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甜嘴少奶奶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
白天 黑夜

第 23 頁

 

  小樁子第一個表示不贊成。「敘?敘啥?要敘在這裡敘呀。」

  小毛子與小夏子也準備給這壞人好事的男人一點警告。

  潤潤抬手制止兩人的「護主」心切,大方地表示:「我和宋公子是好友,坦蕩蕩的友誼沒什麼好忌諱。」

  也許是想要「報復」她無情的未婚夫婿吧!他儘管和旁人情誼彌篤,她當然也可以和外人建立磊落友情。

  隨即她笑著同宋威走出餅鋪,留下一群呆愣的夥計們。

  不久後兩人走進城中有名的餐廳湘園,店小二為他們帶路。位於二樓最裡的一個桌位,和其他桌位有一道屏風阻隔著。

  一桌食餚和一大壺美酒早已擺妥,宋威舉杯敬賀,「恭喜姑娘即將大喜。」

  潤潤受了這一杯酒。「沒啥喜不喜的,人總是要走這一遭。」

  「元姑娘愛說笑。」他連敬她三杯酒,她也不忸怩地連飲三杯酒。

  「這酒甜味芬芳!」人說,借酒澆愁,那麼她若喝醉是不是就能消減一點心痛的折磨?

  思及此,她又接連灌下好幾杯甜酒。

  宋威並未阻止她的狂飲,因為他的目的即是把她灌醉。所謂酒後吐真言,他要讓她說出那物品的下落。

  不一會,潤潤已經瘋狂地喝完一大壺的甜酒,她的臉頰暈紅一片,讓她的麗顏艷俏更加增添一抹嬌色。

  宋威不禁動了心。「慢些喝,這種甜酒很容易醉人。」

  「再來一壺。」她喜歡頭昏目眩的感覺,彷彿如此一來她就可以忘記單奕陽和范春天親熱的友好。

  店小二隨即再送上一壺酒。

  宋威為她斟上一杯,「吃些菜吧,空腹容易醉。」

  她笑著點點頭又搖搖頭,一口飲盡一杯酒。「我快醉了!如果我醉了,可要勞煩你送我回餅鋪。」

  「你放心,我們是朋友是不?」他笑視她已有七分醉的嬌憨,試探地問:「五天後你就要成為新婦,你死去的爹娘可有留些嫁妝或遺物給你?」

  「嫁妝?」潤潤打了一個輕嗝。「沒有呀。」

  「一條巾帕或是一些首飾金鈿都沒有?」

  「沒有……」她又倒上一杯酒,一邊喝一邊笑。「爹娘死得匆促,雖然爹爹他這十年總是病著,可是我和娘總認為他的癆症並不會那麼快奪走他的命。」

  「在你成長的歲月中,你的父母都不曾講過任何財寶的秘密?」

  「什麼秘密財寶?」她吃吃地笑。因為她瞧見有三張宋威的臉。

  他急了,按住她晃動的雙肩。「手絹!我不相信你的爹娘沒有把手絹交給你!」

  「手絹?你和春天問的一模一樣,好奇怪,手絹不是什麼稀奇物,隨便在街上買一條就成了不是?」

  「那條手絹和一般手絹不同!」他用力地搖晃她的雙肩。「說!你一定知道,所以你裝蒜!你把手絹藏在哪裡?」

  「停手,我的頭更暈了……你停停手,我就把手絹給你。」

  宋威猛地放開她,近乎亢奮地注視著她。

  潤潤從衣袖裡抽出一條淡桃紅的手絹。「喏,給你,你別再吵了,也別凶巴巴的。」不過是幾貫錢就可以買到的手絹嘛。

  他甩掉可笑的淡桃紅手絹,低咆著:「你是醉糊塗了還是耍弄我,我要的是繡有白牡丹的手絹。」

  「這容易呀!」她又連喝幾杯酒。「告訴你,揚州城有個繡娘擁有一手好繡工。」

  「元潤潤!你到底要裝酒瘋到什麼時候?我不相信元老頭子沒有把手絹交給你這獨生女,我更不相信你完全不知手絹的重要!」

  「你好吵哦,我要回餅鋪去了。」

  「不准走!我找你找了這麼多年,原以為元老頭子是藏居在大漠或是荒野之地,沒有想到竟然是住在風光明媚的蘇州!這幾年我和我爹找了多少叢林和深山……」

  潤潤揉著耳朵,根本沒有聽進去他的一句半語。

  以壺就口,她把一整壺的酒全喝光了。然後她一邊哭一邊笑。「再過五天我就要披上霞帔喜服,可是我的新郎卻和別的女人上街出遊,我一天幾乎見不著他一次,見了也是叫人難受的冷淡……」

  「不必和我談論單奕陽!我只在意那手……」

  「可是我好傷心好傷心哦!和爹娘死去一樣地傷心,這種傷心好像是自己快要死去的感覺。」

  他問東,她說西!如果不是打著人財兩得的算計,如果不是殺了她便斷了線索,他真的可能一掌送她歸西。

  「元潤潤!你清醒……」他突地噤聲,屏風被推倒的巨響使他警覺地閉上嘴。

  單奕陽旋風似地跑向潤潤,一把橫抱起醉態可掬的她,怒目如箭地射向宋威。「宋公子請自重,她是我即將過門的妻子,男女之間還是避嫌的好!」

  宋威乾笑數聲。「單大少爺是吧?你多心了,在下是大大方方地和元姑娘暢談品酒。」

  「品酒?品成這醉樣!君子不奪人所愛,倘若宋公子你想行小人掠奪之舉,我單奕陽絕對與你搏命一拼。」

  這宣示主權的威脅意味十分明白了。宋威斂眉頷首。「單大少爺是出自於愛她的心,或者只是不甘於認輸?男人多有一種毛病,自己不想要的也不樂意拱手讓人。」

  「我是如何與你不相干吧?」單奕陽抱著全身軟綿綿的潤潤走下樓階。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一直冷眼觀看的范春天覺得荒謬地好笑。「我早知道他是利用我,他的男人尊嚴和威儀使他無法控制氣惱他最在乎的元潤潤。」

  宋威淡然一瞄,他坐下,叫店小二再送壺酒來。

  范春天也坐下。「你不在意這幾日我和單奕陽走得近了點兒?」不吃醋是吧,因為他無心於她。

  他緩緩地飲酒。「你不是希望和元潤潤成為姐妹,藉機查探手絹的下落?你和姓單的親近,不擔心她視你為可恨的情敵?」

  「這幾日單奕陽和我說不到幾句話。他的溫柔舉止不過是演戲,當我和他獨處的時候,他總是心思飄遊地喝著悶酒。」

 

上一章 下一章
返回封面 返回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