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知裡怒喝著。
土屋狠狠地掐住她的臉頰,「該住嘴的是你!」
「混帳!」
「我是渾帳,我會讓你嘗嘗渾帳的滋味……」他邪笑著逼近她,「等下我玩膩了,就把你丟給弟兄們使用。」說著,他開始上下其手,十指脫著她的衣服。
「住手!住手!」知裡如發火的母貓般抵抗著,「不!你這該死的東西!」為了保住自己的貞節,她狠招出盡。
「賤人!」被她又抓又咬,土屋的火氣也一下子竄升。他用力地甩了知裡一巴掌,怒罵著:「惹毛了我,我就馬上送你去和森川那老小子作伴!」
「作伴?你……你把我爸爸怎麼了?」知裡恍然回過神,似乎聽出了什麼端倪。
「哼,他已經被我灌水泥填海了!」土屋目露凶光答道。
「什……什麼!?」她難以置信地看著滿臉猙獰的土屋,「你把我爸爸……他……他……」她一時鼻酸,什麼話都哽在喉頭。
她萬萬想不到土屋竟是個泯滅人性的禽獸,她真是太單純了,居然會相信他所說的話!
「你不講信用!你沒人性!」知裡憤怒的狂喊。
土屋狂妄地大笑起來,「你別忘了我是黑社會呀!」話罷,他如餓虎撲羊似的襲向知裡。
「禽獸不如的東西,我跟你拚命!」她嘶叫著朝他的手臂一咬,狠狠地啃出個血印。
土屋疼得擰開她,殺氣騰騰地怒道:「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正當他即將對她做出更殘暴的事情時,門板突然砰砰地響起。
「誰!?」他不悅地問著。
「大哥,時間到了。」門外的中島稟報著:「鬼塚已經出門了。」
土屋若有所思地睨著她,「等我回來再好好招呼你。」
聽見中島提及鬼塚,她敏銳地問:「你想對英司做什麼!?」
「哼!我要送他入獄、殺了鬼塚老頭,然後我就可以坐上四代頭目之位。」話落,他得意地背身離去。
知裡仿若一個沒有靈魂的娃娃般呆坐在地,在鬼塚家生活的這段日子如電影畫面一樣,一幕幕在她的腦海裡浮現。
嚴肅卻慈祥的鬼塚老爺、天真無邪的鐵也,還有她唯一深愛著的男人英司……天呀!難道這是老天爺對她的背叛所做出的懲罰嗎想到這裡,她悲慟得趴在地上嚶嚶哭泣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響起了奇怪的聲音,突然,門板被人從外頭踹開,一個壯碩的中年男人十分威風地走了進來。
「你……就是森川小姐吧?」他劈頭問道。
知裡警覺地瞪著他,什麼都不說。
中年男人似乎明白她為何會帶著敵意,「別擔心,我叫梅崎,是來救你的。」
「梅崎?」這個姓氏有點耳熟,她好像聽英司提過。「你不是南青山會的人嗎?」他怎麼會來救她呢梅崎一笑,「沒錯,我是南青山的人,但也是鬼塚家的朋友……」說著,他牽起了她的手,「走吧,我送你到安全的地方去。」
英司的車離開總部不久,便在路上遇到警車攔檢。
「停車!」數名警察攔住他的座車,樣子十分緊張戒慎。
「警察大哥,有什麼事?」勝久探頭問著:「我們趕著到公司去呢,」
「我們接到線報說你們藏毒賣毒。」
「藏毒?」勝久一怔,「開什麼玩笑!?我們從不碰毒的!」
警察荷槍實彈地趨前,「請下車受檢,並打開後車廂……」
當勝久還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坐在後面的英司出了聲,「勝久,別刁難人家,開後車廂吧!」他感覺到事情有點不對勁,但他並不打算逃避。
「是。」勝久遵照指示地打開後車廂,並先行下車察看。
數名警察在後車廂翻找了好一會兒,竟然在備胎裡查獲了數包古柯鹼。
「這……這怎麼可能?」勝久難以置信。
「鬼塚先生,請下車。」一名刑警步至車門外,「請你和我們走一趟警局,我們在你的車廂裡取出大量的古柯鹼。」
「古柯鹼?」英司陡地一震。尊王會從不碰毒,他的座車中怎會有古柯鹼?難道是有人故意栽賦嫁禍「這一定是有人栽贓!」勝久極力為自己及主子辯白。
「有什麼問題,我們回警署再說吧!」那名帶頭的刑警說道。
「勝久,別說了。」雖然知道事情並不單純,英司還是十分配合地,畢竟在他車廂內找到古柯鹼是不爭的事實。
他逕自下車坐進警車裡,而警方對他也相當禮遇。
英司一被帶到警署,就見到特地從新宿區警署趕來的鬼貫金八。
「鬼貫叔?」英司微愣,「您怎麼會在這裡?」
鬼貫金八笑咪咪地望著他,「我是特地來救你的。」
「呃?」他更加疑惑。
「事實上,我幫你帶了一個人來——」說著,鬼貫金八朝門外喚著:「你該進來了吧?」
他話剛說完,知裡嬌柔的身影乍然出現在門口;她羞紅著臉,看來有點忐忑不安。
「你……在這裡做什麼?」他擰起濃眉,情緒有些複雜。
「她被上屋軟禁了。」鬼貫金八替她回答著:「土屋利用森川來控制她,而森川已經被土屋給殺害了……」
「什麼?」英司震驚地望著知裡,滿心的抱歉及不捨。
原來她突然「琵琶別抱」是因為遭人威脅控制,原來……天呀,他居然對她說了那麼重的話!
「知裡……」他難掩激動地步向她,「對不起,我……」
「別說了……」知裡抬手掩住他的嘴唇,眼泛淚光地說:「一切都過去了。」.英司知道自己無須再多說什麼愧疚之辭,他只要在往後的日子更愛她、更信任她便已足夠。
「對了,」他轉而望向鬼貫金八,「是誰把知裡救出來的?」
「是梅崎。」
「梅崎?」英司困惑不解。雖說他和梅崎也算是有交情,但梅崎怎會插手他尊王會的「家務事」呢?
覷見他疑惑的神情,鬼貫金八了然一笑,「其實應該說是英器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