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器!?」聽見這個名字,他更是震驚了。
鬼貫金八呵呵一笑,「嗯,如果你想知道得詳盡一點,現在就馬上回家去吧!」
就在英司帶著知裡返回鬼塚家之際,土屋一行人也來到了總部。
「我要見老頭目!」土屋帶著兩名親信未經通報便直衝內室,連護院和老管家都擋不住他們。
他刷地拉開內室的門,一眼就看見端坐在室內的鬼塚雄三。
「老爺……」尾隨而來的護院及管家近籐一臉未盡職責的心虛樣,「土屋先生他……」
「沒關係,你們出去吧!」鬼塚雄三神態自若、穩如泰山。
「是。」近籐和護院應聲退出。
「信一,」他沉聲地喚著土屋,「你帶人直闖內室。有什麼事嗎?」
「我今天來只為了一件事。」看他死到臨頭還能如此氣定神閒,土屋不禁一陣嘩笑。
鬼塚雄三目光如炬地盯著他,「如果你是來談你和知裡的婚事,我……」
「哈哈哈……」土屋笑著打斷了他,「我才不稀罕那賤人,他可是被你兒子用過的。」
聽見他如此不莊重的狎語,鬼塚雄三有點慍怒地喝道:「你說什麼!?」
土屋冷哼,「我今天是來叫你讓出頭目之位的!」
「頭目之位是英司的,就算不給英司,也輪不到你!」
土屋一聽,更加猖狂地說道:「英司那小子藏毒,就快吃牢飯啦!而你……也即將「因病驟逝」,你不懂嗎?」
「什麼?」他震愕不已。
「你們還摩蹭什麼?」土屋瞪著一旁的兩名親信,「還不替我解決他!」
「是!」兩人應聲趨前,一人押住鬼塚雄三的雙臂及搗著他的嘴巴,一人則是手戴手套地掐著他的頸子。
鬼塚雄三驚愕地瞪視著土屋,卻發不出任何聲音來。
「別留下指痕,我要他看起來像自然死亡,明白吧?」土屋在一旁觀賞著這出他一手策畫的謀殺篡位劇碼。
「土屋——」倏地,門外傳來一個低沉森冷的聲音。
土屋一怔,猛地回過頭去。不回頭還好,一回頭,他可嚇傻了。「英……英……」他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
昂然站立在門口的不是別人,竟是離家多年的鬼塚英器。
「土屋,你的野心可真不小!」英器帶著兩名持槍手下,如鬼魅般出現在門口。「還不鬆開三代頭目?」他冷冷地喝令著土屋的兩名親信。
土屋的兩名親信顫抖地鬆開了手,臉上的表情除了驚恐,還是驚恐。
「英器?」鬼塚雄三怔愕地望著他久未謀面的兒子,既驚又喜。
英器神情平靜地步向土屋,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土屋,謀害頭目可是很大的罪喔!」
迎上英器嚴峻冰冷的懾人目光,土屋嚇得當場腿軟;他向鬼塚雄三屈膝一跪,哀求著:「老爺子,我是一時鬼迷心竅才會做出這種事,我……」
「夠了。」鬼塚雄三沉聲打斷了他,「看在你死去的父親份上,我就不跟你追究了,不過——」頓了一下,他接口又說:「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我要你即刻交出土屋組的所有資產及相關事業,永遠離開東京。」
「是,是!」土屋如獲大赦地磕頭答謝。
「慢著!」倏地,門後傳出了英司憤怒森冷的聲音。
當紙門刷地一聲被拉開,就看見英司昂揚的身影動也不動地矗立在那裡。他手上抓著一把短的武士刀,臉上是一種教人望而生畏的可怕表情。
「英……英少……」覷見他眼底的殺機,土屋嚇得倒退三步。
「知裡,」英司將身後的知里拉了出來,「你的仇由你自己來報。」說著,他將武士刀交到她手中。
知裡驚悸地看著手中的刀,「我……」
「他殺了你父親,你要他一隻手,很公平。」英司狠瞪著土屋。
想起她輿土屋之間的恩怨,知裡的確是有一種想報復他的念頭;舉起刀,她一步步地走向土屋——土屋屈膝一跪,卑微而愧疚地說:「森川小姐,我對不起你……」
看他一臉悔不當初的模樣,知裡突然有點猶豫起來;就在她遲疑之際,土屋倏地一躍而起,迅速奪走她手中的刀,並挾持了她。
「不要過來,不然我殺了她,」土屋做著最後的困獸之鬥。
「土屋,別做傻事!」鬼塚雄三怕他傷害知裡,急忙做出妥協,「我可以當今天的事沒發生過,你快放了她……」
因為已經歷過不少生死交關的事,知裡顯得非常鎮定。她定定地望著英司,臉上無畏無懼。
「哼!」就在此時,英司忽然冷笑,「殺了她吧!」他眼底迸出一道駭人的寒光,直直射向土屋。
「英司?」鬼塚雄三驚愕地望著他。
英司冷傲地盯著土屋,「你儘管殺了她,不過……我會教你「生不如死」!」說著,他一步一步地逼近土屋。
「你……」土屋難以置信地望著他,捉著武士刀的手也開始顫抖起來。他萬萬沒想到英司不但不受他威脅,還反過來威脅他。
他知道英司不是在嚇唬自己,他是真的會教他生不如死……他才一個恍神,英司已經一個箭步逼前,攫住了土屋的手腕。他將知里拉開,倏地奪去土屋手中的武士刀。
「你還欠知裡一條命!」說著,他刀起刀落,砍下土屋一隻手掌。
「啊,」土屋疼得哭爹喊娘,就差沒昏死過去。
英司提起他的衣領,冷傲地說:「人總是要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啊……」土屋臉色慘白地望著他,驚駭得說不出半個字來。
「帶著你們老大滾吧!」英司睨著土屋的兩名親信,語氣冰冷而無情。
「是,是……」那兩名親信扶著土屋,沒命地奪門而去。
待土屋落荒而逃,英司憤怒的心情也較為平靜下來。
「父親,我來遲了。」他向鬼塚雄三一跪,十分歉疚地說。
「我沒事,你起來吧!」難得他們父子三人齊聚,鬼塚雄三早就高興得忘了土屋叛變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