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到底他失憶前是幹什麼的?最該死的是——他該如何將這把槍「毀屍滅跡」?台灣可沒有開放老百姓能自由擁有槍械彈藥!
可惡!看來得找一天去淡水河邊晃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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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過後,小混混們不曾再來找麻煩,身上傷口亦逐漸痊癒,除了偶爾突如其來的劇烈頭痛外,過往的記憶從未想起,平靜的日子一天接著一天飛逝,很快的,一個月過去了。
「為什麼想出去找工作?」書店內,杜映月滿臉驚訝,不懂眼前的男人為何突然生起謀職的念頭。
「我總不能一直當『小白臉』讓妳養。」墨奎微微一笑,心中自有盤算。
喜歡她,想與她共組家庭的心,一日比一日強烈,但如今的他身份不明,沒有任何經濟基礎,甚至是靠著她的「供養」才能度過這一個月。
這樣的他,根本沒有辦法給她一個安穩、有保障的未來,又怎麼有資格去追求她呢?
再說,他也是個自尊心強的男人,不可能一直讓女人「供養」而無所作為。這段休養的期間,他思索了許多事,也立下了許多的目標:而如今第一件事,便是先謀得一份能養家活口的工作,畢竟有了經濟基礎,他才有勇氣去追求她啊!
「可、可是你沒有任何身份證明耶!一般公司會用來歷不明的人嗎?」杜映月有些擔心地瞅著他。「不、不然我聘請你當店員好了,不過薪水可能沒辦法太高……」小書店收入不多,這樣已經滿勉強了。
「這和讓妳養有什麼差別?」墨奎輕笑出聲。「妳不用煩惱那麼多,若一般公司不用來歷不明的人,我還可以去工地當臨時工,聽說有些粗活的薪水還挺不錯的。」關於這種種的顧慮,他早就都想過了。
「唔……你的體格是還滿適合的啦,不過……你真的確定嗎?幹粗活很辛苦的!」
「我吃得了苦,無妨!」墨奎相信自己的毅力。
「那、那你決定什麼時候開始找工作?需不需要我幫忙?」想了想,覺得他確實需要為未來打算,杜映月點頭贊同,甚至興致勃勃地想助他一臂之力。
「今天!妳不用替我操心。」笑著突然摸出一張報紙,只見密密麻麻的求職版,已經被他用紅筆圈出了好幾個圈圈。
「原來早有預謀!」橫睨嗔笑,看他準備出門之際,高高興興地送了個飛吻。「祝你好運!」
見狀,墨奎心中一動,裝模作樣地伸手抓住空中無形飛吻,送至唇邊輕吻了下,深邃熾亮的眸光沉沉凝睇她一眼後,才漾笑地走了。
啊……這、這樣好像在間接親吻似的!
沒料到他會有此舉動,目送魁梧身形離去,杜映月臉蛋悄悄地染紅了。然而過了不到兩分鐘,街頭上尖銳、刺耳的煞車聲驀地驟響,她奇怪地奔出店外往聲音來源望去,隨即臉色鐵青轉白,驚恐尖叫——
「少林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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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飛吻讓他精神大振哪!不過若能直接印在唇上,那就更完美無缺了。
悠然走在街道旁,墨奎噙著淡笑,心中暗忖著該先到哪家公司去應徵時,眼尾餘光突然掃到前方一個正在玩球的三歲小男孩。
怎麼會在馬路旁玩耍呢?孩子的親人去哪兒了,怎麼沒有制止?
擰著眉頭,他兀自猜疑之際,驀地,小皮球忽地掉了,「咚咚咚」地滾到了馬路上,男孩心急之下也追到路中央去,完全沒去注意有輛大卡車正急駛而來,直到卡車司機發現路上突然竄出一個小孩子後,喇叭聲與緊急煞車聲同時緊急響起……
「快走!」墨奎見狀大驚,不假思索地便狂奔飛撲向已經嚇得完全無法動彈的小男孩。
尖銳煞車聲不斷竄入耳裡,他緊緊撲抱住小男孩不斷翻滾,試圖逃出卡車的追撞範圍,隨即「砰」地一聲悶響,他感覺到自己撞到了路邊高凸的人行道水泥,後腦勺一陣劇痛襲來,緊接著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不知過了多久,當他再次恢復意識時,朦朧模糊間,只覺耳邊不斷有人在呼喊著——
「少林弟子……少林弟子……你醒醒啊……」杜映月小臉蒼白,眼中盛滿驚慌,呼喚著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男人。
怎麼辦?他已經昏迷五分鐘了,是不是該叫救護車啊?可是他除了頭去撞到凸起的人行道而腫了個大包外,根本沒啥外傷;況且卡車司機也堅持沒撞到他耶!
那道女嗓到底在叫喚誰?為何一直在他耳邊吵個不停?
眉頭微擰,墨奎緩緩地睜開眼,就見一片晴朗的藍天與好幾張男男女女的臉龐映入眼簾。
「太好了!少林弟子,你總算醒了!」見他轉醒,杜映月鬆了口氣,吊著的一顆心總算落地了。
「妳……是誰?」自地上緩緩地爬起來,墨奎眼中閃過一絲迷惑。這女人是誰?為何一臉蒼白、擔憂地看著他?他們認識嗎?
聞言,杜映月震驚得傻眼。「呃……你不認識我?」不會吧!難道少林弟子經過這一撞,將這一個月的記憶給全撞掉了?那麼他先前的記憶該不會全回來了吧?
「我們……該認識嗎?」遲疑地瞅凝著她,心中一股莫名熟悉感隱隱騷動。
「呃……你知道自己是誰嗎?」她突然小心翼翼地探問。
「當然!」奇怪凝睇一眼,不懂她為何這麼問。昨晚他是被人用球棒給打中了腦袋,可這不代表他就得了失憶症。記憶停留在一個月前的墨奎,下意識地伸手往後腦勺一摸,果然吃痛地摸到一處腫起。
該死!沒想到他會意外栽在一群不良少年手裡,若讓亞力士知道了,不狂笑掉大牙才怪!不過……記得昨晚他最後的記憶是在小巷內,怎麼現在睜開眼卻在街道旁?難道是他意識不清之下逃到了這裡才昏迷,到了白天才讓這一群人給發現,好奇地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