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要事和你談。」
袁磊很清楚體內突升的燥熱因何而起,只好將唐君苡強擄來。
他終究不屑成為霍荏的走狗,更不想迎娶嬋儀格格,他要娶也只娶唐君苡,這個自尊強盛、高傲的女人!
在還未知悉棼魂香的解法是否真如霍荏所言,他都得試上一試,說不定,霍荏那卑鄙小人只是嚇唬他罷了。什麼七日的強烈慾望,在還沒全然證實前,他都只當狗屁!
袁磊脫下身上的外袍,繼而解開單衣的腰繩,賁張結實的完美胸膛已然展現在唐君苡詫異的大眼前。
「有話好好說?別……住、住手廠唐君苡一見袁磊又想解下長褲,忙著別開眼、又忙著制止他曖昧的動作。
袁磊很聽話,她說「別住手」,他就索性脫個精光。
「你不是有事和我談嗎?幹嘛脫衣服?!」她不小心瞄到裸裡的袁磊。天呀!她又看到了……
唐君苡趕緊以雙手摀住突出來的眼珠。「快把衣服穿起來啦!我可以當作沒看到。」
袁磊沒心思理會唐君苡小貓般的叫嚷,她的雙手沒空推拒他,他也就樂的輕鬆解開她的單衣。
「你總算承認我們的『關係』了?」袁磊勾起嘴角,炫惑人心的微笑讓唐君苡有一時的怔愣。
「我也說過,你既然即將成親,就不該來招惹我。」
承認了又能怎樣?他需要的是魂焚香的解藥呀!
「你何時聽耳聽我說過『我要成親』四字了?」
這毛躁又自以為是的蠢女人!
「你不用同我解釋什麼,我祝你……幸福。」這句祝福,她花了好大的力氣才說出口,他若能平平安安,也就夠了,她不敢再奢求更多。
「你就這麼想把我推給別的女人引」袁磊低吼,對於她的「謙讓」感到十分氣憤。
現在,他終於明白唐君苡在他的心中的地位到底有何不同了,他要她的心裡也有他、他要她完完全全屬於他、他要她能感受到赤裸裸的愛意,無關乎被迷香控制的情慾,他也只想要她。
「對!那樣做才是對的!」別再逼她說了……
「錯、大錯特錯!」袁磊對唐君苡簡直是又愛又恨到了極點!
「娶了嬋儀格格,你才能拿到解藥不是嗎——」糟!她怎麼說出來了……唐君苡驚覺多言,趕緊咬住下唇。
「就因為解藥,所以才百般抗拒我?你這傻瓜!」袁磊放柔丁聲音,輕斥懷中佳人,對她的感情又加深了許多。
沒錯,他是愛上她了,這朵傲然、善良、又帶刺的小花兒。
「不是那樣的……是……」唐君苡急於辯白,卻突然不知該說什麼。
袁磊選擇跳過她高傲自尊心作祟的謊言,繼續說道:
「我從未真心想娶過什麼女人,包括瞿之的娘。能讓我動心的,只有你了,唐君苡。」
「你……」唐君苡望進袁磊的眼,她找到的一片真誠無欺、與他眸底的自己。
「所以,我想娶的,也只有你,唐君苡。」他在她的額上印下憐惜的一吻,將最真實的心意讓她知道。
此刻,唐君苡被他濃濃的情愛給收服了,胸臆之間鼓漲的熱流令她無法自己地垂下釋然的淚珠,滾燙而刻骨,直烙在心底。
她沒有辦法不相信他的一字一句,只因為她早就愛上了霸道卻又溫柔的他……
「如果不娶嬋儀格格,也就拿不到解藥……」她一點也不希望看見他代她受苦呀……那會讓她的心跟著好痛、好痛!
「我可以把你這句話解讀為『你擔心為夫的』嗎?」袁磊一方面是雀躍的,另一方面在心底輕歎,修長的指尖抹去她令他益發心疼的淚水。
沒想到,她的幾滴眼淚,竟能撼動他如此之深。
「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唐君苡含淚地掄起粉拳捶了袁磊的胸膛一下。
「除了解藥,不是沒有別的法子可用。」袁磊一掌便包住了她的花拳,執到唇邊一吻。「我想跟你談的就是這件事。」
「什麼方法?」
「陪我在床上度過七日。」
「你!」都什麼時候了,他為什麼還要這樣捉弄她!
眼見唐君苡豆大的淚珠又要滾下來,袁磊便將霍荏的說法全盤托出。
「若你不願意,我也不勉強你。」況且,他也不確定「七日」的可行性。
「我願意。」唐君苡清晰地道出自己的決定,她做事的原因或許常常是因衝動與自尊而起,但這次不一樣,並非出於衝動、亦非出於強烈的自尊,她想幫他,就像當初他願意幫她一樣。
「你不怕?」袁磊輕撫她細柔的雲鬢,懾於她眼底的決心。
唐君苡輕搖螓首。「就像當初你明知藥性會過到你身上,你也毅然幫我解除藥性一樣,我不怕。」
袁磊盯著唐君苡,不發一言,心思百轉千回,都只迴繞在一個念頭之上——
這輩子,他要定她了。
「怎麼了?」見他無語,唐君苡問。
「如果受不了就說出來,知道嗎?」袁磊沒忘記她的嬌弱。
「嗯。」唐君苡輕綻一笑。
他總是關心她的感覺,一直都是這樣……
袁磊壓下碩實的身軀,灼熱綿密的愛撫灑在唐君苡全身,狂亂的熱流流竄過彼此,一場場扣人心弦的繾綣於是展開……
* * *
「桓叔,已經過了三天了,他們為什麼還不出來?」和梓桓一起送飯到袁磊房門口的袁瞿之好奇地問。
前幾天都看見唐君苡那個笨女人在湖邊遊蕩,這兩天沒見到她,感覺怪怪的。
「梓大哥,我家小姐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不肯讓我知道?」菟兒也著急了。
「爺和唐姑娘正在……忙,不會有事的。」看出菟兒和袁瞿之眼底的擔憂,梓桓也只好這麼解釋。
「這麼忙?忙到連飯都不吃了嗎?會餓肚子的。」袁瞿之看到先前幾乎原封不動的食盅。
「梓大哥不是袁爺的左右手嗎?不能進去幫他們嗎?」菟兒再問。
呃……這……
「咳!爺自己就能解決的。」梓桓嚴肅黑黝的臉首次泛出淡淡的紅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