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霸王硬上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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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頁

 

  「我會處理。」

  「你保證?」 喃聲低語,塗佑笙勉強吸著氣。

  要命的傷口雖在腰側,炙熱的痛楚卻麻麻燙燙的攀上了全身,呵,她真的累了,尤其知道趕來救援的人是他後,更覺得身心俱疲。她打了個哈欠,將身屍整個貼近他。

  「諸葛不會有事的。」拓跋錄咬牙安撫著她的諄諄關切。

  塗佑笙喟然輕歎,「我們欠人家的。」

  我們?

  小小說我們?她將她與他的關係並成一體了?

  「嗯。」激盪盈心,他緊了緊摟抱著她,這次,他是心甘情願的願意救回諸葛的命。

  「他是為了……想拉我一把,結果才摔下來的……」 安全感一冒出來,困噸的倦意就來得洶湧,一句話她說得斷斷績續。

  「是嗎?」拓跋錄示意自後頭追趕而來的斗雄扶起意識有些混沌的諸葛,他環擁著塗佑笙,沉穩的騰身上馬。

  她哺聲輕喚,「拓跋錄?」

  「你得休息了。」

  「我知道。」將須貼向他的胸膛使盡最後一絲力氣,她伸手撫上他低俯的臉龐。「我很高興來的人是你。」

  「是嗎?」

  「嗯。」恍恍惚惚,她將手滑向他躍動的心臟位置。「我很高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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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塗佑笙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四周安安靜靜的,仔細聽來,似乎經過門外的人都是特意放輕腳步來來去去……想也知道準是拓跋錄細心吩咐的。

  她輕輕翻身,正待再好好補個好眠,不意卻扯到腰側的傷口,猛地抽口氣,略帶紊亂的思緒僵凝了下,她不由自主的飄向臨睡前的記憶……

  「閉上眼,你需要睡眠。」拓跋錄將被單覆上她已包紮妥當的身子,軟聲哄著,卻沒放鬆地緊擁著她。

  「你呢?」她的話裡帶有恍惚。

  她睡眼朦朧,卻仍能瞧出他的眼事有著殺氣;況且,不看他眉眼凝豎的神情,單依他稍早時杵在一旁盯著大夫替她拔掉腰際的尖樹枝,當她哀聲迭起,乖在他腿側那兩個碩大的拳頭就握得緊緊的,週身充滿暴戾之氣。

  「你在生氣?」合一眼,她輕吁著。

  拓跋錄輕哄她,「睡吧!」

  「你不留下?」

  「我去去就回。」

  「哦。」塗估笙備懶無力的應聲,仍帶著輕顫的一雙手卻不知何時揪著他的衣服不肯放手。

  「沒事的。」她的恐懼緊緊扣住他的心疼。「以後我會隨時陪在你身邊。」

  「隨……隨時?」她又哈著氣。

  「對,隨時。」

  「不好吧。」她用慵懶的氣息訴說著,再也無力睜眼瞧他,識命的合緊酸疲的眼瞼。「我又不是未成年的小蘿蔔頭。」她撒嬌的字句咕噥在唇畔,久不散。

  「在我眼中,你永遠是我的小小。」

  「呵……好……好噁心哦,」緩緩地,她陷入了濃濃的好眼中,唇畔一朵甜蜜的笑花綻放著。

  陷入沉眠的塗佑笙沒察覺自己唇畔的誘人甜笑,可拓跋錄瞧見了,屏著氣,他將那朵笑靨嵌進了心,一點一滴的柔化了全身的憤怒。

  怔仲著,他深遂的黑眸緊緊的鎖在她清妍嬌媚的睡容上,好半晌都無法回過神來,心猿意馬之餘,他差點就順著自己的心賴上了床,將睡得不省人事的她給揉進懷裡,永永遠遠再也不鬆手了。

  他微掀開被單,輕悸的瞧著她半裸露的身軀在眼前一寸一寸的展現,若不是及時瞧見了她忽地惻轉的身子,微露出血色的白布,他差點忘了自己還得去找那罪魁禍首洩怒。

  她對他的凝望沒什麼感覺,但輕輕的關門聲卻讓她隱隱約約的顫起了身子,她沉沉進人睡夢中……

  忽然,門外有這大嗓門敲醒了她的白日夢,「喂,你醒了沒?」

  「誰?」 白眼一翻,她氣自己多此一舉地問。

  會這麼旁若無人的在門外大吼大叫的莽夫,除了寒契,她有在想不出有第二個人選。「我進來嘍。」

  「哼。」就算她說滾,他真會聽嗎?

  果不其然,她的輕哼才逸出鼻梢,房門就彼人一腳踹開,寒契碩大的個兒咚咚咚的踏進房裡。

  「還會瞪人?」他粗獷的眼神隨意的往她臉上大掃。「沒他們說的那麼嚴重嘛,真是嚇咬人。」還以為這一跌,跌掉了她半條命,待他親眼瞧來,不過爾爾嘛;嗤,就說拓跋錄他們愈來愈喜歡大驚小怪了。

  「你又來看猴子?」新仇加舊恨,一見到他塗估笙就不由得冒出火氣。

  「你愛當猴兒,我是不反對啦,怕拓跋錄不允罷了。」說罷,他咕嚕一聲,寬嘴蓄意扁得薄薄的,似乎在忍著笑……

  顰著眉,她毗牙咧嘴地問:「幹麼笑得這麼賊?」

  沒事沒情的,他是窮極無聊,存心找樂於找上她這兒來了?還有,他那張醜臉怎麼更衛了呢?花花紫紫的不說,嘴角還倘著血呢,看得出來才剛跟人家幹過架;可這不打緊,讓她愈瞧愈光火的是他的神情,一副幸災樂禍的嘲弄模樣。

  「哈哈哈。」 原本他只是扁著嘴在竊笑,既然她挑了開來,他索性放聲狂笑起來了。

  「你笑個什麼勁兒?」塗佑笙更惱了。

  這傢伙腦筋秀退了不成?無端端的笑得像個大瓜呆一樣,令人看得厭惡透頂。

  寒契椰榆道:「原來是你們哦。」

  「什麼原來?」

  「偷著我採花的兩尾小賊呀,嘖嘖,我還以為是阿茂那慾求不滿的小鬼又躲在暗處吸收經驗了,誰知道……哈哈,原來是你們兩個哦。」 當時,他確實是聽到落石崩塌的聲音,

  但卻沒聽到一般人遇險後該有的呼救聲,再想到竟有這麼不上道的傢伙躲在一旁偷窺,所以,他壓根就懶得上前查視。

  如果真有事,阿茂絕不會不出聲的,他心裡這麼篤定的認為,直到拓跋錄怒氣騰騰的找上門來,他才知道賊兒另有其人……哼,他們以為活生生的春宮畫面是飛來橫福呀?

  哼,活該摔下那道深溝,難道沒人教導他們什麼叫做非禮勿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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