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霸王硬上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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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頁

 

  不必想也知道,這一對視,她穩輸的嘛。

  「你臉紅了。」他話中帶笑。

  「哪有!」塗佑笙抵死不承認。

  「喏。」他出乎意表的伸指在她頰上輕拂,淡淡掃過,停留在她突然變得敏感的耳垂。「連耳手都泛紅了。」

  「不要亂碰人家的耳朵啦。」輕屏氣息,她瞪向他,卻意外的瞧見他扣人心弦的柔情萬千……「我一運動就會臉紅,怎麼,不行呀!」她的聲音突然變得沙啞,連呼吸吐納都嫌有氣無力的虛軟。

  怪得很,她怎麼突然覺得渾身燥熱了起來,胸口悶悶的不大舒服,卻也稱不上難受……是出了什麼問題?她明明就感受得到涼爽沁意的山風徐徐吹來,可偏就是覺得……熱!

  「這兒不太有人來。」

  「這兒?」難得他大發善舉的轉移話題,塗佑笙氣也不敢喘的趕忙順樣爬上接口說道:「這裡就是後山?」

  強抑心慌,她努力定睛環視週遭,這一瞧,她不禁驚訝迭聲細歎。

  這裡真是後山?嘖,沒她想像中那麼荒涼嘛,原以為是寸草不生的黃石坡呢,怎料得到其實不然;嚴格說來,這山的坡度不高,說山太抬舉了它,但依她微薄的體力,想攀高卻也得使上吃奶的力氣。由他們所立之處向前望去,清晰可見山谷之底,而視線所及淨是綠野平疇。

  眼前所見雖無法贊作世外桃花源,但景致也相當宜人,可以想見的是當四季交替時,一定美不勝收。

  「如何?」

  「景觀不錯耶。」

  「你喜歡!」這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

  「嗯。」星眸略斂,她微仰著臉,深深的汲取來自山野出林的沁涼氣息,心醉在青山綠水的環繞之下。「好舒服。」如果有張床鋪可以躺,就更完美了。

  一是呀,你的確是喜歡這裡,而且……你回來了。」拓跋錄輕歎道,一雙強勁的臂膀自後頭緩緩的攬上她的身子,熱呼呼的氣息直透向她的頸側,撩撥著她本就泛紅的耳垂。「這一刻,我等了好久。」

  猛然窒住氣,塗佑經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該死,連一聲警告都沒有,他就又這麼冷不防的抱住她。過分,這男人究竟知不知道什麼叫行動自由?什麼叫做惹禍上身?再這麼動不動就摟她、抱她、親吻她並外帶毛手毛腳,她會……她真的會……宰了他?!

  是呀,三番兩次被他偷嘗了甜頭,她該氣憤難當的痛下決心拿出狠招制裁這登徒子的,偏她該死的變得懦弱,變得無能為力了。

  心底深處漾起了細細的顫意,輕咬著唇,她知道自己快完蛋了。

  如果,沒讓她覷見在他冷硬的外表下處處流露的溫柔,她的反彈或許就可以理直氣壯;如果,沒讓她感受到他時時顯現的真心,她的憤慨或許就可以持之以恆;如果,沒讓她知道他對身邊的人全都是同一副冷淡無波的尊容,偏就只對她柔情似水,只有她專享他的疼寵與情愛……她的心逐漸紊亂了起來。

  「小小!」輕合著眼,拓跋錄任由自己的心沉淪在失而復得的幸福海裡。「小小,小小!」

  「不像勾魂使者般,他每低喚一聲,她的心就停擺一回。他喚著她的小名,一聲一聲;她凜心靜侍著他的呼喚,一回一回。

  「真是緣嗎?」下意識地,塗估笙輕聲問著。

  「什麼?」輕吮著小巧的耳垂,他問得漫不經心。

  「你強行將我擄來這個年代,是因為我們之間有緣?」

  沉吟良久,他輕抬起臉,將下頷微靠在她的肩上,不由自主的磨蹭著她的頰面。

  「我們之間,不只是緣。」

  「那,還有什麼原因?」

  她的追問讓拓跋錄停住了耳鬢廝磨的動作,半晌,他沒作聲,環在她身上的臂力卻倏然緊了緊。

  「怎麼,又是秘密?」

  「為什麼想知道?」他的聲音很輕,輕得讓她差一點就以為只是陣意風拂過。

  「因為你們這裡的人都太奇怪了。」 雖然日子一久,朝她掃來的驚駭眼光逐漸減少幾近於零,可塗佑笙裡始終沒忘記那感受。

  尤其,今兒個在大廳,那冒失鬼的魯莽行徑再一次的勾出了她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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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把話說清楚一點。」

  「你為什麼要大費周章的強行將我擄來?」 即使是扯禿了腦袋,她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雖然常聽人家誇她長得甜美,可自己算不算美女,她相當有自知之明。她是百分之百的女人,卻離千嬌百媚仍有一段距離,這點她也清楚得很。如果拓跋錄要的是美人胚子,以他在這兒的地位,簡直可以說唾手即得,可是,他卻違背天理的纏上了她,為的是什麼?

  真是因為一段未盡的緣?可這未免太神了吧,一段歷經六百多年的緣分?!

  「我說過了。」

  「因為我屬於這裡?」感覺到貼在頸邊的臉頭微微點了以示回答,塗信終不禁搖頭歎息。「除了這點,你不打算跟我說些更深入一點的真相嗎?」

  空氣僵凝了好幾分鐘。忽然,拓跋錄輕輕鬆開了緊環著她的手臂,抱著她的身子反身一轉,兩人四目相視。

  「你想聽什麼?」

  「真相。而且,別再胡亂拿話搪塞我,行嗎?」 圓睜的星子定定的鎖住他深思的黑眸,堅定的心意讓她不畏不懼的朝他逼近一步。「身為受害者之一,我想,我有權利知道事情的真相吧。」

  顰著眉,他迎視著她的凝眸,的然卻略顯陰沉的眸子試圖打消她的念頭。

  由於心中的疑雲重重,再加上雖知諸葛沒事,卻仍尋不到地下落的焦躁,使塗估笙鼓起全身精力與他那雙的人的黑眸相抗衡。

  良久,拓跋錄又氣又惱的發現她是很認真的非知道答案不可。

  「這一切,源自於我的貪戀。」

  「貪戀?」塗佑笙微怔。「對我?」他這是什麼意思?戀就戀嘛,幹麼還添了個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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