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姐啊,那個不叫一點耶——」舒平插嘴。
「你給我閉嘴!你們真的是想找死,竟然要讓我當他的女傭?!」舒若汶朝弟弟、妹妹怒吼。
「我……我先去把東西搬到姐的房間。」
「胖姐,我幫你。」
舒媛媛和舒平兩人趕緊逃走,免得讓大姐追殺。
「我是不是男人,等我傷好了,我可以證明給你看。」司徒煒輕怫一笑,暖昧的眸色測覽過她凹凸有致的好身材。
「證明個鬼啦,我沒興趣知道。」舒著漢蹲在沙發旁,先拆下他右掌潮濕的紗布。
「有些女人以前也告訴過我,她們對我沒興趣,不過,到了床上後——」
「閉嘴!」舒若汶抬頭喝道。「我已經有男友了,你講話再那麼放肆,我就把你踹出門。」
她有男友了?
司徒煒眉一斂,不再開口耍她了。
舒若汶先拿出棉花棒,替他右掌心濕潤的傷口擦拭乾淨,再為他重新上藥、包紮。「好了,把衣服下擺撩起來。」
司徒煒卻直接脫下T恤,光裸著健碩的胸膛。
瞥見他左腹上的紗布滲出血紅,舒若汶皺眉,輕輕撕下紗布,再更換一支新的棉花棒,動作輕柔地替他拭淨傷口。
司徒煒低著頭,聞到從她身上飄散出來的馨香,那種香味與他有過的女人們身上都不同,他覺得這股淡香好聞極了,他稍微湊上前,想聞得更仔細時——
舒若汶卻突然抬起頭望向他,剎那間,與他炯亮的黑眸撞個正著,她也因兩人之間十分接近的距離紅了臉,她拉開距離,瞪他一眼。「看什麼看?!」
司徒煒緊凝著她那張形狀優美的唇瓣,他衝動地舉起手想去觸撫。
舒若汶腦袋一閃,大眼迸出怒意。「想死啊你?」
劍眉緊蹩,司徒煒的左手掌快速貼上她的臉比著。「你的臉好小。」她的臉是小巧可愛的那種巴掌臉,他的手掌甚至比她的臉還大。
舒著漢揮打開他的手。「關你什麼事?」她再度低頭替他貼上紗布,這一次,她記得要保持著安全距離。
「你那麼凶,怎麼會有人敢要你?」司徒煒目光落向她那不斷眨瞬的長望睫毛和微翹的鼻尖,最後,視線緩緩移下,停留在她粉色的唇瓣上。
「不勞你費心,我對我男朋友可溫柔了。」
「他是做什麼的?怎麼會那麼沒眼光看上你。」
處理好他的傷口,舒若汶開始收拾著急救箱。「他不只愛上我的外貌,還愛上我的內在,這才叫有眼光。哪像你,每次只會喜歡那種空有外表、沒大腦的女人,真是膚淺的男人。
「哼,只是發洩本能的慾望,又不是選老婆。」司徒煒輕嗤了聲。
舒若汶微瞇水眸,厭惡他那種不尊重女性的輕優態度,她站起,微微轉身,手中提著的急救箱故意撞上他的面頰。
「嗅!」司徒煒捂著右臉頰,瞪著她。「該死的!」
舒若汶垂下眼眸,脫著他,穿著木展拖鞋的腳狠狠踩過他光裸的腳,聽見他衷嚎出聲,她唇畔凝出絕美的微笑,緩緩走入自己的房間裡。
司徒煒坐在沙發上等待腳上的痛楚消失後,套回T恤,才站起身,往掛著門簾的房間走去。
停在房門口,他臉一皺,隨手扯下那礙眼的蕾絲門簾,走人房裡,關上門,將扯下的門簾丟在書桌上。他眼眸一轉,見到那張單人式的床鋪,他臉都黑了。
他十分懷疑舒媛媛那碩胖的體型,究竟是怎麼擠在那張單人床上的?
不知是激動,或是體力已支撐不住,司徒煒腦袋逐漸昏眩起來,左腹的傷口劇烈地抽痛著,他不再挑剔,直接往單人床上躺下。
將近一百八十公分的高大身軀窩在床上,修長的雙腿幾乎有半截都露在外頭。
司徒煒墨眉輕攏,這絲不悅很快地被倦意結淹沒,沉沉睡去……
***
午後,陽光斜斜地從百葉窗的隙縫中,射上熟睡中的俊瞼,彷彿感受到陽光的叫喚,司徒煒緩緩睜開雙眸。
視線移向桌上的時鐘,發覺已經下午四點多了,他輕皺著眉,沒想到自己會睡那麼久。
他撐起身,跨下床,開門走出去。
整間屋子靜悄悄的,沒有見到任何人的蹤影,他走到舒若汶房門前,輕敲幾下。
裡頭沒有回應,他屆一皺,再度重重敲了幾聲。不會舒家人全跑光了,只留下他一個傷患在家吧?
當他正準備離去時,房門猛地被開啟,舒若汶頂著一頭散亂的發,雙眼下深重的黑眼圈好似被人猛接一拳似的。
司徒煒抹抹唇,克制欲揚起的笑容。
「幹什麼?」舒若汶吼出沙啞的嗓聲,殺氣騰騰地瞪著司徒煒,十分不悅睡夢中被人打擾。
昨夜折騰了一晚,回到家後,她還得拖著疲累的身子,熬夜將手頭上的稿子完成交出去,撐到早上十點多才入睡,到現在都還沒睡飽,這可惡的男人又來吵啥?
「我餓了。」昨夜到現在他都還未曾進食,這讓受了傷的他變得更加虛弱無力。
望著她緩緩瞇起眼,司徒煒以為她又會咆吼出聲,誰料她只有淡淡丟下一句。「等我一下。」房門隨即被她掩上。
司徒緯轉身走入浴室,發現裡頭準備了新的梳洗用品,他開始打理自己。
幾分鐘後,他跨出浴室,客廳和廚房裡都沒有見到舒若汶的身影,他再度走到她未關緊的房門前敲叩,從門縫裡瞥見舒若汶又窩回床上睡大覺時,他推開門,走到床邊。
「舒若汶?」他輕喚。
眸光落上她擺在床頭櫃上頭的相框,司徒煒伸手拿起,見到相片中的她與一名男人,兩人側著臉正在接吻,他斂眉,再望向睡得香甜的舒若汶,突然變得心浮氣躁起來。
「舒若汶!」他吼她,伸手推推她趴在枕頭上的腦袋。
舒若汶驚醒。「你進來幹什麼呀?!」見他拿著她的相片,她趕緊爬起,奪了回來。「不要亂碰我的東西。」
「那就是你的男人?」他脫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