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爽快道:「人名?好呀!傲人玦,你找得到他,我就讓你有個交代。」
「傲人玦?」瞬間,他瞇起眼古怪地瞅著她不語,彷彿想將她看穿。
「對呀,鼎鼎大名的黑鷹堡主人。你要找得到他,大可把我往那送。」水靈靈笑得像狡黠的貓兒。若是他有辦法找到傲哥哥,她還會感激不盡呢。
「你找他做什麼?」眼中閃過各種複雜的神色,漂亮的劍眉皺得死緊,他粗聲粗氣地問。
「他是我未婚夫嘛!我不找他,找誰?」她笑得更甜了。嘻!嚇死他了吧!再說,她就不相信他找得到人。
「見鬼了!他——哪有你這種未婚妻!」他火爆地怒斥。
「喂,什麼這種!你不要侮辱我喔,你這樣等於侮辱到他了!」水靈靈雖然已不討厭眼前的人,但也不准他侮辱她的未婚夫。
「侮辱到他?你……噢!該死的丫頭!」傲人玦神色暴怒,努力調整自己的呼吸,深怕自己失控捏死她,
「你幹麼那麼生氣!呀——莫非你認識他!」水靈靈霎時兩眼一亮,拉著他直嚷。
他迎上她盈滿光彩的美眸,胸口梗塞了許多的不解和怒火,他抓著她的肩,問道:「你這個大白癡!你到底認不認識傲人玦?」
「怎麼會不認識!」她當然認識自己的未婚夫。
他不屑地睇著她。「如果,他人在你面前你認得出來嗎?」
「當然!」她理直氣壯地開口後,才偏著頭思索。「等等!這很難說耶!我好久沒見到他了,萬一他真的出現在我面前,而我不認得他,那怎麼辦?」這時她才想到這個問題,事隔八年,她只隱約記得他的笑臉,其他的倒記不清了。
不過,也不能怪她嘛!她那時年紀小,雖然很努力的記,但經過這麼長的時間,記憶中的那張臉也漸漸模糊了,這下糟糕了。
「白癡!笨蛋!」他不留情地奉上他近日來的口頭禪。
「你講話客氣點,我好歹也是未來的黑鷹堡女主人喲!」她用力戳著他的胸口,以示抗議。
「見鬼的你是!」他更加冰冷的丟下—句話,並且拍開她的手。
「喂,你很惡劣喲,瞧不起人……」她不夠格嗎?他竟然用眼神、言語侮辱她,真是氣死她了!
門口傳來被撞開的聲音,水靈靈和傲人玦同時轉頭,看向來人——
「哇!是你!」她一見到瞿武,立即跳起來。他怎麼這麼快就找到她!
瞿武目光直接鎖住她,鐵青的面孔繃得死緊,完全無視於屋內另—人的存在。「哼!這下可逮到你了!」
一連兩天,他部署了大批人手看著市集四處,今早終於有人發現她出沒於這間屋子附近,經過通報,他連忙率人來此搜索,果真被他找到人。
「嘿嘿!這位大哥,你找我有何貴事?」水靈靈努力擺出最可人無害的笑臉。
「信拿來!」瞿武開門見山地道。
「信?什麼信,我不懂!」她裝傻地偏著頭反問。
「你不懂?哼!才怪!快把信還我!」他直直向她衝過去,她反應迅速地連忙閃躲。
「救命呀,謀財害命,土匪強盜,小人烏龜……」水靈靈口不擇言地胡亂叫喊。
「可惡!我宰了你!」瞿武怒眼一瞪,伸手抓人。
兩人在屋內一追一跑,形成一副可笑的畫面。
「住手!」一直坐在—旁不動如山的傲人玦,終於看不下去,出聲阻止這場鬧劇。
「你敢打擾本大爺,還要不要命……」瞿武回頭一吼,然後嘴巴突兀地一張一合,手指顫抖地指著傲人玦。
「對,我是不要命了。」傲人玦微揚著眉冷聲道。
「你……你怎麼在這裡?」瞿武偷偷瞥著後頭四個手下面容發白的模樣。
「我一直在這裡。」他沒想到自己的手下竟是如此莽撞。
「嘿嘿……堡主,我不知道你也在這裡。」瞿武搔著頭乾笑著。他瞪著自己的手下,責怪他們為何不提醒他堡主在這裡。
四個手下一臉為難又尷尬,他們一進來就見到堡主,本來是想提醒堂主的,哪知道堂主一見到水靈靈就火大地衝出去,害他們來不及通報他。
「堡主?不會是……黑鷹堡的堡主吧!」水靈靈努力聽著他們的對話,突然有些虛弱地重複著。瞿武是黑鷹堡的人,那他口中的堡主,不就是……
「廢話!他當然是黑鷹堡的堡主傲人玦。」瞿武惱著自己,卻更氣她,於是火大地斥責害他丟臉的女娃兒。
「你……是傲人玦……」水靈靈霎時間面容慘白,困難萬分地啟口。眼前的他竟然就是她要找的人,也就是她的未婚未——傲人玦?!天要亡她嗎?
難怪他剛才那麼火大,原來他就是她要找的人……嗚,她好丟臉!竟認不出他來……她好想找地洞躲起來,省得丟人現眼。
「好巧不是嗎?」傲人玦冷哼地睨著一臉尷尬的水靈靈。
「嘿嘿……」她笑得很尷尬,晴天霹靂都不足以形容她的感受,她恨不得立刻昏死過去。不知道是空腹太久或者是衝擊太大,一向身強體壯的水靈靈竟如願的昏過去。
傲人玦錯愕地擁住她軟倒的身子,冰冷的心頓時被焦急恐懼給圍繞住。不知怎的,對於她突然的昏迷,他的心頭煩悶得很,像是不能呼吸。他微顫地輕探她的氣息,知道她是昏了過去,才稍稍放鬆地吐了一口郁氣。
—旁的瞿武嘖嘖稱奇道:「我現在才知道堡主在江湖上的名聲有多響亮,竟然有人一聽到你的大名就昏死過去,真是厲害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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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靜的房內。
傲人玦坐在床邊頓時陷入沉思之中。
他凝視著躺在床上的女子,頭一回正眼瞧她。
她的皮膚很細、很白,幾乎可說是晶瑩剔透,她就像一尊美麗的瓷娃娃。
白皙的皮膚讓她看來更惹人疼惜,頰上泛著若有似無的紅潤,沉睡的她,看起來頗有柔弱嬌美之態,讓他有些不敢置信,因為他所認識的她總是神采奕奕,好動得很,而且很會惹是生非。瞧瞧連瞿武都對她咬牙切齒,恐怕瞿武也被她整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