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沈之浚原本粗暴的吻變得纏綿、變得溫柔,他的唇隨著一顆顆被解開的鈕扣來到她胸前的雙峰之間。
慢慢地放下她的身子,兩人雙雙躺在地板上,他將整張臉埋進她的胸前,咬開她的衣服,性感的黑色內衣不知在何時已經被剝了開來。
石井晴海在感到一陣涼意時,飛逝的理智頓然清醒。她用力推著沈之浚,奈何他就像頭失了理智的狂獅,她怎麼推扯都無法撼動他。
「之浚,不可以,我們不可以這麼做。」
沈之浚感覺到她的抗拒和從她聲音裡透露出來的害怕。他仰起頭,看著她眼神中的恐懼和慌亂。
「你不喜歡我嗎?」沈之浚的口氣十分狂妄。
「我……」石井晴海沒想到他竟會問得如此地直接,一時間她竟不知該如何回答。
「雖然我們相識的時間只有短短的兩、三天,但我卻能百分之百的感覺到你是喜歡我的。」沈之浚敢如此篤定、狂傲的說,並不是他真的瞭解她,而是對自己對女人如一萬伏特電壓的強烈吸引力太有信心。
只要他想要的女人,還沒有他得不到。
她就這麼被他壓在地板上,帶著一雙迷惑的眼看著她。
「你是魔鬼。」或許他是個比魔鬼更令人恐懼的魑魅。
「你怕我嗎?」
「是的,我怕你,好怕、好怕……」尤其是在看過他是如何的對待父母之後,她很懷疑他是個有感情的人嗎?
「你知道我並不想放你走嗎?」
「你不想放我走,是因為想證明自己對女人的魅力罷了!」
「就算是我想證明自己的魅力,又有什麼錯?」沈之浚泛出了邪魅般的笑容,「重要的是只要和我在一起過的女人也不想離開我。」
「為什麼是我?」
「你吸引我,引起了我的興趣。」沈之浚對任何事都十分的誠實,喜歡的,他從不刻意去隱藏,厭惡的,也一定指明。
「你——」石井晴梅從他眼神中短暫熄滅卻又迅速燃起的火焰感到害怕。「你先讓我起來好嗎?」
沈之浚笑了笑,起身站起來,再伸出手。
石井晴海刻意忽略他伸出的手,坐起來將敞開的鈕扣扣好,走到屋內的一角,雙手緊緊的將自己環住。
沈之浚走回沙發上坐下,再為自己倒了杯酒,一口喝乾。
「我曾說過我是個商人,做任何事情都要求要有代價,而我要你付出的代價就是你。」
「我?」
「是的,我要你當我的女人。」
「你怎麼可以這樣?」她沒想到他所說的代價竟是要她付出自己,他怎能無情到要一個女人用自己的身體做為代價!
「你可以有選擇權,在我找到你母親之前,我不會碰你。」沈之浚站起身走到她的面前。「我不會逼你,因為我要的女人是心甘情願的。」
「如果我不答應呢?」他明知自己是如何的渴望能見到親生母親一面,他怎能用這做條件。
「你會答應的。」沈之浚從不做沒把握的事。「我想再不久就能找到你的母親,你好好考慮,但考慮的時間不會很久。」
沈之浚丟下這麼句話,便拿起西裝外套,走了出去,留下思緒紊亂的石井晴海。
石井晴海的身子慢慢的滑了下來,整個人呆然,眼神空洞。
怎麼會這樣?
她到底將自己陷入怎樣的一個混亂裡!
其實她的心裡很明白,不管他是否找得到她的親生母親,只要他真的想要自己,只怕她也沒有抗拒的力量。
最重要的是,她並不是真的想抗拒他,今天會要他放開自己,只因她怕自己的心會因此淪陷在他身上。
但她害怕的事卻早已發生了,她的心早就淪陷了。
或許早在她被搶劫的那一個晚上,他對她伸出援手時就已經淪陷了。
第四章
石井晴海獨自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她一夜無眠,徹夜等待沈之浚。他喝了那麼多的酒,會不會出什麼意外?
這一夜,她獨自想了很多。雖然她到台灣來才短短的兩三天,所遭遇到的卻是人生中最大的變化。
第一天,她遇上了搶劫。
沈之浚是救了她,卻也同時搶走了她的心。
如果那個搶匪罪該萬死!那他呢?又可嘗不是罪大惡極呢?
難道一切都是天意嗎?
一直有一個聲音不斷催促她來台灣,或許 不只是單純來尋找親生母親而己,而是她命中注定的孽緣也在這塊土地上。
微微的光線從玻璃窗外透進來,屋裡不再黑暗,但朦朧的光線卻更讓人心感到孤寂呀!
終於……
門外傳出鑰匙開門的聲音,倦鳥終於歸巢。
沈之浚才回到家,卻發現石井晴海竟坐在客廳裡等他。他內心湧出了一絲絲的愧疚,卻又在瞬間掩去。
他坐到另一張沙發上。「你等了我一整夜,是不是想告訴我你的決定?」
「我……」石井晴海轉過頭看他,當她見他領子上的口紅印時,心狠狠的被刺傷了。沒想到她擔心了他一整夜,他卻在外面風流快活了一整夜。看來,就算自己肯當他的女人,也不會是他的惟一。
她忍不住的嘲笑著自己的異想天開,她怎能奢望像他這樣的男人會對一個女人忠心呢?
「我只是擔心你喝了酒出去會發生危險,現在你回來就好了。」石井晴海站起來,走回房間,一切看似稀鬆平常。
沈之浚的聲音卻在她關上門之前傳過來。「你真不誠實,心裡明明喜歡我,卻不肯承認。」
石井晴海將門關上,然後背靠在門板慢慢滑坐在地。
就算我愛你又怎麼樣?你永遠不會用同等的愛來對我!
你的愛是屬於所有女人的,我又有什麼力量來綁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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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井晴海知道自己除了靠沈之浚幫忙外,也不能每天關在這個屋子裡呆呆的等待。
但她並投有母親的任何資料,又該從何找起?
她看著桌上的電話,心中在掙扎著是不是該打個電話回日本問父親,如果他肯告訴自己母親的下落,她就不用像個無頭蒼蠅般亂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