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決定要她,送上門的機會絕不容錯過。
「可……」可不可以現在還?她期待的目光渴望的瞅著他。
「這事不許再提。」他輕哼一聲。
言下的威脅之意令她寒毛豎起,困難的吞吞口水,她徹底明白,如果她想反悔,他可能會卯起來砍她十八刀。
天呀!她怎麼會忘記他是列屬危險級的人物?
「那麼……我們明天真的要結婚嗎?」顧慈恩嘟起紅唇,委屈的低聲問。
「有意見嗎?」男人神色不善的喝著。
「沒有!沒有!明天結婚,就明天結婚。擇日不如撞日,選得好,選得好。」她被嚇得連連應好,哪敢說個不字,她還想多活幾年。
他又專注的喝粥,她單手撐著下巴偷偷覷著他。
難道往後她都要在這種惡劣的環境不求生存嗎?
既然非嫁他不可,她可以爭取一些福利嗎?好歹她是他的救命恩人,沒有她,他今天可能就留在停屍問等人認領。
「那個……我們可不可以討論一下……」她舉手發問。
他的目光轉向她,深沉幽暗但沒有殺氣。
「如果我們要結婚,就要相處一輩子,可以討論一下我們的未來嗎?」她嘴角不自然的扯出一抹笑。
「嗯。」
他的意思是可以討論?還是不可以討論?沒有反對就是默許。
「婚後我可以繼續上班嗎?」她小心的問。
「再說。」他輕哼一聲。
秀眉不悅的揚起,她暗自咬牙唾罵。這算什麼答案?
隨後她繼續發問,「婚後,我們仍住這裡嗎?」
「再說。」他態度依舊。
「可以說說有關你的事情嗎?」悶氣緩緩在她胸問升起。
「再說。」
「請問你從事什麼工作?」她的怒火快爆發了。
「再說。」
「你根本沒有誠意回答我的問題!」顧慈恩氣憤地站起身抗議,不願當委屈的小可憐。
男人沒理她,靜靜的夾菜配粥。
不行!女兒當自強,不能再怕下去,否則注定被他吃定一輩子。
「喂!你簡直欺人太甚!」她以突生的勇氣大力地拍桌子,讓他明白她不是專門被他欺負的小白老鼠,別期望她繼續放任他囂張下去。
他幽深的目光瞥向她。
「喂!」她擦著腰,凶巴巴的吼著。
男人濃眉一斂,目光一沉,四周的空氣變得十分凝重。
見狀,她沒膽子再抗爭,怒火填滿胸口無處宣洩讓她變得暴躁,氣沖沖的踢倒椅子,用力的踹兩下以洩心頭之恨,反身奔回二樓。
他冷冷的瞧著她孩子氣的動作,沒事般的夾菜配粥,幽深的眸中只飛快的在她離去的剎那,揚起一抹光。
☆☆☆
顧慈恩奔回房,氣憤的落下房鎖,躺在床上,拿著枕頭用力的捶打,當它是樓下那個可惡混球的身體。
好歹她是他的救命恩人!
他竟這樣報答她!真的太過分了!
如果她真的被逼嫁給他,一定會伺機報仇,把他的人生搞得烏煙瘴氣、家宅不安、雞飛狗跳、兄弟失和、生意不順外加破產,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後跪下來求她離開,放他一馬。
門外傳來規律的敲門聲,接著是他專制的命令聲。
「開門。」
她有骨氣的應著,「不開!」要她開,她偏不!
「開!」他的口氣變得冷硬。
「不--」
開的字眼還卡在喉嚨,她就瞧見房門被人一腳踹開,歪斜在一旁,中間還有個大凹洞,她驚訝的瞥向逐漸逼近的魁梧男人,連忙從床尾退到床頭。
「你……想幹什麼?」顧慈恩驚慌的左瞧右瞄尋找防身的器具,可是看他能一腳踹壞一扇門,她拿什麼保護自己都沒用。
他大剌剌的落坐在床尾,大手一勾道:「過來!」
顧慈恩蜷縮著身子,一動也不敢動。
傷重如他昨晚連站都站不穩,今天發高燒一天,居然還有力氣脅迫她就範。
天呀!若是他身體健康時,豈不……往後的日子,被他照三餐「照顧」?
「來!」他劍眉一挑,威脅之意盡露無遺。
不想自己落得跟那扇門一樣的下場,她只好乖乖的移過去,靠近他時一股強大的力氣朝她襲來,她被他熾熱的身軀緊囚在胸前。
「你怕我?」他怒眉瞪她,語氣不悅。
怕呀!誰會不怕?她可是普通老百姓,怎會不怕?
「說!」粗厚的大手抬起她的下巴,冷肅的眸光直注視著她怯生生的模樣。
偷偷的吞吞口水,她不敢直視他,他強勢的逼她看著他,態度強硬非要得到他要的答案。
「怎麼不怕?你一直凶我……還一直威脅我……好像要打我……又要殺我的樣子……」微微顫抖的小手指著無辜的門,她控訴他的暴行,「瞧你長得人高馬大,隨隨便便一根手指頭就可以捏死我,門沒有惹你就被踹得壽終正寢。想到往後我要跟你過一輩子,豈不是常常被你踹、被你扁?可能……我的壽命會從七十歲直接降到三十歲,因為被暴力相向的老公扁得提前見閻羅王。」
越聽,他的濃眉蹙得越緊。
「我不會打你!」他強忍著胸中的怒意,萬分不悅的怒哼。
「不會打我?」她不怎麼相信他的話,「不會打我,會扁我,K我嗎?瞧你的力氣,不用打、扁、K,隨便踹個兩下,我就直接去地府報到。」
「我說了,不會動你。」他忍著性子重申。
「真的嗎?」她吞吞口水,怯怯的打量他冷硬的臉,認定是騙婚的手段。
「懷疑?」
「當然懷疑!瞧你昨天的樣子,就知道你一定生活在刀光劍影、腥風血雨裡,一天不扁人過日子,筋骨可能會不暢快。」
他冷哼,不表示意見。
「老實說,你常扁人是不是?」她小心翼翼的探問。
他點頭。
天啊!「很常?」她的聲音抖了起。
他再次點頭。
她身子抖得厲害,強迫自己得問清楚,「包不包括……女人?」
男人半瞇的眼有些陰暗,還是點頭。
她呼吸瞬間停頓,忍著頭皮發麻的感覺再追問,「很多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