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浚你——」若不是玉蓉阻擋著,只怕沈仲豪早就衝過去甩他一巴掌,教訓他的目無尊長。
「我有說錯嗎?」沈之浚不認為自己的話有錯。
「仲豪,別這樣,家裡還有客人。」
沈之浚聽她一說家裡還有客人,才看見沙發上還坐著一個女孩子。「怎麼,又想將你朋友那些沒人要的女兒塞給我嗎?」她一直想用女人來討好他、控制他,未免大異想天開。
「她不是……」高玉蓉實在不知該如何解釋。
石井晴海站起身想解釋,她才從沙發上站起來時,乍見怒不可遏的沈之浚時,到喉間的話硬生生卡在那裡。只是張著大嘴,瞪著大眼驚喜的看著他。
「之浚!」他就是他們口中的阿浚!而她的同學凌子也是他們的女兒!
沒想到她和沈氏一家這麼地有緣呀!
沈之浚也在見到石井晴海的那一剎那也嚇了一跳,接著心中的怒火燒得更加狂烈。
他衝過去,抓住她的手腕,幾乎將全部的力量傾注於那一握。「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石井晴海被他眼中所進出的怨恨嚇住了!
「說,你怎麼會在這裡?」
「阿浚,你也認識晴海?」沈仲豪問。
「阿浚,我今天在路上昏倒,是晴海好心的救了我,又送我回家,我才留她下來吃個飯。」高玉蓉趕緊解釋著。
「你又在耍什麼把戲?」沈之浚撇過臉看著高玉蓉。「你以為利用她,就會讓我改變對你的態度嗎?你未免也大異想天開。」
「之浚,你怎麼用這種口氣跟你母親說話?」石井晴海想不到他對母親竟是如此不孝。
「母親?」沈之浚從鼻子裡發出了一聲的冷笑。「我母親早在我十歲的那年就被這個女人給逼死了。」
「之浚你——」石井晴海無法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高玉蓉則痛苦的依偎在沈仲豪的懷裡無聲的哭泣著。
「阿浚,你怎麼可以這麼說玉蓉,事實的真相根本不是如你所想的這樣!你不知道……」
「仲豪,別說。」高玉蓉適時阻止了他,不讓他說出事實真相。她寧願被他誤解,也不願破壞阿浚的生母在他心中的形象。
「玉蓉,如果我不把話說清楚,你到底還要讓這個良心被狗咬了的渾蛋誤會你多久?你還要受多少的委屈?」
「我沒關係的。」高玉蓉咬著唇,搖搖頭。
「你別在我面前演戲了,也別再編故事來騙我,你們還以為我是當年那個十歲的小孩子嗎?」
「阿浚……」
「哼!」沈之浚又冷哼了一聲,便拉著石井晴海離開沈家。
「阿浚,你們先吃個飯再回去。」高玉蓉還不停的在後面的叫喚著。
「玉蓉,你別叫了,何必如此委屈自己?你知不知道我看了好心疼呀!」
「仲豪,」高玉蓉回頭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又靠在他溫暖的懷裡哭了起來。「到底我要怎麼做才能讓阿浚接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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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之浚拉著石井晴海回到大安路的住處後,獨自一人猛喝著酒,強忍著極欲爆發的怒火。
他在壓抑,他怕自己在喪失理智的情況之下,會說出或做出令自己後悔的話或事情來。
「之浚……」
「你住口,別逼我發火。」
「我不懂,他們是你的父母,你怎能用這種態度來對他們?」她從小就渴望有母親的疼愛,就算高阿姨不是他的親生母親,只要高阿姨疼他,那又怎麼樣呢?
「如果你還想要繼續住在這裡、還想讓我替你找你母親。我勸你別多管閒事。」沈之浚對她狂聲怒吼。
「你——」石井晴海想不到他竟是這麼個不可理喻的人。
「我警告你,以後不准再和那個女人見面。」
「見誰是我的自由,你無權管我。」他又不是她的誰,憑什麼管她。況且高阿姨是個那麼溫柔慈祥的女人,自己也好喜歡她。
「我說不准就不准,如果你不聽我的話,你可以現在就搬出去。」
「你——」他明知道自己現在無處可去,卻這麼威脅她,但石井晴海也有一副傲骨。「不用你趕,我馬上就搬。」
石井晴海衝進房間,快速收拾著她的衣物,然後提著她僅剩偽一箱行李走出房門。「這是你的鑰匙、這是你給我的錢,至於我欠你的錢,我會請凌子幫我拿還給你。」說完後,她就拖著沉重的行李,一步步往門口走去。
其實在石井晴海的心裡是不願意離開的,除了她不知道自己能去哪裡,最重要的是彷彿遺落了什麼似的,揪得她的心好痛、好不捨。
但是人家都已經這麼趕她了,她又能死皮賴臉的賴著不走嗎?
當石井晴梅拉開大門走出去的那一剎那,竟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給拉了回去,接著她整個人跌進了一堵厚實的胸膛裡,在她一句話都還來不及說出時,她的唇就被他攫住。
一股濃烈的酒味滲入她口中,迷亂了她的理智。
沈之浚一接觸到她那誘人柔軟的紅唇,就像被火狂燒般,整個人狂亂了起來。
捧著她的臉頰,舌尖強力抵開她的唇辦,順勢滑了進去。舌頭在她的口中胡亂的攪拌著,激情、狂烈,如一把烈火狂燒著兩人僅剩的理智。
更彷彿要將所有恨全傾洩而出,他用力的啃噬著妯的唇齒、吸吮屬於她特有的甘霖,似乎如此就能安定他紊亂的心。
旋個身,用背將打開的大門頂上,再旋過身將晴海壓在門上。
將她的雙手舉高,用自己的大掌將她的雙手固定在她的頭頂上。唇舌順著柔軟的曲線來到她的頸項,體內燃起的慾火如熊熊烈火般,一發不可收拾。
石井晴海的意識就像一塊冰塊般漸漸溶化於他的熱情裡。閉上雙眼,嬌喘連連的感受著屬予他的甜蜜折磨。
她的理智幾乎蕩然無存,心中有一股渴望他溫柔甜美的撫觸,既纏綿又熱情的吻。
原來……
她所遺落的竟是她的一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