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被藥迷暈的司辰苦著臉不講話,趕緊拿衣服讓上身赤裸的主子爺穿上,好遮蔽那些曖昧的紅印。
「別怪她。」月卯星套上單衣,由司辰服侍穿上衣物的同時,開口說道:「她沒惡意。」
「沒惡意?沒惡意何需下藥?真要沒惡意,又何必特意放倒我跟辰,然後摸進房裡來吃了您?」自覺失職,那份自責讓符司寅氣得想撲上去揍人了。
「說話怎麼這麼難聽?」月卯星隱露不悅之色,對那個「吃不吃」的說法很有意見,更何況,「她沒有吃了我。」
「爺,事情都到這地步了,您何必再袒護她?」司寅無法理解。
「我只是陳述事實。」月卯星態度坦然,「或許看起來有點……嗯……驚世駭俗,但她喝醉了,咬我咬到一半就睡著了。」
他說的是事實,也是讓鞠春水嘔到要吐血的一點。
她睡著了,她竟然睡著了!
能相信嗎?她既然都出手要非禮他了,竟然非禮到一半就睡著,一路睡死直到東方肚白,害她什麼事也沒真的做到,就要面對所有的尷尬,還要背負起這整件事的責任,這對她來說,真是太吃虧了。
「所以我跟她,就技術層面來說還是清白的。」月卯星很認真的說明,並不忘補上一句,「更何況,真要發生什麼事,也會是出於我的自願,她沒有強迫我,你們別錯怪她。」
裝睡的臉再次漲個通紅,要不是得裝睡,她好想撲上去打他一頓。
一般人都知道的常識,像這種有關技術層面還是自不自願的事情,他實在沒必要對其他人說太多,但他卻說了,還說得那麼白自然,真真是要氣死她了。
臉紅的不只是尷尬的她,他講得那麼明白,司寅、司辰的臉也一起紅了起來。
「走吧!」月卯星忽然下了指示。
「上哪兒去?」司寅直覺問。
「當然是向王爺求親去。」月卯星說得理所當然,「春水跟我情投意合,我該快點安下她的名分,才不至於讓她受流言閒語之苦。」
情投意合?
司寅、司辰對視一眼,表情同樣的苦。
「這麼一大早,王爺他可能還沒起來。」司寅試著拖延,期待神跡出現,改變這個現實。
「事關春水的終身大事,我想他不會介意被吵醒。」對月卯星來說,並不單只是他個人的急切,他認為事情趕緊談成,也是對春水還有對王爺的尊重。
「那個……爺啊!明日就是迎神大會的好日子,您的身子骨還沒完全恢復,不如再多歇歇。」司辰加入拖延行列,勸服道:「求親的事,等忙完迎神大會的事,之後再提好不好?」
「辰說得是,您的身體……」
月卯星擺擺手,止住司寅的附和,說道:「不礙事,我的精神很好,已經完全復原了。」
再次的相視一眼,司寅、司辰表情同樣古怪,擺明了不信。
月卯星也不多談,翻出掌心,凝神,而後由掌心處泛起一團常人無法看見的靈光,由那清靈閃耀的光芒看來,他的身體與精神狀態皆十分良好,才得以將靈力如此發揮,還運用自如。
「這怎麼可能?」兩名少年同樣的困惑不解,明明、明明昨晚之前,他們的主子爺還虛弱不堪,讓人懷疑能不能上陣主持迎神大會了,怎麼才隔一夜,有如神助的全好了?
「我想官弟也許說對了。」月卯星想起她醉酒時,叨叨絮絮的話語中曾提到,「水能生木,春水合該要東流……」
「水生木?東流?」兩個少年沒反應過來。
「五行相生相剋,水生木是不變的法則。」微笑,忍不住看著床內側背對他們的人,「現下也只是多了一項證明,春水確實是我命中注定的另一半,而且還是老天賞賜的、對我大大有助益的那一半。」
張口結舌,兩名少年沒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我能給她最大的自由,任其發揮,她能給我力量、助我於無形,這世上還有比我跟她更加相適的一對嗎?」看著床上的人兒,月卯星的目光中盈滿了柔情萬千。
敲門聲很殺風景的在這時響起,當鞠春水聽出來訪者是她的義兄年冠雅時,她就知道大勢東去,想救也沒得救,她完蛋了!
「抱歉,這麼早就過來,但舍妹房裡的丫鬟報,說她昨夜一整夜未歸,而我又聽說,她昨夜造訪清嵐居,因此特地過來問問,不知聖者知不知她的下落?」
「年兄來得正好,我正要上王爺那兒提親去,還請年兄一起過去吧!」
「提親?」
明明聲音遠在門外邊,但鞠春水動也不敢動,總覺得她義兄這時的目光可以穿透一切,直接看見她,害她更加用力的裝睡。
門外邊的年冠雅正如她所想的那般,雖佇立門前,若有所思的目光卻直看向門內。
「春水還在睡,咱們別擾了她清夢,來我們邊走邊說……」
聲音愈來愈遠,可以想像,是月卯星領著年冠雅離開,但鞠春水卻是欲哭無淚。
拜託,說她還在睡,這話怎麼想都不對,曖昧得要命,她日後還要不要做人啊?
哭喪著瞼從床上爬了起來,她覺得自己很悲慘。
悲慘在哪裡,她是說不出來的,但就是覺得自己很悲慘,而害她陷入這等局勢的人只有一個……不!是兩個!
不用再想,先殺過去算帳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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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靈、官!」
滿腔的火氣在對上紫堂曜不具溫度的注視時,自動消了火,特別是,他手上的那柄劍正直直對著她脖子的時候。
「有事?」動也沒動,紫堂曜問。
「呃……我有事找月靈官。」好客氣,好有禮貌的說明。
全然無視她的披頭散髮,紫堂曜收劍,冷聲道:「他還在睡,你晚點再來。」
鞠春水應該要大聲抗議、要據理力爭,她要找的人是月靈官,干他紫堂曜屁事,憑什麼叫她等會兒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