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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到底是什麼事需要兩個人關在房裡這麼久、又能自己解決的?梓大哥,你有遇過這種事嗎?我沒遇過。」菟兒不解。

  面對菟兒的疑惑,梓桓自從當上總管以後,首度無言了…

  三天以來,這一大一小的人兒問得他都要沒地方逃了,偏偏他們就是繞在他身邊,他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誰來救救他!

  * * *

  床榻經過一陣劇烈的搖晃後,只剩錯落的喘息聲交織在濃烈的歡愛氣息中,引人遐思。

  袁磊趴伏在同樣汗濕的唐君苡身上,臉頰埋人她的頸窩,試圖平復方才結束的激情。

  唐君苡朱唇微啟,無力地喘著氣,體內未退的高潮餘韻令她渾身不停地顫抖。

  袁磊輕抬起身,想要減輕唐君苡身上的壓力,卻又在她體內移動時,發現慾望又佔滿了他全身……

  不夠、不夠、還是不夠!

  該死!

  袁磊無法不在意唐君苡疲憊的神情及緊擰的眉心,這三天兩夜幾乎沒下床的他們,已經讓她筋疲力盡,忍痛到連睜眼都嫌多餘,卻又不開口拒絕。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她會死的!

  被此一念頭震得幾乎膽肝盡裂的袁磊,硬逼自己抽離了她的體內。

  「磊……怎麼了……」

  他不是又?

  氣若游絲的唐君苡掀開沉重的眼瞼望向袁磊,她的眼窩下是一圈淡青的痕跡,聲音也虛軟無力,可見她有多累。

  「我們就此打住吧。」他實在是不忍心看著她憔悴下去。

  「我還……可以……」唐君苡吃力地揚起嘴角,卻僅僅動了一下。

  「都已經笑不出來了還逞強!」袁磊輕斥,捨不得見她如此的忍耐。

  「只剩下……四天……」再一個三天多一天,袁磊就會沒事了。

  她知不知道再來個三天,她就香消玉殞!

  袁磊翻身下床,走到紫檀櫃前,拿出青瓷瓶倒出一粒黑色藥丸,仰頭吞下。

  「不要!」

  當唐君苡發現袁磊的意圖時,已經來不及阻止袁磊,虛弱的淚水緩緩而落,淌了滿臉。「這三天……的努力不就……白費了……」

  走回床邊,袁磊摟緊了唐君苡。

  「君苡,與其犧牲你的性命,我寧願忍受成癮之苦。」

  「你更……傻……」

  唐君苡緊攢著被褥。

  她拚命想換來的,卻仍逃不過失去。

  袁磊終究是需要解藥的呀……

  他終究得娶別人為妻的呀……

  淚,再也載不住心痛了。

  * * *

  修養了幾日,體力已恢復大半的唐君苡獨自走到清幽的湖畔,發現袁瞿之雙手枕在腦後,蹺著二郎腿躺在湖邊的石階,嘴裡還叼著一枝草葉,一雙清亮的眸子直盯著天空。

  「瞿之,你也喜歡這裡?」唐君苡微笑走到他身邊,也跟著坐到石階上。

  袁瞿之瞥了眼逕自坐在他身邊的唐君苡,不愛與人親近的他,突然覺得並不討厭她的接近……

  被心中反常的念頭給嚇到,袁瞿之隨即皺了皺鼻頭惡聲惡氣地說:

  「不過我不會像你一樣笨得掉到水裡去。」

  唐君苡只是微微一笑。

  「喂,你說點話啦!你這樣子會嚇到菟兒的啦!」袁瞿之執拗地把自己的擔憂推到菟兒身上。

  老實說,他並不喜歡看到她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罵人、教訓人的樣子還比較適合她一些。

  「瞿之,你對你爹是什麼樣的感覺?」唐君苡問。

  日前因過度歡愛而昏迷後,幾日的亦昏亦醒之間,她知道袁磊不時地在她床側照料她,但打清醒以來,她始終找借口刻意迴避袁磊,原因無他,他們真的不可能了。袁磊沒有因此逼她見面,只有她知道,他仍是順著她,沒有怨言……

  「我爹是個偉大的人,商行裡、府裡所有的人都得聽他的,沒有比我爹更厲害的人了!」談到袁磊,袁瞿之立即坐起身,明亮的雙眼透出崇拜的光芒。

  袁磊瞞著瞿之身世真相的做法也許是對的,至少,瞿之還能保有對父親最完整的、毫無缺憾的愛。不像她,已經弄不清自己千里尋親的目的是什麼了…… 

  「我喜歡爹,但是,爹不喜歡我……」袁瞿之眼裡的光芒轉瞬間被落寞取代。「怎麼會呢?」若袁磊真不在意他,在破廟的那夜,袁磊又怎會親自來尋他?

  「你不知道……打我有記憶以來,爹從沒抱過我、也從沒對我噓寒問暖,就連每年生辰,都是梓爺爺、桓叔、和廚房的大娘陪我吃麵線……我只能像其他人一樣遠遠望著爹。爹只有在我做錯事的時候才會訓誡我……」袁瞿之在不覺中對唐君苡坦白心中的感受。

  「所以你才會逃家、說謊,就是為了讓你爹注意你?」唐君苡猜想在破廟那晚會遇到瞿之、還有他老是對人惡言相向,就是這個原因吧?

  」……嗯。可是也沒用……」袁瞿之垮下小肩膀。

  唐君苡無言了。

  袁磊必須面對的「兒子」來自於友情的背叛,在這種前提下,任何人都會憤怒不堪,還有誰會如袁磊的寬容,收養了無依的瞿之、給瞿之一個不受風雨侵襲的家園?

  面對瞿之,對袁磊來說或許就是件殘忍的事啊!

  反觀她,能被舅舅和舅娘當成親生女兒般疼惜,已經不知幸運幾百幾千倍了,不是嗎?她對「那個人」的敵意又能代表什麼呢?只不過是幼稚罷了!

  正如同袁磊所說的,她根本就是個懦弱的膽小鬼,只會以高傲的自尊來自我掩飾一切,掩飾了對那份血濃於水的渴望、也掩飾了心……

  自過度疲憊的昏迷中清醒以後,她開始拒絕袁磊的關心,兩人的距離被她刻意地愈拉愈遠,只因為,她封閉了自己的心。

  她是懦弱的,沒錯。

  她不敢追尋真愛,只因為希望袁磊對她死了心,然後去娶能助他脫困的嬋儀格格,她什麼都幫不了忙……

  此時,一陣交談聲由遠而近。

  「央兒姐姐,我聽廚大娘說什麼……在袁府裡,瞿之少爺的身世是個禁忌,是什麼意思呀?」一個剛人府的小丫鬟好奇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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