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去!一定要等到真的出人命,你才能移動腳步是不是?」周時焰冷冷地瞪著拉瑪,眼中除了慣有的銳利還有一絲忐忑不安。
拉瑪不敢躊躇,心急如焚地端著手中的草藥快步奔出周時焰暫居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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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瑪站在臥房前,深吸一口氣,企圖乎復一顆惴惴不安的心,她推開門走進房裡,面帶微笑來到床邊,小心翼翼地將手中的草藥擱在旁邊的小桌上。
「夫人。」拉瑪輕喚著面如死灰的含月。
含月轉動眼珠瞥拉瑪一眼,美麗的眸子閃現著一抹哀怨,漂亮的嘴唇透著一絲悲傷,「拉瑪,為什麼……你為什麼不救我……」淚水瞬間在她的眼眶裡打轉,隨時會像斷了線的珍珠般滾落。
拉瑪一臉愧疚地瞅著含月,「請原諒我的難處,而且……我從來沒見過酋長如此震怒,也沒想到他會這樣對你。」
「唉,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我也不能苛責你……」含月眼神呆滯,「拉瑪,幫我一個忙。」
拉瑪感受到她心中的哀戚,憑良心講,她是真心喜歡這位夫人,「你說說看,只要我幫得上忙,我二正會幫你。」
含月勉強扯動嘴角,擠出一抹淡笑,「謝謝你,我要你幫我死!」
拉瑪整個人呆住,「死……」她的雙唇因震驚而顫抖,「夫人,不可以,不能這麼做。」
含月倒顯得平靜,「拉瑪,這是我現在唯一想做的,所以請你下要拒絕我。」
「夫人千萬不可以。」拉瑪當場嚇白了臉。
「為什麼不可以——」含月的眼神瞬間轉為冰冷,一股怒火湧上心頭,大聲地怒吼:「他像野獸般強奪我的清白,我為什麼還要苟延殘喘、毫無自尊的活下去?」
「你誤會酋長了,他真的不是這樣的人,有一天你一定會瞭解他。」拉瑪極力地為周時焰辯護。
「不!我不想瞭解禽獸。」含月憤怒地咆哮,緊握成拳的雙手不停地擊打床鋪。
拉瑪見她情緒過於激動,神情慌亂地企圖安撫她,「你先別生氣。」
拉瑪倏然記起周時焰在草藥中所下的安眠藥粉,伺機端起擱在一旁的草藥,「你先喝這草藥。」她手忙腳亂地將一碗草藥灌進含月的嘴裡。
拉瑪突如其來的舉動令含月錯愕地張大雙眼,但隨著安眠藥粉的藥性發作,只見含月逐漸安靜下來。她曾經努力試著撐開眼瞼,只可惜安眠藥粉的強烈藥性迅速擊潰她的意識,片刻後已見含月放鬆地沉人夢中。
拉瑪終於安心地鬆了口氣,「對不起,我也不知道該怎麼仿。」
不一會兒,渾身充滿著霸氣的周時焰瀟灑地推門定進來,他低頭瞅著已沉睡的含月,眸中不經意流露出一抹柔情,「她終於安靜了。」
「酋長,含月夫人她……她剛才求我幫她……」拉瑪話到了嘴邊因畏懼而硬吞了回去。
「她求你幫她什麼,放她走?」周時焰嘲諷地冷笑。
拉瑪十分為難地看著周時焰,「不是……夫人求我幫她、幫她死。」語畢,她連忙畏縮地往後退。
死!
周時焰突然全身僵硬、臉色宛如被雷擊中般難看,黑眸瞬間變得十分冰冷,「她居然想死——」他掄起拳頭,指關節全泛白。
此刻僕人將澡盆扛進來放置在臥房中央。
拉瑪請示周時焰,「酋長,還需要澡盆嗎?」
周時焰瞄向那個澡盆,隨後將目光挪回那張沉睡嬌美的臉龐,他的心立刻抽動了下,目光不捨地從她的臉上移開。
她叮加道,她擁有如此非凡的影響力?或許……她這輩子都不會明白。
「酋長……」拉瑪戰戰兢兢地詢問,害怕一個不小心觸怒了周時焰。
周時焰深吸口氣,「還是留下來吧!吩咐下去,將熱水裝滿,還要撒上新鮮的花辦。」
面對周時焰的命令,拉瑪不解地看著周時焰,她不知道周時焰為什麼要這麼做,含月服下滲著安眠藥粉的草藥,根本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醒過來,周時焰為什麼還要多此一舉、大費周章?
「是。」
就算拉瑪有滿心的疑惑,她也只能遵從周時焰的吩咐,立刻轉身指揮其他僕人完成周時焰的命令。
第五章
僕人遵從周時焰的指示將澡盆注滿了水、撒上花辦,頓時房間裡瀰漫著花香。
「酋長,全照您的意思弄妥一切了。」拉瑪回報。
周時焰冷眼審視一番,「好了,你們都下去。」
拉瑪立刻領令轉身遣走其他僕人,然後回頭走向周時焰,「酋長,他們都下去了。」
「你也下去吧!」周時焰無情地下令。
拉瑪呆愣了一會兒,「可是夫人她……」
二這裡有我。」周時焰淡淡地道。
拉瑪縱使是一頭霧水,但是面對周時焰的命令又不得不從,「是。」她無奈地退出臥房。
周時焰確定房間裡已無其他人,緩步來到床邊,凝視沉睡中的佳人,他禁不住輕歎一聲:「何苦呢?」他伸手觸摸著她粉嫩的臉龐,「其實我不是你所想像的那種男人,我也從來沒對一個女人如此粗暴過。」
這是幹什麼?
在這個國家男人奴隸女人是天經地義的事,他居然為自己的惡行在跟她告白!
周時焰不禁覺得好笑,曾幾何時他會在乎一個女人的感受,看來唯有含月能讓他如此。
他溫柔地抱起睡中的含月,褪去她身上的罩衫,微弱燈光下她烏黑的長髮從他的臂彎瀉下,輕盈無瑕的嬌軀顯得如此細緻,觸目所及是她手腕上瘀血的傷痕,周時焰微怔一下,心忖這傷痕應該是粗繩在她身上所留下的痕跡,當他的目光情不自禁地往下栘……他失神地猛盯著她大腿內側殘留的血跡。
他既愧疚又欣慰,嘴角倏地往上揚,俯下頭心疼地親吻她微啟的朱唇,「我一定會想辦法融化你,冰山。」
冰山?他忍不住訕笑,不能置信自己居然想攫取一個女人的感情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