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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頁

 

  不點破,也懶得回應,他逕自啜飲薄酒,笑看她們如何賣弄風情。

  班君艷敬上一杯酒,無限情意在其中。

  班君雙則是微嘟粉唇,嬌嗔著,「姐夫!」

  「嗯?」他挑眉。

  「雙妹可否冒犯的問一句……」

  他不語,邪笑更深。雙妹?她敢自稱是他的雙妹?

  班君雙被他的邪笑攪得心慌意也亂,她顫笑著,「娃姐姐在你心中可有位置?你們之間除了夫妻名實之外,還有別的嗎?」

  「別的什麼?」他不答反問。

  「感情啊恩情啊!」她羞答答的一眄。

  厲天擎大笑,並且一連飲上三大盅酒水。

  班君艷驚愕,不懂他為何而笑。

  班君雙則是會錯意,以為他無情於班娃,那麼,她攫獲他的勝算不是提高許多?

  她軟了腰身,骨肉勻稱的纖纖身軀往他一依,傾愛之意夠明顯,也夠徹底。

  他沒有推開她的糾纏,一副靜待她將如何誘惑他的戲狎著。

  「姐夫,你好俊,雙妹對你……」班君雙脈脈含情,嬌赧一笑,相信他將為她成為繞指柔。

  一旁已經薄醺微醉的班君艷突地癱進他的胸懷,又哭又笑的發出驚人之語,「厲公子,你收了我吧!君艷甘願做妾!」

  「小姨子,你可是千金小姐,怎能委屈?」他勾起玩世不恭的笑弧。

  班君艷更醉了,醉在他的眉目神色之間。

  班君雙則是心怦怦然的情不自禁。

  他的丰神俊朗,他的耀眼光彩都深深的撞擊姑娘家的心田,但是最使人無法抗拒的是他那骨子裡壞壞、邪邪的味道。

  他的笑極不正經,像個玩弄人的紈 王孫,然而也就是他的笑容叫人意亂情迷,叫人忘了天上人間啊。

  班君艷的纖指在他的頸項間撫摸著,動情的激切低喊,「收了我們姐妹倆吧。我們不貪心的,只求一點點的憐愛。」

  「這不是亂倫嗎?三姐妹共事一夫!有損你們的清譽。」

  「咱們不怕!」啥清譽損不損的!她班君雙早已聲名狼借,年僅一十六卻已是閱人無數……

  但因為過盡千帆皆不是,所以好不容易遇著這般的上好「獵物」,她怎可不加以爭取,而且驕傲的她也想以此證明她的魅力是一等一的啊。

  他的魅力絕對是所向披靡,獨鍾班娃一人太叫人嫉妒了。

  「厲公子!要了我們……讓我們伺候你……」班君艷仰首,娣他半晌之後吃吃呆呆的笑了。

  倏地,她動手脫卸她身上的衣衫,沒幾下子的工夫她已是半身赤裸。

  厲天擎不怒亦不惱,他仍是似笑非笑的欣賞她主動獻身的騷浪行止。

  「君艷!穿上抹胸!」成何體統!班君雙微慍。

  「人家……人家不像你……厲公子要的是……是呃……」她才沒醉哩,她是酒後吐真言,藉著美酒表達她勇敢的愛。

  「這裡是花苑,人來人往的,讓奴才們瞧見了像話嗎?」笨哪,男人哪會喜歡酒後失態的蠢女人。

  女人要浪,應該在榻上展露才是!班君雙氣歪嘴臉,粗魯的為她穿戴裙衣。

  但是班君艷卻和她扭打起來,硬是不肯穿上裙衣!

  於是兩個孿生姐妹跌在地上翻滾踢打,互相抓扯,嘶吼尖罵的難分高下。

  厲天擎雙手環抱於胸,刺諷的勾勒著依然迷死人不償命的淡笑。

  她們繼續纏打不休,原是半裸的女人更加狼狽,而衣著完好的另一女人亦是被扯裂開了腰帶,同樣的不堪。

  打鬥聲驚嚇了班家的奴僕們,當他們循聲衝到花苑的當口,個個都震傻得恍如雕像。

  堂堂的千金小姐竟然打架動粗?而且袒胸露背的讓下人瞧盡姣好的曲線風光!

  「停手!」丁媚雪一喝。剛賞完花卉的她如何也料想不到一進花苑竟是此等光景等著她!

  但是已打紅雙眼的兩姐妹哪肯罷休,她們甚至互相吐對方唾沫……

  太不像話了。丁媚雪氣得取出自個兒髮髻裡的金釵簪子,往兩人身上刺去!

  「唉哎。」班君雙叫痛。

  「娘!別刺了!」班君艷的酒醉一下子清醒一半。

  丁媚雪怒斥,「披頭散髮的,哪裡像是大家閨秀的模樣!」

  「我……我們……」班君雙一時語塞,她也茫然啊,原是乘機色誘厲天擎,可怎麼成了姐妹相殘的局面!

  偷眼一覷,厲天擎仍是要笑不笑的樣子,像是調情又似乎是冷諷。糟!他會不會看輕了她們的?

  「班娃。」丁媚雪連忙堆起微笑,回頭安撫道:「這兩個丫頭大概是喝醉了才會失態,你可別把她們剛剛瘋瘋癲癲的一番話給聽進心坎,成了心結啊。」班娃給了一記難看的笑容,「是我們太早一步回府,又不巧的看見君雙和君艷的失態。」

  她們不是哀求共事一夫嗎?反正厲天擎的紅粉知己遍及大江南北,而且囊括嬌嬌女和青樓艷妓。

  不差多上她們兩個啦!可是連姐姐的丈夫都想獵取,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的。

  丁媚雪難堪的猛陪笑臉,她一手捏掐一個女兒,氣煞的往廳裡走去。

  她一肚子的氣只好對著一干奴僕發作。「去去!去做自己的奴才本分!全杵在這裡想討打嗎!」

  沒一會兒,人人各作鳥獸散,一出鬧戲草草的收場。

  花苑裡只剩下飲酒的厲天擎和惱怒得想咬人的班娃。

  她張口,咬住他的肩膀。

  微一攏眉,他揪住她的手,一個使力,將她擁進他的懷抱中。

  「潑婦。」他取笑道。

  她氣哼,「色胚。」

  「吃味了?」

  「誰要吃味!你做夢。」

  「那麼,愛妻生得是哪一門子的醋氣?」她氣起來很動人,使他想咬一口。

  她頂頂他的胸膛,「剛剛你挺有興致的嘛,左一個,右一個,溫香軟玉抱滿懷。」

  「是她們投懷送抱,我只是沒有動手揮趕。」

  都是他的理!「君艷酒醉的把衣裳脫了,你也不阻止?」

  「手是她的,身子也是她的,穿衣或脫衣與我何涉?」還說不吃味?口心不一的小東西!

  「你的眼睛吃了她們的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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