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三年前就想這麼吻妳了……」滿足歎息,婉轉傾訴情思。
「是、是嗎?」三年前?他三年前就「肖想」她了喔?她會不會引狼入室啊?嗯……這是很值得深思的問題。
「妳就只有『是嗎』這兩個字?」這女人的感想就只有這樣?難道都不好奇他為何會想吻她?
呃……嫌只有兩個字太少喔?漲紅著臉,她決定順從民意。「我今天才想這樣吻你喔!」既然人家如此大方告知從何時開始「肖想」,那她也可以禮尚往來地告知自己「肖想」的時間啦!
老天!這女人……搖頭歎笑,為她的回答而絕倒。
「你……你放開我啦!我要去洗手間……」臉好熱,她要去潑潑水、降低一下熱度,不然搞不好等一下就會發生自體燃燒的神秘案件了。
似乎看透她的羞澀侷促,墨奎失笑鬆手。
就見她俏臉暈紅,飛快退出寬厚胸膛,二話不說拔腿就往洗手間所在位置的轉角、另一條通道狂奔而去。
見狀,墨奎嘴角往上高揚,胸口滿溢愛戀柔情;就在此時,掛在腰際間的手機突地響起,屏幕顯示出亞力士的名字。
有消息了!
心神一斂,他按下通話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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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涼清水「嘩啦、嘩啦」不斷自水龍頭流出,洗手檯前,身形纖細的女人羞窘不已,連連掬水潑臉,試圖「冰鎮」一下自己發紅熱燙的臉龐。然而抬眸瞅見鏡中的自己時,她忍不住呻吟出聲。
嗚……鏡中那個唇瓣嬌艷腫脹、眼底情慾氤氳、表情迷濛曖昧的女人就是她嗎?她剛剛就是以這種模樣面對少林弟子嗎?看起來簡直就像專門勾引男人的蕩婦!嗚……不想活了,好丟臉!
可是……換另外一個角度想,她竟然頗有當「蕩婦卡門」的資質耶!
證真地審視鎖中眼波矇矓流轉,眉眼嘴角淨是嬌媚神態的自己,杜映月左看看、右瞧瞧,裝模作樣地擺出風情萬種的姿態,隨即「噗哧」笑了出來。
「真怪,和我的風格不符啦……」搖頭好笑自語之際,忽地在鏡中看見有人進了洗手間,定睛細瞧,赫然發現竟然是個中東面孔的男人。
耶?這是女廁所耶!這人定錯了吧?糟!她不會說英文,該怎麼提醒他誤闖女廁呢?
為難地搔著頭轉身,杜映月尷尬衝著中東男人一笑,打算以世界共通的肢體語言來表達時,驀地,男人神色猙獰地飛撲而來,飄溢著異味的白布用力摀住了她的口鼻。
「唔……」駭然悶聲驚呼想掙扎,卻吸進了辛嗆怪味,她只覺眼前一黑,隨即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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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確定恐嚇信是她寄的……原來是患有幻想症的歌迷……警方研判沒有其它共犯……好!我明白了!」
切斷了通話,走道上,墨奎擰眉暗忖沉吟……
若沒共犯,那趁亂開槍的會是誰?難道有其它隱於檯面下欲對林克斯夫妻不利的人?他們有得罪過什麼人嗎……慢著!當時他站在杜家姊妹前面,若子彈射過來會打中的也應該是他才對,槍手不會沒注意到這一點!
這麼說來,難道對方的目標不是杜映星,而是……他?嗯……看來這事倒值得探究了。
靜待杜映月從洗手間回來的空檔,墨奎凜神思付,直到好一會兒後,他覺得奇怪了。
都過十五分鐘了,她怎麼還沒回來?久得令人不安啊!
心中微凜,在萬分不放心之下,正想前去女廁一探究竟之時,驀地手機鈴聲又響起,屏幕卻沒顯示任何號碼。
「誰?」沉聲詢問,卻在聽聞到對方威脅言詞之時,剛毅臉龐瞬間冷凝,高大身軀繃緊、僵硬,直到電話那頭的人撂完狠話,飛快斷了通訊後,他才以極緩、極緩的動作將手機掛回腰際間。然而渾身卻飆發著一股無形的懾人寒意,眸底銳氣森猛,唇角勾起一抹令人戰慄的弧度。
該死的中東雜碎,你這是自尋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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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被綁架了?」病床上,才剛轉醒的杜映星聽到這青天霹靂的消息後,差點又厥了過去,臉色蒼白如紙。
「是的。」看著她,墨奎想到與她擁有相同臉龐的粲笑女人,心口不禁一緊。
老天!被擄走的她,此刻是否飽受驚恐?但願那群雜碎沒傷害她,否則他絕對會讓他們後悔誕生於這世上!
「為什麼?」握著妻子冰冷小手,伊凡嚴肅質問。小月才來美國沒多久,除了他們,根本不認識其它人,有誰會綁架她?
「是我的錯!」強抑住波動心緒,然而深邃黑眸卻迅速閃過一絲自我責難。「對方和我有些過節,為了尋仇,故意綁走我身邊的人,打算引我前往中東,好來個甕中捉鱉。」
「中東?」伊凡與杜映星驚叫出來,不約而同地瞪著他。
這算什麼?他們請個保鏢是為了保護自身安全,沒想到反而招徠危險!
彷彿看出他們的懊惱心思,墨奎不禁苦笑。
「小月……小月不能有事……」想到姊姊被歹徒擄走,不知會有什麼樣恐怖的下場,杜映星慌得渾身發顫,眼淚滾滾滴落。「伊凡……我只有小月一個姊姊……她絕不能出差錯的……你一定要……要想辦法救她……」
「小星,妳別激動!」連忙安撫虛弱的妻子,伊凡急忙保證。「放心!就算散盡家財、用盡關係,我也會找人將小月救回來!」小月不僅是他的小姨子,也是從小和他一起長大、視如妹妹的至親啊!
「不用!」看他們擔憂、傷心的模樣,墨奎何嘗不是;然而他卻不讓心中的焦慮浮現在臉上,沉聲保證。「你們放心!我會平安將她帶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