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霸王硬上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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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頁

 

  若不是它是用四腳走路的動物,她還真當它是個人類了。

  「奇怪,它幹麼老跟著我?」她還以為它只愛跟他的主子拓跋錄混在一塊兒呢,現在想想,自她第一次見到它後,它跟在她身邊的時間比跟他還要多。

  幾乎稱得上是……分分秒秒!

  喝,分分秒秒?老天,她怎麼又用起這詞兒了?唉,都怪拓跋錄啦,她現在覺得這四個字愈用愈順口了,而且,完全切題6

  「沒想到阿默也興起移情別戀這玩意兒!」塗佑笙的心起了感歎。

  「才不呢,是因為拓跋錄要他保護你。」於應琅給了阿默一個讚許的微笑。

  「嘖,真的假的?」 她瞪大了眼。「它知道他要它做什麼?」她不懷疑琅的解說,但,她質疑阿默的理解程度。

  「阿默是拓跋錄一手養大的。」

  「豢養野性十足的狼?」她不能不佩服拓跋錄的勇氣十足。「它長大後,不會想重回森林嗎?」

  「拓跋錄曾經將它放回山林。」

  「它不肯走?」

  「走?上哪兒呢?只要感情有了歸依,無論是在哪兒落腳,哪兒就是家了。」他這番意有所指的感歎相當明顯。

  緊盯著他瞧,良久,她直接挑明了問道:「你這是在暗喻我?」

  「你認為呢?」

  「是!」

  「那就算是吧。」眼神忽然落在她身後,於應琅輕聲笑起,「喏,戰事甫定,有人就急呼呼的尋著你的足跡而來了。」不知道拓跋錄跟……後生晚輩諸葛,誰的臉比較精采?呵呵,其實沒人知道他也是好奇寶寶一個。

  「拓跋錄……」慢慢旋過身,塗佑笙低前出聲。

  果然,往他們這兒緩緩走來的,正是身形挺拔的拓跋錄。

  於應琅瞧著他說道:「只要心口有了定數,一切的紛紛擾擾就都只是微不足道的過程罷了。」

  「你的話教人很難懂得。」

  「你懂得的。」

  是嗎?她懂得嗎!

  望著愈走愈近的拓跋錄,她探進他眼底的期盼,在於應琅笑而不語的凝視下,塗佑笙年輕的臉龐添上了粉嫩的羞

  紅,純淨的心緒更是不爭氣的亂了調,此刻的寸寸芳心正被情濤洗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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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閒來無事到處溜踏的塗佑笙,不意在山徑上遇著蹲在草叢邊的諸葛。

  「諸葛,你在做什麼?」

  「噓。」沒回頭,諸葛隨意的朝塗佑笙揮揮手,依然看得津津有味。

  「尿尿呀你,故作神秘幹麼?」 口裡雖嚷嚷;但她仍舊相當有默契的在他身邊蹲下身子,瞇眼細瞧,自動將聲量改成輕音。「是不是看到什麼養眼的?」

  「喏。」眼神轉拋,他示意她用看的,別吱吱喳喳吵個不停。

  「什麼……喝!」她眨眨眼、再眨眨眼,大氣倏屏,杏眼圓瞪,一副快暈過去的樣子。

  「很刺激吧。」他以時撞了撞她的手臂,嘴角勾出不懷好意的椰榆。

  刺激?呵,呈現在他們面前的「動作片兼肉搏戰」的火辣畫面豈只是刺激,簡直是刺激過了頭。依這荒謬又真實的情形來研判,再持續個幾分鐘,全世界的氧氣鐵定會嚴重缺貨。

  「你有問題呀,人家在做那種事你還看得這麼起……喝……那個男的?我的天哪!」嘴巴大張,塗佑笙不敢置信的輕嚷著。「是寒契耶!」

  白眼一翻,諸葛大歎一聲。

  「拜託,你不會現在才認出是他吧?」他的身材特殊得像是上天的恩賜,來到這幾許久,尚未見過比他更雄壯威武的傢伙,這麼好認的體型,小小竟然沒有一眼就認出他是誰來?

  嘖,她近視的度數沒加深吧?

  「這……」身子晃了晃,她又快暈倒了。

  偷瞧人家野鴛鴦在草叢裡翻滾,這行為已經夠下流了,更何況竟然是瞧到了熟識的人……媽呀,她的腦子開始在缺氧了。

  「有什麼好驚訝的,在這年代要去哪裡找賓館、飯店什麼的?」諸葛吐了吐舌,「算啦,你就別太苛求了。」

  她苛求?!

  他這是什麼話?教她目瞪口呆的不是寒契的情慾勃發,咳咳,好吧,是有那麼一點點被他的隨「性」所至嚇到,可是,讓她吃驚的不止這一項呀。

  「諸葛,你不覺得自己的行為很變態嗎?」

  知她甚深的諸葛,待她一開口,就完全聽懂了她話中的指責。

  「沒錯,我是很變態。」 眼未貶,他爽快的點頭承認。「問題是,隆呷的老婆一大早就千叮萬囑的托我到山谷那邊摘些野萊,我辛辛苦苦的爬到這裡才發覺他們隨意尋了個草叢,就這麼大刺刺的辦起事來,我能怎辦?」

  撇下良心的譴責偷窺他人的情愛翻騰是一回事,但因此而受到數落,他的心裡就不兔郁卒起來。「只要再往前走,就算踱著腳也一定會打擾到人家,我才不想到時弄得雙方尷尬。」雖然寒契那個皮粗肉厚的傢伙是絕不可能感到尷尬,但他會呀。

  塗估笙瞪大了眼「所以你就窩在這裡瞧?」

  「是呀,除了等他們盡興後再走人,別無他法嘍。」 雖然面有愧色,但他說得可是理直氣壯得很。

  一時之間,她拿不出話來辯駁。

  「看吧,連你也沒話說了,對不?』諸葛得意的說。

  哼,敢呼咕他,也不摸著良心想一想,他還算善良的哩。至少,他沒噁心肝的隨地撿顆大石塊往他們身上扔,以示警告;也沒色慾萌發的將腳下破布鞋丟過去,宣告他意欲插上一腳呢。

  「那……你可以繞路呀。」

  「在這附近開山闢土的另造新徑?」唇齒微掀,他用大驚小怪的眼神瞪她。「小姐,你剛剛上來時,坡不陡、路不滑、尖石不刺腳嗎?哈,你也真瞧得起我的能力噢。」

  這……呵呵,又被他堵了一記,塗佑笙朝他乾瞪眼。

  初上山時,粗石泥路並不陡峭,走來尚稱容易。可愈行愈見險峻,尤其是中間這一段路,右側是已乾涸的深溝,另一惻惻有筆直聳天的坡峰,坦白說,對他們倆這二十世紀人類的軟弱身骨而言,要爬上去是勉強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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