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灑的挑眉,君迷火酷酷的淡楊笑意,「沒必要為了一隻蒼蠅整理儀容。」
「嘿!人家可是成電的大總裁耶。」蒼蠅?符新若是聽見,一定吐血。
解開襯衫上的第一顆扣子,君迷火看起來十分風流惆儻,簡直比男人還要迷人。
太帥了,可惜她是女人。
更可惜的是她不是女同志。唉!范姜玉第九萬九千次歎息。
「他是大總裁,難道我是小總裁?」君迷火一臉的睥睨傲氣。
「你知道的嘛,他可是最有價值的單身漢,而且為了你守身如玉耶!」
「我的價值高過他數倍。」
這話極是!「但是一個條件上上等,外貌也上上等的男人,任何女人都趨之若鶩, 何況他對你又是眾所周知的專情,並且潔身自好。」
與她何干?「那是符總裁個人的事。」
范姜玉搖搖頭,「又是一個癡心的、也注定要傷心的可憐男。」
***
符新,成電總裁,三十二歲,家財萬貫,相貌堂堂,剛正的作風和一七八公分的身 高,使得他榮居十大黃金單身漢排行榜足足十年之久。
財經雜誌上的封面人物幾乎有二分之一都是符新那張極具風采的尊容。
理所當然的,他也成為名門淑媛心中的最佳男主角。
然而他獨鍾一艷,好苦、好澀的單向之愛啊!
此刻,面對著君迷火,他搓搓手,心中仍是不免緊張。
「迷火,下星期日的金融龍頭會後的晚宴,不知是否有這榮幸,可以邀請你當我的 舞伴?」
「符總裁親自前來,為的便是這個?」
「呃,是。」口才一向流利的他,每每一遇上她總是好像舌頭打了結似的。
君迷火敲著黑亮的桌面,思忖著,「不是我婉拒,而是那個會議之後我還有要事在 身,無法奉陪。」
「不、不能推掉嗎?」
她眼中的笑芒一閃,「恐怕不能。」明明白白的拒絕他應該懂的。
失望的垮下雙肩,符新挫折的站起來,欠一欠身,不捨的再看她一眼。
穿著簡便褲裝的她優雅中帶有一股冷漠的疏離魅力,鬆掉的銀灰領帶為她增添一分 灑脫的意氣。
人間唯一的維納斯,難有的美色。
男追女,隔重山。
他與她之間隔著的似乎是千重萬重的峻崖高山。
君迷火自送符新走出她的辦公室,她好整以暇的等待著,范姜玉大秘書肯定立刻沖 進來找她抬槓一番。
果然,美麗幹練的范姜玉隨即走進總裁辦公室,但是她的眼神散發出詭異的光芒。
正確的形容應該不是詭異,而是近乎發情的少女嬌態。
君迷火挑挑眉,以眼神詢問。
「他……呃,他說……好俊……呃,的、的人……」
舌頭被貓咪吃掉了?她好笑的睨視好友。
「親愛的」
君迷火眼一瞇,怒慍的盹向聲音來源。
段子葑像個發光體似的晃進來,長髮披肩的他隱匿著一股狂邪魅氣。
「可人兒,你可以去忙你的事了。」他並不吝惜他那具有致命吸引力的笑容。
范姜玉完全投降在他的魅力之下,她竟然如領聖旨似的同手同腳走出辦公室。
很好,該死的他竟敢代替她這個總裁發號施令。
「Out!」君迷火冷沉著如冰的聲音。
「你確定?」他似笑非笑的直睇向她的靈魂之窗。
痞子。
她氣極,「這裡是傲絕!」
「我知道,你的地盤嘛。」
「那麼,請你移動你的尊腿。」
「好。」他點頭,眼中仍帶著勾魂攝魄的笑。
但是他卻走向她。
移動尊腿嘛,又沒說清楚移往內或移往外。
他繞過辦公桌,高高在上的傲視坐著的她。
「寶貝,你是女人中最美的,男人中最帥氣的人。」獨絕的氣質,叫他怎能不愛她 呢。
「少貧嘴。」她不吃這一套。「段先生,你沒有預約吧?」
「又不是看心理醫生,還要預約?」嗯!她的身上散溢出一股淡柔的味兒,令人魂 縈夢牽。
她的聲音更冷了,「請離開,段先生。」
「別如此見外,我們都已經親過嘴了還叫我段先生!來,叫一聲子葑聽聽。」
「厚顏無恥。」
嘖!「冷血冷心的寶貝,但是我就是喜歡你,為你傾倒。」
他幹麼!當他自己是牛皮糖嗎?
他笑笑,「烈女怕纏郎,所以我只好厚顏無恥的纏你纏到天崩地裂。」應該是海枯 石欄才對!算了,反正他愛她,要她就是。
她嗤笑一聲,「可惜我不是烈女。」即使他的纏功再厲害,也撼動不了她半分。
是嗎?心裡的某一處似乎正在嘲笑她的故作漠然。
他湊向前,輕撫她頰邊的一撮髮絲。
「倔強的女人,你是豪放不羈的任性女。」配他正好。
「放手。」這是警言。
「如果我不放手呢?你又想扭我的腕骨?」恐怕她無法得逞了。
他嗅聞了下她的髮絲,嗯,林草芳香。
君迷火蹙眉,思忖著要不要讓他再「回味」一下手纏繃帶的感覺。
然而他的手驀地移向她的後腦勺,稍一使力,她的髮髻隨之鬆開,披瀉到腰間的長 松發十分的狂野性感。
這樣的她簡直是引人犯罪。
「你……」她手一揚——他立即擒握住她將要作亂的右手,且笑得很放肆,氣得她 羞惱不已。
她應該把他判骨揚灰!天生的傲氣使她不能忍受他的戲要。
「小乖乖,別氣,我會心疼。」
「哼!」
她的左手正要以一記手刀劈砍他,誰知他眼明手更快,輕鬆的以右手抓住她的左手 。
「投不投降?寶貝。」他猛眨電眼,含情脈脈之中亦有一絲玩興。
「知道我現在最想做的是什麼?」她回以足以冰凍人的淡笑。
當然是殺他嘍。他心中如此回答,但是嘴裡所吐出的儘是使她更想殺他千萬刀的渾 話。
「心愛的火兒,你想的是要熱情的愛我嗎?或者我們不要浪費時間了,直接行夫妻 之實?」
君迷火做了一件她生平第一次做的事仰首—對他吐出一口唾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