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眉眼之間叫她熟悉?而且沒來由的情緒波動!
他盯著她,神情冷冷的,帶著些許輕佻味,然而眸底已有兩簇熾狂的火焰……
他要她!遲延了五個月的夫妻之禮就在這裡進行吧!
他好邪狂!她被他瞧得臉兒紅透,心上一片怦悸不已。
可不能這樣!只消一個凝視她便不由自主的沒了方寸,連她都要輕賤自己了。
「滾!你這野漢,要找妓女去妓院!」他存心屈辱她是不?否則他的眼神怎麼好像要把她生吞活剝似的呢?
「悟心小尼,班娃姑娘,厲夫人!」他的眼光依然緊鎖著她。
微微輕喘,班娃愕然,「你是誰?怎麼曉得我的……」
糟!不著一絲半縷的她和他雙雙在浴池裡,即使她是清白無瑕的,恐怕也沒人要相信她的貞節。
「你怕嗎!怕被我吃了?」她只能是他一個人的專享!
「你究竟是……」她忽一搖唇,狠抽著冷氣。「你是厲天擎?」
「為人妻子可以直呼丈夫的名諱嗎?」他低笑,充滿玩弄的謔意。
「你是不是大悲寺的無心?那個和我……」她要證實。
「和你在佛祖面前跪拜三大禮的未婚夫婿?」他的笑意愈加濃重了。他是貓,而她則是他渴望的小鼠兒。
果然是他,惡魔!她大叫,「為什麼把我抓來!為什麼非要娶我?你是不是神經不正常?」
「因為當年你賞賜了我一碗齋飯啊,」他懶洋洋的戲笑著,「古人不是有一個韓信,所謂的一飯千金。」
「可我不要你的報答呀。」
「但是本人是個恩怨分明,愛恨強烈的人啊。」
「這……那……不然你給我一千兩黃金作為那一碗齋飯的代價,可不可以?」
「十萬黃金我也給得起!「這厲家的財產可是富可敵國。
縱使他每日揮金如土,把銀子當石頭踢,大概窮他三輩子也花費不及百分之一。
班娃大喜,「隨你給我多少黃金,只要你趕緊兒放我……」
「很抱歉,恕難從命。」他的女人只有跟隨他的份兒,要他放手,下一輩子再商量吧。
垮下笑臉,她指控,「你耍我,玩我!」
呵,有趣!他正有玩她之意!
一把打橫抱起她的身軀,他將她看放在大浴池旁邊的石片之上。
「你做啥……」她正欲斥罵他的野蠻無禮,他碩健的身體竟欺壓而下……
「我想,應該彌補你的空虛!乖,我會疼你疼入心坎裡。」
惡!誰要他疼她呀!「無心!你敢不規矩,我可要大聲喊叫,看你的面子往哪兒擱?」
愈來愈有趣了!她的確是令他開懷的小鼠兒。「請叫吧!但是你是不是忘了,傲心別莊的主子是誰?」
瞠大眼,她竟然不知所措。
「你也忘了一件事,容我提點提點,五個月之前我和你已經在眾目睽睽之下成親完婚!既然你我名份已定,丈夫『彌補』妻子即是天經地義的『喜』事。「正確些的說法是五年前你我即已是夫妻名定了!佛祖可是我們夫妻倆的見證人哦。人可欺,神佛不可欺吧。」
班娃用力的咬住下唇,她無法反駁。可……可是她並不是自願與他結為連理枝的呀。
他魅笑,貪看她的一顰一惱。不必特別用心,她在不自知之中輕易取悅了他。
俯低下俊容,他封吻住她的嫩唇。
班娃震懾住了!他……他他……怎麼可以輕薄她……
這冤家!竟然頂開她咬合得緊的唇瓣,用他的舌尖探滑進去,吮吸住她的丁香小舌!
哦,她完了!她要失貞了是不?
她是他的囊中物,似乎只有任他欺凌狎弄的認份了。嗚,她好想哭。
「一枝梨花春帶雨……」他不是憐花、惜花之人!女人的存在只是解放熱源的發洩罷了。
但是恍如驚弓之鳥的她竟使得他感受到不捨的心疼,一股憐惜揪扯著。
然而他的憐惜只是擱在心上,他仍是要她的身子來慰借他已然僨張,蓄勢待發的慾望。
以腿分開她,他一個猛力挺進,刺穿她的處子薄膜。
「啊!」她嘶喊。痛,痛得快暈了!這渾人,他要害死她嗎?
瞧著佳人眼眶裡晶瑩閃亮的淚光,一抹情像爬上他的心臆,刺鑽進他的血液裡。
她好緊!他多想將她揉入他的身體,卻又怕傷了她。
已經夠久了!他按「武」不動已經久得令他脹痛難當!
他開始了他的律動,並且一次強過一次,讓她的身子徹底的屬於他、服從他……
*** *** ***
該死的厲天擎!殺他千刀、剮他萬刀!
班娃揉撫著腰,心裡頭有好幾把火狂燒。
「少夫人!小主子他……他回來了!」加琴端著臉盆水,興匆匆的跑進房。
她沒好氣的咕噥,「我早就曉得了。」
「咦?少夫人你能夠卜算嗎?怎麼知道……」
「哼!」那色胚伸出魔掌,以強壓弱的和她行夫妻之實,她當然曉得他正得意揚揚的在大廳上喝茶、嗑食。
奇怪,小主子回莊,少夫人應該是欣喜萬分,怎麼反而氣白了小臉兒?加琴疑惑著。
「幫我綁裡一下頭巾,我們到大廳去,見一見他!」她要瞧瞧他可不可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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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夫人早。」
微一頷首,班娃不作停留,直往大廳方向衝去。
奴僕們各個掩嘴竊笑,少夫人是思君心切,一聽小主子回莊便迫不及待了。
但也難怪呵,成親那日便夫妻相隔,虛度了多少光陰。
「哼。」踏進玄關,她惡狠狠的瞪著座上的邪狂男人。
厲天擎依然噙著輕佻的淡笑,斜睨著憤怒不休的妻。
「是不是昨夜『吃』得不夠飽?怨怪為夫?」
他的影射之語叫她臊羞了頰。
這人怎麼毫無廉恥心啊!竟然當著外人面前令她難堪……
她到底是個女孩兒,雖然剛剛「淪為」少婦身。
「敬茶。」一旁的管事出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