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流淚瞪視,杜映星不大敢相信。他一個人行嗎?中東地區各種族、國家之間極為複雜,若沒動用一些關係,單憑他一個人有辦法救人嗎?
「我在中東自有人脈。」看透她的疑慮,墨奎沉聲給予解答,再次保證。「相信我,我一定會將她平安帶回來。」
「你、你保證?」瞅著他眸底的堅決與義無反顧的深情激切,杜映星雖如此質問,然而心中卻清楚知道自己可以信任他。
呵……雖然不知是何原因,也不知從何時開始,但這男人肯定是以性命在愛著小月的。
「我保證,以我的性命。」
果然!眼眶還泛著淚光,然而她卻笑了。
「我相信你,也請你別違背承諾……」
第八章
這、這是什麼情況?瞪著營帳外蔓延無盡的黃沙,杜映月震驚至極。
媽呀!這一波接著一波延伸至地平線的金黃沙丘,除了沙漠,她想不出地球上還有啥地方會是這種景致,更想不出一睜開眼就發現自己置身其中的理由。
慢、慢著!也許是有理由的!
記憶開始慢慢地回籠,想起她在醫院女廁內,然後一個中東臉孔的男人撲了過來,接著她就失去了意識……這麼說來,她是被迷昏、然後給帶到沙漠裡來?
想到什麼似的,猛然低頭瞪視自己,確定身上衣服完整如初穿在身上時,她釋然地鬆了口氣,隨即一大串疑問又自動跳進腦海裡。
為什麼?那個中東男人為何要將她帶到這裡?這裡是哪裡?她壓根兒不認識那個中東男人,卻莫名其妙被抓來,會不會是有啥誤會啊?
思緒紛亂無章,艱困地爬起身,正想定出營帳外一探究竟之時,帳口處,一隻粗臂猛地橫出擋住去路,杜映月惶然抬頭,一張凶狠的中東臉孔映入眼簾。
「呃……嘿嘿,你好……」強擠出微笑試圖表達善意。中國人常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不知中東人有沒有聽過?如今一切狀況不明,還是謹慎的保持些禮貌比較好。
「#$&*#*$……」中東男人毫不領情,不斷吐出嘰哩呱啦喝斥聲,攻擊她脆弱耳膜,同時長指一比,擺明要她乖乖地窩回營帳內。
「好、好、好……我進去就是……」就算聽不懂對方在咆哮些什麼,從他的肢體動作也知道在指示些什麼,杜映月乾笑地踅回帳內窩著,心底則漸漸地驚惶起來。
怎麼辦?將她擄來的這幫人,態度不是很友善呢!莫非自己倒霉的遇上了人口販子?若真是如此,那她的處境豈不危險……
惶然驚恐中,正當她亂七八糟想了一堆極為悲慘的下場之際,隱約間,似乎聽到外頭的男人朝遠方不知在喊些什麼。不久之後,一道背光黑影突然現身在帳口處,踩著光線怡然步入營帳內。
這人……是誰?倉皇看著黑影漸形逼近,在光線的輝映下,杜映月逐漸瞧清男人的樣貌。
又是個中東面孔的男人,年約五十來歲,身材略胖,下眼皮浮腫,膚色可能因長期養尊處優的關係,不若一般中東人民那樣古銅黝黑:臉上因橫肉過多,西亞種族與生俱有的深邃五官,顯得不再那麼立體、迷人。
然而,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中年阿伯的眼神好陰毒,讓人瞧了忍不住想發毛啊!
瞠眼瞪人,杜映月惶恐地連連後退,不知他意欲為何?
「沒想到姓墨的身邊還有這麼個東方小美人,倒真是艷福不淺哪!」將人逼至角落,肥手攫住細緻下巴,韋氏一族前族長的弟弟、現任年輕族長的叔叔——亞拉麥殘笑不已。
「你、你作什麼?放開我……放開我……」不停扭動掙扎,杜映月吃痛地大叫,心中萬分恐懼。
不讓她脫逃,亞拉麥更加使力,目光閃爍著暴戾陰芒。「雖然聽不懂妳在說什麼,但是……這種叫聲倒真令人興奮啊……我還沒玩過像這樣細緻的東方小美人,或許可以試試……」他唯一的兒子已經死了,而自己撒在其它女人身上的種,連個蛋都沒法孵出。不過……搞不好這女人能幫他生出個帶種的來也說不定呢!
殘笑的嗓音帶著淫邪,慾望突然被勾起,下腹部炙熱而蠢蠢欲動,他色心一起,索性直接將她壓倒在地上,打算霸王硬上弓。
「哇——不要!放開我……」驚恐尖叫,她用力掙扎,小手更是猛力打向他湊近的面孔。
「賤人!」冷不防被她全力一擊,亞拉麥被打得整顆頭都歪向一旁,頓時心火大起,揚掌就甩她一耳光。
杜映月怎堪這奮力一掌,小臉被打得往旁甩去,嘴角破裂流出血絲。但她仍奮力抗拒,趁對方怒極疏於防範之時,弓起雙腳,對仍壓在自己身上的亞拉麥猛力一踹,忽地——
「哇——」痛苦至極的慘叫聲驀地響起,他曲著身子自她身上滾落,捲成一蝦球般在地上滾來滾去,哀嚎不斷。
「活、活該!」知道自己踹中了男人身上最脆弱的部分,杜映月顫聲斥罵,又驚又慌地爬離他身旁,渾身發抖地縮在最遠的角落,眸底盛滿驚恐,瞪視不斷翻滾的男人。
聽見慘叫聲,顧守在外的守衛奔丁進來,然而在見到蜷臥在地上痛苦慘叫的主子,與一邊臉腫得半天高、嘴角帶傷泛血、躲在遠遠角落處、正驚疑不定地凝視他們的女人時,一切頓時瞭然於心,霎時間也不知該說什麼,只好先連忙將主子給撐起。
「看……看住她!」媽的!想不到這女人看似瘦弱,性子卻如此頑強,一時大意竟讓她給傷著了。不過,下回她可就不會如此好運了!
冷汗直冒,亞拉麥就算再怎麼色慾熏心,經過這一猛踹,不休養個一天半日的,想必也難再展雄風了。當下只能鐵青著臉交代部屬,兀自強忍痛楚,一跛一跛地往外走去。
行至帳口處,他還頓足回頭留下「此事未完,下回待續」的噁心眼神,這才真的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