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陽旅店?」
他張嘴正想問得更詳細,黑影卻突然逼近,他因受傷在身,來不及反應,只覺一股甜膩的味道充斥在鼻問,他的意識立即模糊,眼皮無力地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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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川……夕川……聽得到我的聲音嗎?」
夕川左右張望,發現自己在一個奇怪的屋子裡,屋子是紙做的,而且是黑色的紙,她新奇地摸著紙窗戶,突然聽見有人在叫她。
「夕川,夕川……」
她奇怪地四處張望。「姊,是妳嗎?姊,姊--」
就在她大喊之際,一個人影忽然現身屋內,在她面前立定,兩人驚訝地看著彼此,夕川隨即撲進姊姊的懷中。「姊--」
「夕川。」晨風激動地喊了一聲,眼眶不覺紅了起來,她終於成功了,「妳沒事吧?」她急問道。
「嗯!」夕川哽咽地說著。
「妳到底跑哪兒去了?」晨風焦急地問。
夕川抹去淚水,哽咽道:「我在雲南。」
晨風驚訝地張大眼。「雲……雲南?」
「嗯!」她一邊點頭,一邊吸著鼻涕。
「好,沒關係,先別管怎麼過去的,妳在雲南哪裡?為什麼電話都打不通?」晨風詢問。
「我在雲南大厘西邊的一個大城市。」她頓了一下說道:「我的電話沒有訊號,對了,妳跟我一樣在這裡嗎?」
「不是,我還在黑竹溝。」她說道。「這一個多禮拜妳都在大理嗎?為什麼不坐車回來?妳知道姊姊有多擔心嗎?」
夕川愣愣地瞧著她。「這……這裡沒有車……」她心中一陣惶恐。「姊,妳……妳還在現代?」
「什麼意思?」晨風不懂她在說什麼。
「我是說……我……」她哭出聲。「我回到過去了。」
「什麼?!」晨風驚叫一聲。
突然,夕川的身影開始變淡。
「夕川?!」晨風想抓住妹妹。
「有聲音……」夕川慌張地說,她的身影愈來愈淡。「我不要回去……」
「夕川……」晨風大叫一聲,雙手撲了個空,屋子內只剩她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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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夕川驚叫一聲,整個人一震,倏地睜開雙眼,她急促地喘息,聽見門上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開門、開門!」
她從床上坐起來,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剛剛她跟姊姊見面了,那到底是夢,還是姊姊使了巫術來找她?
她下床想去弄清楚到底是誰在敲門,就聽見索日的聲音傳來,她赤著腳走到門邊,遲疑地叫了一聲,「索日?」她的手放在門閂上,不知要不要開門。
「沒事,開門沒關係。」
她打開門,被眼前的陣仗嚇一跳,大概有十幾個士兵穿著甲冑站在門邊。「怎麼了?」為什麼士兵會在這兒,發生什麼事了嗎?
「他們想請妳去看病。」索日對著士兵皺眉頭。
「你們弄錯了,我家主人不會看病。」阿西木嘎在一旁道。
「不會有錯,她是年輕女人,而且身邊帶了八個奴隸,在這兒唯一符合條件的就是你們。」帶頭的隊長贊路一手搭在刀上,一邊對夕川說道:「請。」他是所有士兵當中最勇猛威武的,鬍鬚從臉頰一直延伸到下巴,雙眼炯炯有神,除了頭頂中央綁著一跟長辮子外,其它髮絲全都剃光。
夕川看向索日。「他說什麼?」
「你們從哪裡知道主人的事?」阿西木嘎疑惑地問。
贊路怒喝一聲,「這裡沒奴隸說話的份。」
阿西木嘎張嘴想說什麼,最終卻還是閉上了嘴。
夕川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可從他的語氣中知道他是在斥責阿西木嘎,她立刻追問道:「他說什麼?他為什麼罵--」
「請妳跟我們來。」贊路以流利的納蘇話說著。
夕川訝異地看著他,沒想到他也會說彝族話。「我不去。」她搖頭,他們好凶,她不想跟他們去任何地方。
沒想到會遭到拒絕,贊路愣了一下。「妳不能拒絕,妳必須幫軍將治病。」
夕川疑惑地看著他,有些字她聽不懂,所以無法拼湊出完整的意思,只是重複道:「我不去。」
「妳不能違抗軍將的話。」他怒喝道。「帶走!」
旁邊的士兵立刻上前想架走她。
索日在他們過來時,不客氣地一把推開他們,士兵沒料到會有奴隸膽敢對他們動手,所以結結實實地後退好幾步,一個還差點摔倒在地上。
其它人瞧見他對士兵動手都嚇壞了,阿比甘莎呢喃一聲,「完了。」索日這下恐怕真的要一命歸西了。
就在當下,所有的士兵都抽出腰問佩帶的刀朝索日砍來,夕川驚叫一聲,「不要!」
索日在他們抽出刀時,左手握住門扉,用力一扯,將整扇門扯下來,在他們砍過來時,拿著門板一掃將他們全揮開,士兵沒料到他會有如此的力氣,各個閃躲不及,全讓門板狠狠地掃過,結果倒的倒、跌的跌。
雖然知道他力氣大,可沒想到他的膽子竟然也很大,眾人瞠目結舌地看著這一幕。
夕川的心驚跳了一下,雖然士兵各個東倒西歪,不過因為沒造成什麼可怕的傷口或痛楚,所以她沒感覺到任何不適。
「總算出口怨氣了。」索日冷哼一聲,他自小到大所受的屈辱與不平,在今天總算得到了一些發洩。
「好大的膽子!」贊路見部下被一個奴隸打得東倒西歪,不禁怒火攻心,拔刀街上前,可他才進逼一步,索日的門板就掃了過來,害他只得狼狽地退後。
「發生什麼事了,這麼吵?」隔壁房的扎格在聽見嘈雜聲時打開門,不只他,其它住宿的客人也陸陸續續開了門一探究竟,不過在瞧見士兵時,幾乎又全立刻關上門,深怕遭受池魚之殃。
「怎麼回事?怎麼打起來了?」扎格一臉驚嚇。
曲比阿烏嚴厲地對索日說道:「你還不住手,要我們全賠上性命嗎?」以下犯上只有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