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翻過這山坡,再過去幾里,有處山景美得像仙境,身邊又有阿默護著,她根本不會這麼勤快的爬這一段坡路。千里迢迢,只為能多吸收些稀少珍貴的森林芬多精,唉,這代價真不是普通的大哩。
「又說不出話來了吧?」冷哼數聲,見她又氣又無奈的死瞪著他,諸葛聳聳肩。「瞪什麼瞪,再等一下下啦,看這情形,他們也快休兵了。」
嘟著嘴,雖然不甚贊同他的論調,可是,正如他所說,能怎麼辦?走了這麼長的一段路,累都累死了,哪還有力氣再爬上爬下的繞路而行哪。
左思右想皆無解,側瞥了阿默一眼,她乾脆一屁股賴坐在泥地上,長長的歎著氣。
「怎麼,你也有興趣看了?」
「搞清楚一點,我是坐了下來,但,我的眼睛才沒像你這麼變態。」』順著唇,塗佑笙趕忙澄清道。
「其實,你就算真是坐下來看也無妨。」 他賊笑驀起。「加減當個學前教育嘛。」
「嗯廠她做出噁心的動作。
「別惡得太大聲,這段時間我不在你身邊,如果你老是惡來惡去的,我會誤會你已經珠胎暗結了哩。」諸葛眼明手快的扭住她飛過來的小拳頭,連忙示意她別太囂張過了頭。
小小不會是忘了,現下,他們正在當偷窺的賊兒呢。
塗佑笙悶悶的縮回手,顰緊眉,拍了拍阿默的腦袋。它見她不動,索性也學她一般,溫馴的窩在她身邊,四肢靜趴在地,甚覺無聊的眼瞧了瞧對面的郁綠山峰。
過了才數秒,輕咳了咳,她細聲細氣問道:「唉,你覺得那女人身材怎樣?」
因為冷不防的瞧見了寒契光棵的背影,她急忙收回眼,所以從頭到尾,她也沒看清楚雌鴛鴦是何方神聖。
幸好她也只有看到他那堅挺的小屁屁,沒看到他的「男性本色」,要不然,她明天鐵定長起針眼來了。
「你問我?』『
「這兒除了你跟我,還有第三個人嗎?」她輕衝著,忍不住地往諸葛大腿狠狠捏下去。「她的身材如何?」耳邊傳來忽急忽弱的急促喘氣,再加上草叢細石紛擾的希索聲,戰況愈趨白熱化自是不在話下。
塗佑笙輕聲乾咳數聲,粉嫩白皙的耳垂泛起了溫熱的紅潮,而且是逐漸加溫著。
「還不錯啦。」尖利的黑眸沒忽略自她臉頸攀升的赧然,
暗笑著,諸葛輕拍了拍她的手背。「別捏了,待會我的大腿又青了一大片,前些天你們家狐狸賞給我的那幾記拳痕還沒消呢。」
「你覺得她還不錯?」故意略過他語氣裡的椰榆,塗佑笙好奇的回眸倏睜。「那,比起你的情人們呢?」她一直很好奇男人對女人的評判條件究竟是如何下論。
即使她身為女性成員,也極少有機會可以一探同性的體態。可恨自己就是掙不開道德心抬眼望去,這會兒蹲著身子躲在這裡,已經是考驗她道德心的極限了。
「情人們?」諸葛怪笑一聲。「聽你的口氣,似乎我『閱人無數』?」去,小小原來這麼瞧輕他情感的自制力。
「你不是嗎?」
「廢話,當然不是。」見她笑出一臉嘲弄,他笑笑搖頭。「我也不過是多交了幾十個女性朋友罷了。」
「是唷。」她才不信呢。
幸好諸葛他這段時間還算潔身自愛,沒四下拈花惹草什麼的,否則,遲早被人亂棒打死或是被人綁去浸豬籠什麼的。
「別說的這麼無可奈何好嗎,好像我的行為有多不堪。」忽地,他一臉不懷好意的賊笑。「唉,你不是挺惱寒契的了?」
「怎麼,你想獻什麼狠招?」
「就是那個嘛。」諸葛嘴朝草叢的方向努了努。「要不要留證存影呀?」這個年代不知道時不時興勒索?
可想想,這兒幾乎什麼都缺,要勒索他什麼好呢?
「拿什麼留證存影?」塗佑笙沒好氣的哼了哼。「別忘了,咱們現在可不是身處在樣樣俱全的二十世紀那,留證存影?難不成你想用畫的?」他沒忘了自己什麼都好,就是藝術細胞不太齊全吧!
「喏。」
「什麼?」聽他嗟得神神秘秘又趾高氣揚,還故意半瞇著眼,她漫不經心的朝他拿在手上的東西瞧去……「哇塞,不會吧?」
一部小巧卻真實的V8耶!
「遇到拓跋錄的那天才剛備足錢跟店裡買的,本想拿給你看的,所以一直背在身上,結果被抓來時也一塊帶來了。嘿嘿,佩服我吧?」
「諸葛,你果然是諸葛亮的後代。」不掩護歎的口氣,她猛力的拍著他的背。「閣下之神機妙算真教我佩服不已。」
「我也這麼覺得。」驀地,諸葛話鋒一轉,「不過,咱們也別高興得太早,礙於電池有限,所以得省點用。」原以為被擄後,這玩意兒準被繳了庫,誰知道隆呷心存仁義,一旦稱兄道弟後,便將它物歸原主。
「這樣噢。」失望朝塗佑笙襲來。「還可以撐多久?」
「我哪知道,等它高興 Game over時,就 Game over嘍。」
「既然這樣,還是不要浪費在寒契那痞子身上好了。」
「你要我還不肯哩。」他剛剛只是隨口說說,沒想到小小竟真的煞有其事的考慮過了。
就知道女人難惹;女人哪,不管是在哪個年代,她們永遠不是弱者!
「唉,諸葛,你覺不覺得我們的思想行徑都愈來愈變態了?」人家在相好、快活呢,他們不但沒有禮貌的避開,反而在一旁持著、看著、聊著,甚至還想錄影存證!
「是很變態。」 眉眼雙揚,諸葛猛點著頭,大表贊同。「不錯嘛,既然你知道反省,這就代表你還是有得救,嘖嘖,真有他的,看來拓跋錄的影響力果然是無遠弗屆,連你都能感化了。」
「我說我們愈來愈變態,這又關他什麼事了?」
塗佑笙擰眉抗議。
一場架打下來,諸葛不但沒跟這些人反目成仇,反而交成朋友,成天膩在一塊兒磨功夫,真是受不了他們的過於單純,哼,一群怪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