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事好好說。」扎格在一旁幫腔道。
「這奴隸太無法無天了。」贊路瞪大雙眼,今天如果不殺了這個奴隸,他的顏面要往哪兒擱。
夕川躲在另一扇門後,不知該怎麼辦,他們的對話她全聽不懂,可她知道索日是為了她才跟人打起來的,這樣下去似乎會愈鬧愈大,該怎麼辦才好?
「不要打了。」夕川喊了聲,雖然索日的力氣很大,可他如何鬥得過一個國家的軍隊,萬一真的把對方惹火了,說不定會調幾百、幾千名士兵過來,到時恐怕無法收拾,她並不想在這裡惹麻煩,只希望能盡快找到方法回到屬於她的時代。
「好……好吧!我……我去看病。」她補充了一句。 「你……刀……不要……」她指著他的武器。「我不喜歡。」
「好了、好了,既然她都要去看病了,快把刀收起來。」扎格連忙對贊路說。「還有你,趕快把門板放下來。」
贊路哼地一聲收刀回鞘,這筆帳他先記下了,總有一天他會討回來的。
「妳真的要去?」索日看向夕川,說實在的,他並不想讓她跟王宮的人打交道,一旦她的能力被知曉,她就不可能再走出那個地方了。
「這裡沒你說話的份。」贊路大聲喝道。
索日冷冷瞪他一眼,正要駁斥他的話時,夕川已先一步道:「你……很凶,我不喜歡你,你走開。」
贊路黝黑的臉上閃過一絲惱火。「妳說什麼?!竟然這樣對我說話--」
「如果你想要我主人去治療軍將,最好對她客氣一點,畢竟軍將的性命掌握在她身上,如果搞砸了,可全都是你的錯。」索日不客氣地說。
「你敢要脅我--」
「這位大人,軍將的性命要緊。」扎格出來打圓場。「別做意氣之爭。」
贊路哼地一聲。「好,暫時先饒了你,如果救不活軍將,你們一個也別想活。」
「什麼?!」阿比甘莎一聽,嚇得花容失色。
因為他們不是用彝族話交談,所以夕川聽不懂他們說了什麼,只是疑惑地看著大家。
「主人一定會救活軍將大人的。」石拍鼓起勇氣喊道。 「我們主人有神力……」
「不要胡言亂語!」阿西木嘎摀住他的嘴。「對不起,大人,他還小,不懂事。」他低頭朝贊路說了一句。
「好了,不要廢話,快走吧!」贊路怒喝一聲。
「我們……全都去嗎?」阿比甘莎小聲問道。
「本來你們是沒資格踏進軍將府的,不過……」贊路不懷好意地咧嘴一笑。「我網開一面,全都一起去吧!」
索日冷冷地看著他。網開一面?是一網打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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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
「夕川……夕川……」
見晨風太過激動,苗嵐勳蹲跪在她面前,以中指蘸著雞血厲聲道:「符晨風,三魂七魄速歸來,急急如律令。」他的中指在同時間按上她的眉心。
她倒抽口氣,雙眼突然睜開,整個人瞬間癱軟在地。
他扶起她。「沒事吧?」他輕拍她的背。「要不要我幫妳收驚?」
「滾開……」她輕咳一聲,右手無力地推了一下他的肩。
他不以為忤地笑了聲。「怎麼樣?這次成功了嗎?」上回他們失敗了,這次是第二次嘗試。
「嗯!成功了。」她點點頭。「可是……」
「什麼?」他繼續拍撫她的背,把握難得的機會親近她,她只有虛弱時才會乖乖地待在他懷裡。
她抬起蒼白的臉。「事情麻煩了,夕川……她回到過去了。」
他連眼也沒眨,只是挑高眉。「妳是說……回到過去,那個……吟詩作對,沒有馬桶的過去?」
她瞪他一眼。「你覺得很好笑嗎?」她推開他站起來。
「不是,我怎麼會覺得好笑。」他立即為自己伸冤。「我只是太吃驚了。」他立刻做出最嚴肅的表情。
她冷瞧他一眼,沒說話。
「她現在在哪個朝代?」他挑了個她會回答的問題。
「我來不及問她。」她搖頭。「大概是有人干擾她睡覺,所以她的魂魄回到她身體裡了,我想再試一次看看。」
「妳的能量已經消耗太多,不能再試。」他阻止地抓住她的肩。
「可是……」
「再說,她讓人吵醒,已經不在夢中,妳試也是枉然。」
「她知道我來找她,一定很快又會入夢--」
「晨風,研究怎麼把她接回來才是當務之急,要入她的夢,明天一樣能試。」他試圖將重要性分析給她聽。
他的話總算讓她安靜下來,晨風擰緊眉心,明白他說的對,可是她不想承認這一點,她抬手打開他搭在肩上的的手。「拿開。」
他只得鬆開她,在心裡歎口氣。「妳到底要氣我多久?」
她假裝沒聽到這句話。「你知道怎麼接她回來嗎?」
「不知道。」他老實回答。 「我能接引魂魄、超度亡靈,可活生生的一個人……我不知道。」
她煩躁地來回走動。「可惡!」她仰天而看,怒聲道:「你在跟我開什麼玩笑,開什麼玩笑!」
「晨風……」
「我真的很氣,真的很氣……」她深吸口氣,試著鎮定下來。
「妳冷靜點……」
「我不要冷靜。」她踢開腳邊的石子。
「好吧!」他後退一步。「那我到那邊等妳。」他可不想遭受池魚之殃。
她瞪他一眼。「不管多困難,我都要把夕川接回來。」
「好。」他順著她的話講。「妳現在是要繼續待在這兒,還是下山想辦法。」這些天他們都在這兒搭帳篷露營,到了晚上,陰風颼颼的,連他這個道士都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先下山去。」既然能入妹妹的夢,在哪個地點作法應該都沒問題。「她說她在雲南大理,或許到那兒能感應到什麼。」
苗嵐勳頷首。「就這麼辦。」
第五章
十天後。
「這幾日我覺得舒服多了。」高年山難得露出了笑,雖然說話仍是有氣無力,雙頰凹陷,可氣色與之前比起來似乎好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