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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根蘆之湖
季夢凌在第二天才得到織務愛卿的住址,范遲義寧願一整夜忍受他的怒視和怒氣,也不願將地址給他,對峙到黎明時分,她才不疾不徐的將地址寫在紙上,並等牆上掛鐘響了六聲後才交給他。
他雖然生氣,但在拿到織務愛卿的地址後馬上趕到她的住處。
走近她的住處時,他讓周圍的景致嚇了一跳,這裡像極了他在戀之湖的住處。天啊!她是以什麼樣的心情選擇這個地方做為她的住所,他卻在昨天傷透她的心。
季夢凌站在門前遲疑許久,猶豫著該開口說些什麼。雖然他仍是清白之身,但在愛她最深卻也傷她最深的情況下,他無法提起勇氣見她。掙扎許久後他才鼓起勇氣敲門。
不過他的手還沒碰到們,門就自動打開了。兩人在怔仲兩秒後,織務愛卿眼裡浮現欺騙與憤怒,旋即用力關上們,將季夢凌隔絕在外,也將哭泣的自己反鎖在內。
季夢凌知道她在哭泣,心裡脹滿了不捨。「愛卿,你別哭好嗎?你該知道我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你的淚水。」
裡面的人沒做任何表示,他只好繼續對著門板講話。「愛卿,我不喜歡對著門說話,如果你不開門,那我只好用我的方法進去。」
他顧不得在這種地方使用能力的危險,只希望能盡快向她說明一切,不想再讓她沉浸在哀傷裡。
織務愛卿聞言心裡一慌,哽咽的喊道:「在我目睹那一幕之後,你還想說什麼?新婚第一天就來找舊愛,你對得起遲柔嗎?」
天知道要她說出這些話有多傷她的心,昨晚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在見到他之後又潸然落下。
如果這是愛他所必須受的折磨,難道這一切對她而言還不夠?非要用她的性命才能換得她想要的安寧?
雖然曾說過希望死在他懷裡,但現在的他已經不是能再讓她倚靠的季夢凌了。
「愛卿!如果我和范遲義有過關係,我現在還能安然無恙的站在這裡嗎?」季夢凌的聲音飽含委屈,漆黑的眸子因為能量的釋放而轉為天藍色。
他沒有讓她一直關在門外的打算,更不會放她在裡頭胡思亂想。
織務愛卿想起造成他們十年分離的主因,心又陷人掙扎。
徘徊在信與不信之間。還來不及思考完畢,身體突然被一股力道推離門邊,緊接著一雙有力的臂膀環抱住她,慌張的回頭卻發現被困在一個熟悉的懷抱裡。
「你怎麼能這麼做?」她在他懷中掙扎著,卻被他擁得更緊。
季夢凌承受著她的怒氣,始終沒有放鬆力道,等她情緒稍緩後才在她耳邊訴說:「那場婚禮只是作戲給別人看,我們根本沒去註冊,那是我請范遲義幫我找到你的代價。」
織務愛卿趁他放鬆時掙離他的擁抱。
「你要我怎麼相信你?只用代價兩個字就可以抹殺昨天我看到的事實?我並不是聖人,沒有辦法一直承受這種愛你的代價。」
相逢時的喜悅因為那場婚禮的衝擊而消失無蹤,背叛才是她現在的感覺。
「如果不在乎你,怎麼會在沒有你的音訊時,天天緊跟著范遲義要消息?如果無心找你,怎麼會一聽有消息就往賽車場找?如果不再愛你,怎麼會急著來向你解釋?如果……」
季夢凌一步步的逼近,她不停的後退直到抵住身後的籐椅才停下來。
「夠了,你有心找我,在乎我、愛我,但是你怎麼可以成為別人的新郎,甚至還殘忍的邀我去看你們恩愛的樣子。如果這就是你愛人的方式,我無法接受、更無福消受。」
織務愛卿看著他受傷的臉色心裡又何嘗好受,也知道要對他講這些話算是種苛求,但她就是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我不知道范遲義會邀你去。」季夢凌無奈沮喪的看著她佈滿淚水的臉,心中充滿不捨,也知道她現在不許人碰她,只好拚命壓抑著想擁她人懷的衝動。
織務愛卿眼神輕蔑的標他一眼,「不知道?人總是喜歡用這個理由來搪塞!如果遲裁不邀請我,是不是代表著你要瞞我?」
她在指責他的同時,也在自己心中劃下一道傷痕。
她知道這是在彼此傷害,也想停下來。但理性和冷靜已經如脫疆野馬般棄她而去。
「如果不答應范遲義的要求,我可能一輩子都沒有你的消息,我答應她的條件,情願花一輩子的時間向你解釋這件事。我無法讓自己一直沉溺在你離我而去的痛苦裡,我必須找到你。」
季夢凌靜靜的站在她面前,目光凝住在她身上,他在等待,等待她的平靜與原諒。
他可以感覺到她在掙扎,雖不喜歡這種情況,但他要她自己決定是否要走向他。
「我還能相信你嗎?」織務愛卿抬起一雙淚眼看著他,她也害怕再度失去他。
「我不能讓你相信?」季夢凌不答反問。
織務愛卿掙扎了一會兒,才放任自己沖人他的懷抱裡,感覺她熟悉的溫暖。
她從來沒有設想過他聽聞她失蹤後的痛苦,也忘了會許下的約定,只是一味的感到被欺騙,她怎能這樣傷害他?這讓她哭得更凶。
「對不起……」她在他懷中哽咽。
季夢凌在她投入懷中後才鬆了口氣,伸手拭去她的淚痕,半開玩笑的說:「想不到你哭起來那麼可怕。」
「你還笑我……」織務愛卿哽咽得說不出話。
「能笑你的時候不多,當然要好好把握。」
他環顧裝潢典雅的小屋,卻發現天花板和窗邊都系滿了數個的紙鶴,「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紙鶴?」地上還堆了許多畫冊。
織務愛卿的臉驀然一紅,吸吸鼻子後連忙將他連拖帶拉出廳。
她的屋子根本沒有整理。這十年來,在她刻意的營造下,她的屋子已經成為一個四處可以見到他影子的地方,她直覺的不想讓他留在這裡挖掘她來不及隱藏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