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鬼了見鬼了!都是今天那個莫名其妙的女鬼帶來的倒霉運!真是天殺的怎麼會碰上那麼個莫名其妙的傢伙!老媽又怎麼會莫名其妙突然跑來剪了他的卡、斷了他的經濟來源?
天哪!真是太倒霉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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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快餐店。
「這是最後一次資助你了唷,萬一被老爸老媽發現,連我都被你連累了。」任吉美將一小迭鈔票往前推。
任吉天悶悶不樂地收下了鈔票,沒好氣地瞪著妹妹。「哼!也不想想以前是誰老是資助妳買保養品、化妝品跟一大堆名牌,疼你這妹妹真是白疼了!」
吉美沒好氣地瞪他。「喂喂喂!別說得我好像很忘恩負義,我也是盡力了耶!這些錢本來是人家未來幾個月的零用錢呢,我還肯資助你,任吉亞可是連人影也沒有。」
「知道啦。」
吉美身邊的小男孩悶著頭吃雪糕,對他們的交談沒半點反應。
吉天拍了一下小男孩的頭。「小鬼,最近有沒有幼稚一點?」
「……」小男孩抬起頭陰森地看了他一眼,什麼話也沒說,低下頭繼續慢條斯理地攻擊雪糕。
「嘩!怎麼有這種弟弟!」
「你不要惹他啦!」吉美嘟囔,「我好不容易才哄他跟我出來耶!」
「哄他出來幹嘛?這臭小鬼對誰都不理不睬。」吉天朝弟弟扮個鬼臉。
說也奇怪,任家一家人全都活潑好動,除了任家老爸有點不苟言笑之外,其他人可都正常得很,就這個八歲的小鬼頭生就一副老頭子性格,一點也不像普通八歲的小男孩。
「不哄他出來怎麼來跟你見面?說不定老媽派人跟蹤我。」
「妳會不會想太多?都幾歲的人了出門還要受監視?」
「那還不是拜你所賜!」吉美咬牙切齒,「老媽怕我跟吉亞偷偷資助你,早就三令五申不准我們跟你私相授受,我跟吉亞倒霉到家!」
吉天聳聳肩,一臉無奈。「他們反應過度而已,過一陣子就好了。」
「你這人真的很怪耶,放著研究所不念,突然搞起什麼和尚什麼道士。靠!都二十一世紀了還這麼迷信,虧你還念那麼多書!」
「唸書跟迷信跟我在搞什麼都沒關係,說了你們也不懂,我也懶得說了。」吉天歎口氣苦笑。
就在這時候,吉弟突然抬起頭,微微瞇起眼睛瞪著他大哥的手開口:「你要結婚啦?」
吉天愣了一下,回頭看看自己身後——空的,沒人。「你在跟我講話?」
吉弟依然瞪著他的手。
「你秀逗了?幹嘛突然說我要結婚?」
「不然你手上幹嘛綁著紅線?」
「你看得到我手上的紅線?!」吉天大為震驚,「我就說是遺傳!看吧,吉弟也看得見!」
吉美摸摸吉弟的頭。「你是不是雪糕吃太多發燒了?拜託一下,家裡有一個瘋子就夠了,兩個實在太多了吧?」
吉弟推開吉美的手,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吉弟也看得見!吉弟也看得見……」吉天興奮得不斷重複這句話,但轉念一想——「吉弟,你還看見什麼?」
「窗戶外面那個女的啊。」吉弟指指窗口悶道。「你新娘哦?長得還不錯。」
窗戶外面是空的,下面則是距離三層樓的地面。
吉弟不說,他還沒發現,回頭一看,果然前幾夜被逃脫的女鬼正趴在窗子上一臉癡情地望著他們——外面還有太陽勒!雖然不是日正當中,不過也才下午四、五點,這種時間出來嚇人會不會有點過分?
任吉天悶不吭聲地從懷裡掏出一張符咒貼在窗子上。
珍珠不高興地挪了挪位置,依然一臉甜美的笑。
可惡!第二張符咒再貼!
她又挪開。
氣煞人也!
「我貼、貼!我再貼!可惡!妳躲妳躲!看妳躲哪去!我繼續貼!」
不久之後,那面窗子上已經貼了滿滿的符咒,週遭的人全都愕然地望著他們的方向。
「嗚嗚嗚,你不要這樣!這樣好丟臉喔……」任吉美快哭了,她搖搖頭起身。「我不認識你,你別跟過來啊,天哪!太丟臉了啦!」
「妳——」任吉天氣得哇哇大叫,只不過不是對著吉美,而是對著站在吉弟身後的女鬼。窗戶貼滿了符咒,她竟然就這麼登堂入室跟在他們身邊。「大膽妖孽!喂喂!我話還沒講完啦!吉美、吉弟!」
「哇!你走開啦!我不認識你!」吉美只差沒把快餐店的紙袋套在頭上,她急急忙忙地拉起吉弟的手便往外走。
「不要跑!」
任吉天什麼都顧不得了,那女鬼竟然跟著吉美走了!這妖孽太可怕了!竟然想對他的家人下手!
「呃……先生,窗戶上那些黃紙是你的嗎?我們這裡不可以貼東西喔。」服務生一臉尷尬地微笑走過來攔住他。「請你把那些黃紙撕下來帶走吧,不然我們很難處理。」
「那不是什麼黃紙,那是符咒!符咒啊!你這土包子!」任吉天急得跳腳吼道。「快走開!不要攔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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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雲英,站住!」
前方不住奔逃的鬼魂連頭也不敢回,怎麼可能聽他的話站住?!
鍾重微一蹙眉,手掌透著股紅光往前擊出。
「啊!」鬼魂慘叫一聲摔了下來,那紅光正中背心,鬼魂給定在地上爬不起身。
「大膽李雲英,妳擅自打翻孟婆湯逃走,該當何罪!?」
女鬼嗚嗚地哭了起來。
「快跟本使回去吧。」鍾重收回索魂釘,鬼魂翻個身面對他,滿臉哀戚。
「求求你!讓我再回去探望一下我的丈夫兒女,只要看一眼就好了!一眼!」
「妳已經是要上奈河橋的鬼了,只要喝下孟婆湯、過了奈河橋就能重新做人,為何還執迷不悟不肯了卻前塵?」
「我真的很想念我老公跟孩子!真的很想念他們!我不要重新做人,我不想忘記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