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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頁

 

  「難道今天的藥不是你煎的嗎?」

  「是我沒錯,可是少爺,我真的沒有搞錯,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去藥鋪問大夫,今天是他親自幫我抓藥的。」

  既然是大夫親自抓的藥,那更不可能是抓錯藥了這麼說來,是有人故意將藥掉了包!想及此,逸楓胸中的那股怒火更加強烈了。

  他根起臉來,「小翠,我一向待你如何?」

  小翠唯唯諾諾的回答,「少爺一向待我很好。」

  「那你為什麼要做這種事?你應該明白我和倩汝都很期待這個孩子的到來,你為什麼要下此毒手?」

  對於逸楓的指控,小翠猛搖頭否認,「少爺我沒有,我沒有,我怎麼可能害倩——二少夫人呢?她一向對我很好,不是小翠有意攀上,但是我和倩汝情同姐妹,我保護她都來不及,我怎……」言及此。小翠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小翠的確不太可能會做這種事,但是在真兇還沒查出來前,小翠是脫不了嫌疑的。

  逸楓看著哭倒在地上的小翠對她說:「小翠目前唯一有嫌疑的人只有你,因為是你負責幫倩汝煎藥的,所以我必須將你關在柴房裡直到查出真兇。」

  小翠抬起淚眼斑斑的臉望著逸楓,「少爺,我被關在柴房無所謂,但是你一定得找出是誰那麼狠心想害二少夫人,她是那麼期待孩子的到來,這個打擊對她一定大。」

  「我一定會找出那個兇手。」逸楓握緊了拳頭,眼露怒火,咬牙切齒的恨恨的道。

  不待小翠多說,逸楓自然比任何一個人都還想揪出那個人來,他期待那個孩子的程度不亞於倩汝,失去孩子,他的心也很痛。

  倩汝每天都靜靜的坐在窗口邊,蒼白的臉上掛著哀傷的神情,她總是不言不語的望著窗外,有時候她會突然的流下淚來。

  小翠讓逸楓關至柴房後,換了另一個丫環來照料她。

  「二少夫人,該吃飯了。」

  她面對倩汝的靜默不知該如何是好?「二少夫人,你多少吃一些嘛,否則你的身子會吃不消的。」

  倩汝突然回頭看她。

  她嚇了跳,「二少夫人?」

  「小翠呢?」

  「小翠她讓少爺關進柴房去了。」她照實說。

  倩汝喃喃的說:「不關小翠的事,和她無關——」然後她歎了口氣,又別過臉去看向窗外。

  逸楓這幾天情緒也是一直處於低劣狀態,他獨坐在大廳裡,臉上有幾分憔悴。

  小雙走進大廳來,「少爺。」

  逸楓只是看了她一眼,便問道:「有什麼事嗎?小雙。」他的語氣顯得沮喪。

  「我……我有一件事想跟少爺你說。」

  「是什麼事?」

  「是關於二少夫人流產的事——」

  聞言,逸楓立刻著向小雙,「你說什麼?」

  小雙決定對逸楓說出,那天她看見春兒到廚房去在倩汝的藥裡動了手腳的事,小雙一直在心裡掙幾許久,她原本想不去理會的,倩汝被害而導致流產之事,正好可以消她長期來對倩汝的積怨,但是良心不斷的提醒她,最重要的是,她對倩汝的怨恨已經日益減低。

  「到底是誰?」逸楓激動的問。

  「那天我正好經過廚房窗口,我看見春兒偷偷摸摸的山懷中拿出一包類似藥粉的東西倒進藥壺裡,當時找苦不知道她所倒的是打胎藥,所以我並不以為意,直到二少夫人發生流產的不幸事件,而小翠又被你關至柴房去,我才想通那天春兒所倒的藥粉是打胎藥。

  得知真相後,他的胸膛急驟起伏,拳頭更是握得老緊,體內的一股怒火奔騰著,然後他大步的跨出大廳。

  倩汝流產的消息很快的也傳到鳳瑛的耳邊。

  她坐在窗旁的椅子上,一邊刺著繡一邊對春兒說:

  『還以為佟倩汝在唐府多受人喜愛,沒想到竟然有人恨她恨得在她的藥裡摻打胎藥,害她腹中的胎兒流排。』

  她的語氣中有一絲快意。

  『小姐,只要你高興就好。』

  鳳瑛對春兒的話深感疑惑,『我高興就好?春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看見春兒眼中露出怯意,表情也很僵硬,開始感到事情的不對勁。

  『春兒,你……難道你……是你,是你做的?』

  春兒默然的點頭,風瑛手中的針線頓時滑落,她瞪圓了雙眸,雙手摀住了嘴,

  春兒立刻跪到風秒的跟前,『小姐,我看你讓人如此踐踏,心裡實在氣不過,所以——』

  『所以你便偷偷的將打胎藥放進佟倩汝的藥裡!春兒,你怎能如此糊塗,佟倩汝她所懷的是逸楓的骨肉,逸楓一定比任何人還要在乎那個孩子,萬一讓他知道是你做的,我也保不了你啊。』鳳瑛真是萬萬沒有想到春兒會做出如此衝動的事來。 

  突然她的房門被打開來,怒火中燒的逸楓站在門口,

  儼然一副興師問罪的表情。

  鳳瑛一見來人是逸楓,她立刻站了起來,春兒也由地面上站了起來,她懼怕的站在鳳瑛的身後。

  逸楓一腳跨進了門檻,筆直的站在她們的面前。

  他看著鳳瑛的臉,心中的怒火逐漸高漲,他一個箭步衝向鳳瑛,伸出手來便往她的臉上甩過去。

  鳳瑛整個人摔在地上。

  春兒尖叫一聲,『小姐。』慌忙蹲下去扶住她。

  逸楓橫眉怒目的蹬著鳳瑛,『你怎麼如此狠心,倩汝是哪對不起你了,你覺做出如此卑劣的事出來。』

  鳳瑛拾起頭來,眼光直視著逸楓,眼中有淚,她的臉頰也泛紅了,『不是我做的,隨你愛信不信。』

  逸楓屈身向前去揪著鳳瑛的衣襟,『除了你之外,你的丫環會聽其他人的話嗎?她偷偷的到廚房去將打胎藥放進藥壺裡是為什麼?難道是夫人你要喝的?你懷了別人的野種嗎?』

  這是一個多大的指控,女人名節一向比自己的性命還重要,而他卻如此的低毀她的清白。

  『姑爺,你怎能說出這種話來,小姐是清清白白的,她一點也沒有對不起你,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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