然如此幹嘛還要這麼在乎我?」他執起她的下巴,恍惚的神態卻見一雙無比認真的眼睛。
「我……」藍祖兒迅速移開視線,那緋紅的臉卻洩了底。
沒遺漏她的表情,他用力一握,抓回她的手,「其實我都懂,不過是女人的水性楊花作祟嘛,你喜歡書權的體貼,但又不能沒有我,所以想要一石二鳥,對不?」
聽到他又開口傷自己,藍祖兒飽含怒火的瞳仁瞅著他,「在你眼中我真的是那種女人?上回在餐廳的那名男士只是公司的客戶,你要我怎麼說才相信?」
小時候的回憶都是騙人的,因為現在的傷害是如此深刻,她的盲大哥不會這麼不顧一切的用話傷她
「好,那我問你一句話,你心裡愛的人究竟是誰?」
好不容易將視線走在他身上,沒有多久她又別開臉,她的手指一直神經質的絞著裙子,直到他伸手覆上,止住她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