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什麼事?」
「那個……有小鬼……」
「什麼小鬼?」
「就是那個嬰靈啦!」
苗嵐勳沉默了一下才道:「誰說的?」
「你要救救我,大師,我現在很憔悴。」風泰祥哀嚎著。
「我大伯就可以幫你了,這方面他是專家。」苗嵐勳隨口說了一句。
「可是他沒看出來,我跟他講話講這麼久,他都沒發現,只說我臉色不好。」風泰祥有些懷疑。「大師你就不一樣,你有陰陽眼。」
苗嵐勳受不了地翻了一下白眼。「你先要我大伯幫你作一下法,我晚一點會回去。」
「好,好,那你趕快,大師。」
「知道,知道了。」又聽他說了一、兩句後,苗嵐勳才將電話掛斷。「不好意思,是一個客戶。」
晨風專心地看著筆記本,根本沒聽見他的話。
「真把我當隱形人。」苗嵐勳將手放進口袋裡,站到她身後,他安靜地彎下身,聞著她的髮香,正當他陶醉其中時,忽然發現她的後腦變成她的臉。
「啊……」他嚇了一跳,她什麼時候轉過頭的?
「你再不老實就出去。」她冷冷地瞪他一眼。
他揚起笑。「你的頭髮有髒東西,我想幫你拿掉。」
她一個字也下信,白他一眼後,她回到筆記上。
「我有一個想法。」
她端起桌上的普洱茶喝了一口,沒有費事回應他的話。
「是剛剛的客戶給我的靈感。」他坐在她旁邊的椅子上。「直接問你母親吧!」
她轉向他。
「我們把她叫上來。」
她愣住。
「這是最快的辦法,要問的事情也可以一次問清楚。」他盯著她。
晨風放下杯子。「恐怕行不通,三年前我試過,可是沒有用。」
一提到三年前,他沉默了一下。「為什麼不找我?」
她瞥他一眼,沒說話。
「你有時候真是倔得……」他壓著眉,沒再說下去。
三年前他們分手後不久,她的母親就過世了,他來看過她,甚至不請自來的參加喪禮,但她一直冷冷地,比現在更冷,他根本無法接近她。
「我們有肉體,沒法說回到過去就能回去,但魂體不同,時空對他們應該沒有意義。」他繼續說道。
晨風擰著眉心思考他的話。
「要試試嗎?」他問道。
她抬起眼與他相視,輕輕點了點下巴。「就試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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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做什麼?」
夕川抬起頭,訝異地道。「你為什麼沒有好好休息?快把樹枝放下來。」她起身想幫他拿一些樹枝。
她的舉動讓他微笑。「這些樹枝對我來講輕得像羽毛一樣。」他的左肩雖然受傷,可他的右手還好好的,搬樹枝對他而言是非常輕鬆的工作,雖然她一再囑咐他休息,但從小到大他已經勞動慣了,要他坐在那裡修養,反而是在難為他。
「你在做什麼?」他又問一次,她收集了很多花,不知道要做什麼。
「我在做花圈。」她拉他一起坐在草地上。「你看。」她將做好的大花環套入他的頸項。
他不解地看著胸前的花環。「這要做什麼?」
「在夏威夷,他們都會替旅客戴這個,代表熱情的歡迎。」瞧他戴著花環那種格格不入的滑稽樣,讓她有些想笑。
「夏威夷?」他疑惑地皺起眉頭。「在哪?」
「在海的另外一邊,很遠很遠的。」她為他戴上第二個花環,忍不笑了起來。「如果你穿上花襯衫一定很有趣。」
她嬌笑的模樣讓他忍不住拉近她。「花襯衫是什麼?」他第一次瞧見她無憂無慮,笑得如此開心。
「一種衣服,等一下我畫給你看。」她拿起一朵小花幫他別在耳上。
他立刻拿掉,眉頭皺下。「我不是女人。」
他正經的模樣讓她笑靨如花。「我知道,我只是覺得好玩。」
當她又拿起另一個花環要幫他戴上時,他伸手接過套進她的脖子內,順勢傾身吻上她含笑的唇。夕川呆了一下,臉上立刻升起紅霞。他將她擁入懷中,讓她柔軟的身子貼著他,她的柔軟與香氣讓他有片刻的失神,當他試圖拉回理智時,他感覺她的手指輕輕地滑過他的臂膀,像飛舞的蝴蝶一樣,使他的意識又模糊起來,她輕柔的碰觸好像和風一般,讓他恍神,肌肉自然放鬆下來。
「你在這兒做什麼?」
阿比甘莎嚇了一跳,轉身瞧見古比不知何時已來到她身後,古比順著她之前的視線望去,發現前頭主人與索日的親暱畫面,他立即轉開臉,抬頭望了一下藍天。
「我跟男人說個話,大夥兒就罵我不知羞恥,怎麼索日做出這更不知廉恥的事,卻沒人敢說他。」阿比甘莎冷哼一聲。
「你的事我可從來沒過問。」古比咧開嘴笑。「找你麻煩的是曲比阿烏,氣可別往我這兒出。」
阿比甘莎再次冷哼一聲。
古比瞥她一眼。「主人的事我沒法干預,不過你的事我倒很好奇。」
「說什麼?」阿比甘莎瞅他一眼,不明白他這句話是何意。
「那天在旅店裡跟你說話的男人是贊路吧!」
阿比甘莎吃了一驚。「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古比摸了摸下巴。「你當然知道我在說什麼,雖然我沒看到那個男人的正面,不過我認得他的背影,一開始我沒認出來,不過他把主人擄走的時候,我就想到了跟你說話的男人——」
「你別胡說!」阿比甘莎打斷他的話,可表情有些緊張。
「我希望你沒有跟他同謀——」
「我沒有!」阿比甘莎激烈地說道。「你如果到處亂說,我不會饒你的。」語畢,她氣沖沖地離開。
古比聳聳肩,隨後也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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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索日迷失在與夕川的熱吻中時,心中一角卻隱約覺得不安,他想引誘她,並非沉迷當中,這念頭讓他拉回一絲理智,可她卻在這時撫過他的背,讓他的思緒立刻又陷入一團迷霧中,一察覺到自己又失去思考能力,他當機立斷的讓自己與她柔軟的雙唇拉開一段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