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誰先開始下一步,當四片嘴唇再度相疊,似乎有股豁出去的感覺,吻得更為激烈。
發現自己的衣襬被人往外拉出來,恩琪當然也不會放過對方,根本沒有用腦袋去想自己正在做什麼,這時,誰脫誰的已經沒有人在意了。
一件又一件的衣物被棄置在地上,先是女的,再來則是男的……
兩人彷彿在比賽誰脫得最快,直到將彼此都脫光了,甚至怎麼躺到床上都搞不清楚。
「呃嗯……」恩琪感覺到光裸的酥胸被壓痛了,乳尖敏感的挺立,不自覺的逸出一道細弱的呻吟,抵在腿間的巨大熱源選在這時進入了她。
「啊……好痛……」昏眩的神智乍然清醒,醒悟到他們此刻正在做什麼,一臉驚恐的推拒他。「我們不能這麼做……走開!這樣會把事情都弄亂了……」
柏霈森釘住她扭動的嬌軀,汗水順著額頭滴落,黑眸深沉灼熱。「那就讓它亂吧!我的生活就是太規律了,偶爾亂一次又何妨。」
「我恨你……」她嚶嚶的哭道。
他重新封住恩琪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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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窗外的陽光喚醒,倏地掀開眼皮,花了好幾秒鐘才想起自己置身何處。
也該起床了,可是身心的疲倦讓恩琪根本不想動。
昨晚她和柏霈森發生肉體關係了,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恩琪有些自虐的將臉埋進枕頭裡,企圖讓自己窒息。
事後,柏霈森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叫她把衣服穿上,然後送她到柏家。
他只是跟她玩玩的吧?以他的身份,怎麼可能會說出對她負責的話?何況他已經有未婚妻……恩琪霍然翻坐起身,心跳如擂鼓。
老天!她居然忘了這麼重要的事,還和他上了床,最傻的應該是她自己。
恩琪圈抱住膝蓋心付,她真是個沒用的女人,先是丟了心,現在連身體也賠進去了,她好沒用……
「恩琪,妳醒了嗎?」梁月媚送早餐來給她吃,敲了門也沒回音,所以就自己開門進來。「原來妳醒了,怎麼不應一聲呢?」
她一臉怔忡。「柏媽媽?」
「是不是昨晚認床睡不著,看起來氣色不太好。」
「沒有,柏媽媽,我睡得很好。」恩琪甩了甩頭,讓頭腦清醒。
梁月媚坐在床沿笑睇。「還是又跟小森嘔氣了?你們怎麼還跟小時候一樣,只要見面就鬥來鬥去。」
「沒有,我們沒有吵架。」
「有沒有都好,小森這孩子就是個性太悶了,跟他爸爸年輕時一樣,有時還真讓人猜不透他到底是高興還是生氣,他也從來不把心事告訴我這個做媽的知道。
「從他懂事開始,所有的事他都能處理得井井有條、完美無瑕,不過遇上妳之後,我才知道這個兒子脾氣也很大,呵呵……」
恩琪笑不出來,心情相當低落。「柏媽媽,我住在這裡會打擾你們嗎?我會盡快找到房子……」
「傻孩子,我家的房間多的很,多住妳一個根本沒差,何況有妳陪柏媽媽,柏媽媽還求之不得呢。」梁月媚可是樂歪了。「對了,妳一定餓了吧?我幫妳準備了早餐。」
她的心情跌落了谷底。「我吃不下。」
「怎麼會吃不下,是不是生病了?讓柏媽媽摸摸妳的額頭--」
一股想哭的衝動侵襲了恩琪,淚水就這樣唏哩嘩啦的往下掉。「柏媽媽……我好笨……我真的好笨……什麼事都做不好……」
梁月媚被她的眼淚嚇了一大跳。「怎麼哭了?誰欺負妳了?快讓柏媽媽秀秀,不要哭,恩琪是個乖孩子,一點都不笨。」
「我笨死了……難怪我親生媽媽不喜歡我……她不要我,為什麼還要把我生下來?為什麼?」恩琪在她懷中哭得聲嘶力竭。「一定是我不好,我既不可愛也不聰明……所以她不要我了……」
「她不要,我要。」她終於瞭解恩琪心中的苦楚。「妳來當柏媽媽的女兒,柏媽媽會疼妳、愛妳,不會輸給親生母親。」
恩琪從喉頭發出吶喊。「嗚嗚……柏媽媽……我活得好苦……有時我真想死了算了,活著好累……」
「妳怎麼可以這麼說?」梁月媚大驚失色,嚴厲的責罵她。「妳要是死了,柏媽媽會有多傷心,妳知道嗎?絕對不可以有這種傻念頭!答應柏媽媽,妳絕對不能尋死!」
她動容了,眼淚汪汪的相擁而泣。「柏媽媽,我答應妳……我不會尋死的,我保證,妳也不要哭了。」
「好,我們兩個都不要哭,來!把眼淚擦一擦。」
接過面紙,恩琪將淚水擦乾,不想再讓梁月媚為自己操心。「我先去刷牙洗臉,待會兒吃過早餐還要回以前住的地方,把剩下的東西全搬過來。」
梁月媚沉吟一下。「我打電話給小森,叫他請公司的男職員過去幫妳好了,不然妳一個女孩子哪搬得完。」
「不用了,柏媽媽,只是幾本食譜還有衣服,沒有多少東西,而且我可以請店裡的同事來幫我的忙。」
「好吧,如果真的要幫忙,妳可不要跟柏媽媽客氣。」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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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點多,柏霈森趿著室內拖鞋來到廚房喝水,卻見燈還亮著,以為是女傭還在打掃,可是當他瞅見裡頭的人是恩琪,心中有了決定,正好乘這機會跟她談一談那晚發生的事。
才想要出聲,就見恩琪從類似醫院的白色藥袋中拿出一包藥,倒出幾顆藥丸,然後配著開水吞下去。
「妳吃什麼?」
恩琪慌張失措的將白色藥袋藏進睡衣的口袋中。「你、你怎麼還沒睡?」早知道拿到房裡去吃就好了。
「那是什麼藥?」他盯著她的口袋問。
她眼神一閃。「我最近失眠,所以請醫生開給我一些藥幫助入睡。」
「我聽母親說妳這幾天的情緒不太穩定,是不是為了那天的事?」他不是個善於表達自己感情的人,所以什麼都沒說,也難怪她會胡思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