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閉嘴,快開車!」一個舒媛媛已經夠她煩了,現在連舒平還插一腳,她快瘋了。
舒平和舒媛媛齊齊望向姐姐,淚眼中都充滿了埋怨,彷彿責怪著她的無情。
「老姐,之前他會這樣陷害你,是因為你莫名其妙甩了他一巴掌,任何男人無緣無故被打了,當然會發人啊,你別那麼愛記恨好不好?」舒平勸著。
舒媛媛接口:「是啊,司徒先生除了對感情花心一點、脾氣狂一點以外,他人還不壞啊!」
看著前方步伐蹣跚的司徒煒,舒若汶有些心軟了。
舒媛媛看舒若汶仍無動於衷,有些惱了。「你一定不是爸媽生的。」
舒若汶轉過頭,眨眨眼。「什麼?」怎麼突然扯到她身上來?
「因為你沒有舒家人應該有的同情心與憐憫心。」舒平接道,哀歎著自己竟有那麼殘忍的姐姐。
舒若汶張大嘴,指著自己,啞口無言。
「哇嗚嗚……我們竟然被一個陌生人姐姐欺壓那麼多年……」舒平與舒媛媛淚眼相望.哀怨地痛哭出聲,開始拿出疲勞轟炸這一招。
累了一天的舒若汶無法再忍受下去,抱著頭投降了。「好了好了,只要你們別哭了,你們想要怎樣就怎樣吧,我不干涉了。」
想要怎樣就怎樣……
舒平雙眼發亮,迅速將車子開至司徒煒身旁,和舒媛媛一同下車,跑到他身邊勸說著。
「我就不信那麼狂的他會願意上車。」舒若汶自言自語著,目光一直盯著他們,卻無法聽見他們說了些什麼。
幾分鐘後,司徒煒竟然真的跟著他們一起上車了。
舒若汶湊到妹妹耳旁問道:「你們跟他說了些什麼?」
「沒有啊!」舒媛媛搖頭。
「是嗎?」舒若汶狐疑地瞅著妹妹。
「舒若汶,謝謝——」坐在前座的司徒煒,沉聲開口。
「不、不用客氣啦!」舒若汶趕緊回道,想不到他忽然變得那麼有禮貌,害她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司徒煒停頓幾秒,補充說道:「不是,我是叫你跟我說謝謝,他們說如果我堅持不讓你們收留,他們就要把你踹下車,也不讓你回家。我看在你今天救了我一命的分上,所以就答應了。」瞧他說得好似他的委屈全是因為她。
更重要的是,他們告訴他,住到他們家後,就有舒若汶這個免費女傭可以使喚,仔細考慮後,認為這對他也沒什麼壞處,所以他便答應了。
舒若汶的笑容瞬間僵住,狠狠地瞪向舒平和舒媛媛。
這兩個該死的,究竟有沒有把她當姐姐啊?竟然為了司徒煒,這樣欺負她!
第四章
一行人回到舒家時,夜已深沉.舒平拿了自已的衣服給渾身濕透的司徒煒換上。
幾分鐘後,舒家三姐弟換上乾爽的衣物後,自動回到客廳聚集,討論著司徒煒往後這些日子來的唾處。
司徒煒走出浴室,臉色有些難看,似乎不太中意身上穿的那條花俏的短褲。
舒平見到司徒煒出來,隨即說道:「偶像,你就和我擠一間房間吧。」
在三房一廳的小公寓裡,原本三姐弟的房間都分配得好好的,如今多了一個司徒煒,就只好委屈他和舒平住同一間房。
看著舒平的笑臉,司徒煒眉頭皺得更緊。「不要!我不和男人睡同一張床。」和這個叫舒平的傢伙睡同一張床,他深怕自己在落難之際,還得遭遇被男人蹂躪的慘況。
舒平笑臉一垮,誇張地捂著胸。「嗚,你嫌棄我……」
舒若汶走到冰箱前,拿出鮮奶,喝了一口。「舒平,房間讓他睡,你睡客廳。」
「啊?這……這樣以後我帶馬子回來時,怎麼辦?」他可是很窮的耶,沒錢帶女朋友上賓館。
司徒煒見到舒若汶盯著他的目光,立刻開口:「我不睡沙發!」
舒若汶瞪了司徒煒一眼,深覺他一點都沒有寄人籬下該有的低姿態。
「那……司徒先生,你睡我房間好了,我去睡我姐房間。」舒媛媛指著房門口掛著青絲門簾的房間。
司徒煒又皺眉了,遲疑幾秒,緩緩點頭。
「我半夜寫稿時吵到你,你不要怪我幄,是你自願把房間讓給他的。」舒若汶睞向妹妹。
「不會啦!」舒媛媛笑了笑。
舒若汶將鮮奶冰國冰箱,朝自己的房間走去,經過司徒煒身邊時,卻被他拉住。
「做什麼?」
「幫我換紗布。」剛才在大雨中走了一會兒,不只右掌上包裹的紗布被淋濕了,就連左腹上的紗布都濕了。
舒若汶張大眼。他是命令,而不是請求,太可惡了!把她當成什麼了?「自己換。」
司徒煒沉下臉。
「老姐,你就幫他換一下作,你忘了他在brUB裡,用右手捏碎酒杯時也受傷了啊,他自己要怎麼換?」舒平拿了急救箱,要遞給舒著漢。
「他是你的狗屁偶像,你自己幫他換。」看司徒煒還是那麼狂妄,舒若汶就好氣。
「什麼狗屁偶像啊?講話那麼難聽。」舒平單手抱著急救箱,低聲抱怨,探出另只手要去抓司徒煒受傷的右手。
司徒煒揮開他,薄唇抿得死緊,顯然被舒若汶說的話給激怒了。「我不要他換,我只要你換。」
舒若汶瞇起眼瞪他。他真當自己是大爺啊,好心收留他,他還那麼狂——
「他們告訴我,我搬進來後,你就是我免費的女傭,我要你幫我換紗布,你就要換。」由於司徒煒今晚大量失血,又缺乏好好休息,虛弱的身子突然一晃,略顯蒼白的臉上滿是執拗。
舒家三姐弟皆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
舒若汶見他唇色都泛白了,頓時心軟了,接過舒平手中的急救箱。「還不去坐好。」
司徒煒嘴角微揚,摸清了她嘴硬心軟的個性。
「快去坐下!」舒若汶催促,想快些替他更換好紗布,好讓他早點去休息。
司徒煒舉步想往沙發走去,身子再度晃了一下,站在身旁的舒若汶一見,忙不迭地扶著他緩緩在沙發坐下。「是不是男人啊,才流了一點血,就那麼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