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是他!他的出生本來就是錯誤,不!是噩運,如令,他把依舊蒙受詛咒的噩運連累了她。
他會導正這項錯誤的,把一切還歸原來的軌道,他不該奢求幸福的,對不對?!
「格鞏,把話說清楚!」她聽不懂他的話,可是他的聲音那麼沉重和悲傷,她不要去想像那種不好的預感。
「以後你就會知道的。」他毫無預警的吻她,以傾注的抵死纏綿。
「不要!」她極力想忽略的陰霾平空飛來,她那麼怕,就像即將要失去珍愛寶物的心情。
如溺水人一樣,她熱烈的攀住他,給予此生最龐大的、飛蛾撲火的激情。
她不知道要用怎樣的奉獻才能讓他收回之前的宣告,唯一的意念便是不想失去他,發自無法抑遏的真心,她在眷戀的吻中釋放了自己生澀卻熱情的全部。
「箏,不可以。」她知道白己在做什麼嗎?
一旦佔有了她的身子,他還能瀟灑離開嗎?
不過他的感情慾望早已凌駕殘存的理智,她如雪脂的胸脯因為身軀的糾纏,和著若隱若現的胸罩露在他的視線中,他全身發出燙焰般的狂熱,飽脹的下腹擄走了他的清明,大手一勾,他分開了她不整的衣服。
任箏完全不記得其中的過程,她只感覺他厚實的手點燃她初識情滋味的身軀,又一同帶領她沉溺於感官的溫柔境界,所有的意識全化為灰燼,又迸出晶光般璀璨的銀芒,然後昏昏睡去。
他沒有立即離開她,撫著任箏汗濕的髮絲,獨眼龍一遍又一遍滑過。
「我愛你,長手長腳的小蜘蛛。」
他再度吻上她粉紅的蓓蕾,然後鄭而重之的一件一件替她著回衣裝。
趁著她睡著,他必須趕緊進行他的工作。
以小心翼翼的方式,她被送上車,馳達醫院,在半夢半醒間,來不及問出什麼,詭異的安靜竄進鼻扉,她失去了僅有的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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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一切都在他掌握中,包括往後的接續動作,穩穩開著車,他朝著夜深人稀的海岸線駛去。
筆直的道路盡頭是天然的彎曲,油門指標由正常的車速揮晝向兩百……兩百五十,異常的快速使著地的輪胎彷彿不再附著車身,騰空起來。
他的唇含著溫柔的笑,眼前飄著任箏溫潤晶瑩的五官……車子滑下坡道,沿著山壁,他將油門踩了到底。
前面是彎道,他並不打算迂迴。
就這裡了。
車身衝過護欄,底下是寒光鄰鄰的海——
一陣激起萬丈波濤的悶響貫徹海面後,在浪濤歸於寧靜的當下,遠遠可聽見咆哮著鳴笛的救護車由遠而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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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冬的腳步更加急促了,人們呼出的熱氣和厚重的衣物在在說明冷冬的事實。
寒流過去,難得放晴的天空露出一方隅晴。
她依然是落落寡歡的模樣。提著食盒進來的任初靜由門處眺著坐臥病床上的任箏,英挺的眉心不禁皺起。
「咳,你又把窗戶開那麼大,真不怕冷吶?」她故做輕鬆表示她的到來。
任箏的落寞一晃不見,手術後的眼仍裡著紗布,她聆聲望向門口。「你來了。」
「給你送飯啊。」為了怕任箏吃不慣醫院的伙食,她們全家輪流著送飯。
「爸和任樓呢?」像為了掩飾什麼,任箏的聲音有股故作的輕快。
「他們吵著要來,我不肯,現在兩人都在家裡生氣呢。」任初靜依次把食盒打開。
任箏人院之初,任大郎大肆發過一場脾氣,對於女兒發生這麼驚天動地的事他卻一無所知,在趕往醫院後又見到任箏失明的模樣時,淚水成海幾乎衝倒了龍王廟,連醫院的最高長官都被嚇得趕來探問。
有了那次經驗,每回再來探病,任初靜總得和他約法三章。
「令天覺得如何?」
任箏緩緩躺回柔軟的枕墊,並沒有回答任初靜的問話,她關心的是別的事。「我的眼睛什麼時候可以拆線?」
「我不太清楚,等一下石勒來我幫你問他。」手術迄今也兩個星湖過去了,任箏一直出奇的安靜。
「我很想快些看到『他』的眼睛。」她若有所指的說道。
「你說什麼?是自己復明的眼睛啦。」任初靜驚疑不定。
她姊姊知道了什麼嗎?那麼安之若素——
「是啊。」她慵懶的聲音如空氣般不真實。
「來吃飯吧,我給你燉了枸杞鱔魚湯,補眼睛咧。」把食盒放到小几上,任初靜端置床前。
任箏意興闌珊的喝,彷彿只是忍耐著盡義務般。
在任初靜心虛地又看見任箏為之黯然的表情時,石勒進來了。
他宣佈好消息。「主洽醫生說你的恢復情況良好,預訂過兩天就可以拆線了。」
「哇!太好了。」任初靜停下餵食的工作。
「真的?」總算見著任箏臉上的波瀾了。
稍後,石勒把任初靜扯到醫院走廊。
「有什麼話不能在裡面說的!」任初靜給他白眼。
「太多了。」他從外套拿出一張報紙。「看。」
她接手上眼就看見石勒用紅筆畫起來的快訊。
「這個卑鄙齷齪的小人!」重重把報紙擰起,「那個什麼生物分子的研究分明是任箏的,他憑什麼對外宣佈是他的研究成果!」報紙上薜逸奇志得意滿的嘴臉令任初靜怒火沖天。
「那實驗真的是大姊的?」石勒勾起濃眉。
「不信我可以把頭剁給你!」去他的,不信又把報紙拿來嘔人。
「別發火,我只是需要你的證實,獨眼龍不在可不表示有人可以欺負大姊。」他冷冷的笑,那語調比咆哮還使人害怕。
剽竊他人智慧財產權的人會得到他應有的「報酬」,當然,還要外加他奉送的「紅利」。
「欸,適可而止就好,別忘了你現在是漂白過的企業家。」
「遵命,未來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