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死保護!」
眾姊妹舉手高呼,個個臉上都是慷慨赴義的表情。
哇,多撼動人心的吶喊!她們自以為是黃花岡七十二烈士嗎?
第三章
傲絕國際財團橫跨金融、電信、地皮炒作和海陸空的投資,創辦人君忽皇白手起家 ,出身孤兒的他是出了名的奇才、怪才和鬼才。
十三歲開始浪跡天涯,他做過擦鞋小工,當過飯店侍者、泊車小弟,君忽皇的崛起 乃是商界的一則傳奇。
快、狠、敢、絕是他行事的風格。
或許是一窮二白的落拓身世,他在投資和開拓市場的大手筆通常使人咋舌。他不怕 輸,因為富貴險中求。
他不怕一夕破產,因為他曾經雙手空空,再慘敗也不過爾爾。
然而不知是財星高照,或是他的眼光太過精準,他不曾輸過,每一次的收購和投資 都為他累積更加雄厚的資本。
妻子佟伶是他在孤兒院時的玩伴,他們不只是青梅竹馬,更是相依為命的恩愛伴侶 。
佟伶只生育一女,君迷火。
由於生女兒時難產,也因為她的體質其實並不適合懷孕,君忽皇堅持不再生兒育女 。
難得的是君忽皇始終如一的呵疼他的妻,不但未納妾,更沒有金屋藏嬌或是另有私 生子女。
對於一個排名全國前十大財團的企業主而言,這已是奇跡。
所以君迷火自求學時代便過著非凡的、幾乎是辛苦的學習生涯。
她是父母捧在手心的嬌嬌女,但也是傲絕的唯一繼承者,所以需要努力的事太多太 多了,十歲的她已經精通英、日語,十三歲的她頗有乃父之風,已是人人稱頌的經商小 天才。
每天,她大概只有四個鐘頭的睡眠時間,眼一睜便是馬不停蹄的在學校和家教間奔 波。君忽皇為她聘請的名師多達十八位,舉凡股匯市和各項產業的經營之法,以及如何 收攏人心,如何險中求富貴,如何殺出血路,如何獨佔鱉頭,她必須以最短的時間獲得 最大的學習效益。
至於習武練拳則是她自己的要求,也是她紆解壓力的良方。
除了夜以繼日、超乎常人所能負荷的學習之外,天生卓絕的能力和聰慧更是造就出 她這個最年輕的女總裁。
君迷火是天生的領袖。
這項能力從她中學時代已顯露無遺,她不以女流氓的要狠方式招攬幫派份子,外人 很難理解,上千個女同學,包括大台北地區的各個名校的精英份子,都是她玫瑰幫的一 員。
這其中甚至還有貴族學校的學生會代表為了跟隨她左右,不但放棄了進自家的企業 ,寧願委屈自己成為花非花和霧非霧裡的公關和服務生。
她們皆是因為心儀君迷火,不是同性戀,只是誰叫適巧君迷火剛好是個女人。
「如果君迷火成立一間『夜半』同性戀俱樂部,肯定是全台灣最賺錢、人潮最洶湧 的地方。」
這是高節的結論。
為什麼是「夜半」呢?因為君迷火的相關副業都是以白居易的詩句為名,不知是她 的偏好或是懶得在名目中巧用心思。
「但是她如果真的這麼做,不知道有多少男人要失戀了。」
因為女人們一見到君迷火就好像蝴蝶看見花朵似的,不由得癡癡相纏,哪還有空去 理其他的臭男人。這是高節的結論之二。
段子葑看著擱在他桌上的情報資料,莫名的他突然好想喝一杯烈酒。
而他也的確將一瓶起瓦土威士忌喝得所剩無幾。
「我真的不自禁的愛慘了她。」否則強烈的心疼感不會如此刺痛他的心。
一個才十歲的小女孩,人生中只有超重份量的學習,沒有足夠的休息,更遑論遊樂 了,生活裡除了學習還是學習。」想及此,他對她的感情不自覺的多了一份憐措。
憐惜?
那個要強的酷女如果知道了,可能會大笑三百回合吧!
「君迷火,你躲不過,也逃不了。」他是如此深切的感受到他和她是注定的宿世情 緣,割斷不了。
那個唇舌相纏的深吻……他對她不只是興趣,也不是狩獵的掠奪心態。
他已經陷下去了!
他的人生必須與她*起度過,就如同他左手上的半心形胎記,只有她的愛才能成就 一個完整艷紅的心。
不知她的掌心裡是否也有個半心形胎記?
如果有,他和她之間絕對是生生世世的牽繫,沒有人可以阻止。
如果沒有呢?又如何,他仍是要定她。
***
厲眼一掃,君迷火丟下兩句——三天後我要看見有創意且可行的企劃案,空中樓閣 的夢幻式提案不必遞上來。」浪費時間。
頓時,二十個縱橫商界的高級主管紛紛低下頭,脖子都快斷了。
羞哪!
平均年齡四十歲的大男人居然震懾於一個二十出頭女孩的威顏!
但是他們心悅誠服,雖然尊顏有失,但總裁的能力令他們打從心底佩服。
「會議結束。」
秘書范姜玉抱起一疊公文,跟著頂頭上司走出會議室,回到總裁辦公室。
報告完工作進度和一天的行程,范姜玉笑意難掩的道:「總裁的冷酷俐落比起發怒 或是大聲咆哮還要叫人恐懼。」
鬆了鬆領帶,君迷火靠向椅背,「不過並不包括你,大秘書。」
「呵!光是這淡淡的話,若是換作別人,大概要嚇死了。」
她不是不怕迷火,而是相交十年的莫逆情誼使她明白她的心腸其實柔軟到旁人不敢 置信的地步。
出身麻省名校的范姜玉,其父可是中南部的大地主,隨便一塊地都是幾億的高價。
之所以「屈居」月薪幾萬塊的秘書一職的原因是,她實在無法拒絕君迷火的金口邀 請。
她亦是眾多「戀火」的癡心女之一,差別只在於她的欣賞和傾慕全深藏心底,且不 影響到日後她戀愛、結婚、生子的打算。
「符總裁大概快到了,你應該整理、整理一下儀容吧。」她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