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霸王硬上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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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頁

 

  「哎呀,你說得人家雞皮疙瘩都掉滿地了啦。」淚光盈盈的眸子嬌羞的睨了他一眼。「你怎麼知道我的乳名是小小?』她一直很好奇他的神通廣大。

  小時候姐姐成天抱著她,興致高昂的替她取乳名,換來換去的喊了好幾個,都沒能拿得定主意,直到有天決定替自己的「小」妹安上小小這個永久性的乳名,這事兒才告一段落。

  」你忘了。」 他望著她的眼神柔情似水。

  她不解,「忘了什麼?」

  「分分秒秒。」

  「喔。」噙著淚水,塗佑笙笑得分外惹人憐疼。「對呀,我怎麼忘了你分分秒秒都可以瞧到我的一舉一動……對了,這筆帳都還沒找你算呢。」

  「以後,你可以如法炮製。」

  「你不會嫌我粘人?」

  「歡迎。

  呵呵笑著,揉了揉哭得紅通通的鼻子,她帶著羞澀的靦腆又問了,「以後,沒有秘密?』

  拓跋錄笑著說:「再也沒有了!」

  「那……」 緊抿唇.猶豫了幾秒.她小心翼翼的避開傷

  處,將身子貼近他。「偷偷跟你說一個秘密啃。」

  「好」

  「其實呀,我從很早以前就已經愛上你了。」塗佑笙低聲輕喃,床頭一盞昏暗的油燈閃閃爍爍,為她遮去了浮顯在嬌怯面容上的神采奕奕。

  來到這個水電皆不便的古早年代,第一次,她覺得這種不便也挺不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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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跟他是前緣未盡,要不,既已墜人輪迴,又怎會與毓兒同模同樣呢。」輕啜了口溫茶,於應琅說得極其自然。

  「真的假的?該不是你又想管某人說項了吧?」塗佑笙狐疑的眼眸朝他瞟了瞟。「不過,我原諒你當初的獻計了啦。」無論輪迴是怎麼安排,至少,如今的她得到了屬於自己的幸福,只不過她仍惦記著家人。

  於應琅從她臉上看出遺憾之色,「緣若真盡了,再如何也是強求不來的。你在那個年代的陽壽已盡,也該斷了與你父母的那絲親緣。」

  「真是這樣嗎?」無論情與不信,事實終歸已是事實,只是她難免仍有著遺憾與惆悵,畢竟他們是血濃於水的親人呀!

  「你不相信我?」

  「如果,我真是與親人緣分盡了,那諸葛呢?我跟他同時來到了這裡,若我真是短命鬼,他可不會那麼巧,也跟我一樣倒媚吧!」

  於應琅搖搖頭,「他不同。」

  「怎麼不同?」

  「你初見我時,不覺得我很熟悉?」

  聽他輕幽他說著回塗佑笙清澄的腦筋轉著,忽地,她的眼彷彿銅鈴般瞪得渾圓,難以置信的瞅著他,上上下下迅速的瞧了又瞧。「

  「為何我一見你不是詫異,而是微笑,你曾想過這一點嗎?」他有耐心提醒著她。

  她的確是曾經納悶得很,當她初來到此地,跨出了那扇門,所有的人見了她像是瞧見妖怪現世似的,惟獨他,不但不驚不嚇,反而還衝著她直露出溫柔安撫的淺笑,給她的感覺就如同諸葛一般……

  「不可能!」

  「為何不可能?」

  「你不是諸葛。」塗佑笙登咬牙根,否認到底。

  「的確,我不是他。」於應琅輕笑,見她僵凝的面容綻出淺淺的釋懷,這才輕幽的添上附註。「只不過,我跟他的淵源也同你與毓兒一般深厚。」

  他們的關懷同她與毓兒一般深厚?!

  她跟毓兒是前世今生,那換言之,他跟諸葛豈不也是……天哪!

  「因為他陽壽未盡,而拓跋錄劫擄你時怒氣過旺,才會連他也一塊兒被帶到了這個年代。」

  「琅,你現在究竟是說真的,還是存心開我玩笑?」

  於應琅笑而不答。

  見他認真的樣子,她不得不相信。「你倒還好,起碼可以跟未來的自己相處個這麼幾天。」雖然懸疑得教人心裡發毛,但她自己身歷其境,事實真相的衝擊反倒沒這麼強烈了。「我跟我的前世就沒你們這麼幸福了。」

  瞅著她一臉的神往,他忽地搖頭歎氣。「你不會喜歡她的。」

  「啥?」塗佑笙微愣。「為什麼?難不成她是個壞胚?」

  「別誤會了,毓兒是個溫婉可人的柔情女子,但,她的個性大弱了。」於應琅的低歎裡極富遺憾意味。

  若不是拓跋錄生性太過冷硬鬱沉,而毓兒大過依順軟弱,這一段情絲也不至於糾葛了這麼多世。

  「她太弱?」琅這話是什麼意思?她不太懂。

  「嗯,當年的事,相信你應該瞭解了大概,若換成是你,你會尋死嗎?」

  「當然不!」柳眉一聳,她回得毫不猶豫。

  哼,尋死?若哪一天拓跋錄那傢伙膽敢丟了這麼句不是人說的話給她,說不定,她一氣之下乾脆將這負心漢先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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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淺淺蒙霧,兩條身影隱約浮現在夜己深寂的台中某巷弄。

  「你看你啦,笨手笨腳的,早知道就別讓你跟來……」嘟著嘴,塗佑笙的埋怨含在嘴裡,不捨罵得太過尖酸刻薄。

  緊貼在她身邊的拓跋錄唇瓣輕啟,正欲說些什麼,卻見她又犯起了嘴咕。

  「我不管琅說什麼混亂。什麼不可違逆的千叮萬囑,我只知道你沒拿好的那個玩意兒剛好是諸葛的寶貝化,他疼得跟什麼似的,這下子被你大爺給失手留了下來,你叫我回去 怎麼跟他交代叩她愈說愈見橫眉豎目的凶相。

  諸葛那神經病八成是吃錯藥。接錯了神經線,竟愛上了洪武時代的一切,決定留下來。她念念不忘親人之情,心繫著未能對他們交代隻字片語就消失不見,是謂不孝,於是懇求心地善良的琅再度施法,讓她有機會話別。

  而拓跋錄這老兄竟執意要跟著來。坦白說,他對她悵然若失的心態愈明顯,她胸口的感動愈是攀高,可他那副生怕她一見到家人就不肯再跟他回去古代的模樣,實在是教她又氣又疼,又惱又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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