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約國王一下子會意不過來,只是瞪大眼睛,表情愕然又震驚。
「什麼?她剛剛到底說了什麼?」
「她說了一個她不能嫁到南國去的理由。」白洛威無奈的說。
「方晤!」這個狂妄、自大,目中無人的臭小子?「我不允許!我絕不允許!」他發瘋似的大吼,抓住了方晤的衣領。「愛情不需要任何人的允許。」白洛威連忙拉住他父親,他看起來像是要掐死方晤。
「混帳!你居然敢勾引我女兒!」裡約國王緊握著拳,氣得口齒不清,「我……非得扭斷你的脖子不可!」
「放手。」方晤輕而易舉的掙脫了他,「別把氣出在我身上,我跟你一樣震驚。」他得去看看莎 ,如果她笨得獨自出宮去,可能會遇上什麼麻煩事。
「你別走!給我留下來說清楚!」裡約國王怎麼能輕易放他走,因此對著他的背影大吼。
回答他的是關門聲和逐漸遠去的腳步聲。
「他是惡魔!」裡約國王喃喃的說。
他早就知道跟方晤在一起的莎 ,神情有異看起來容光煥發的,遲早會出事,果然被他料中了!
她誰都不愛,居然去愛那個國際浪子,而且還是一個平民!
「我不允許!我要加快跟南國的聯婚,一定要快點!」
「爸,莎 雖然愛得苦,但在她的感情世界裡,能愛方晤她是很幸福的,你為什麼非得摧毀她?」
「幸福?!她若是沒有烏別克公國公主的這個光環,她是什麼?她將一無所有!她敢來跟我談幸福?談摧毀?你怎麼不說這個男人會毀了我們父女的感情,會傷了我們的和氣?」
白洛威悲哀的看著他,「公主的頭銜對莎 來說,或許沒有方晤來的有意義。你根本不明白方晤,只是一味的否定他,你的偏見比冰山還要厚,我懷疑你那雙眼睛還能見到什麼事實。」
「好!」裡約國王氣得渾身發抖,「你竟敢說我不明白他、我否定他?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也明白的告訴你,跟南國的聯婚是誓在必行的!」
白洛威緊抿著嘴,嚴肅的看著他的父親,「那麼,你失去的不只是女兒,還有一個兒子。」
他看著挑戰他權威的兒子,冷冷的說:「你威脅錯人了,我不但是你們的父親,還是一國之主,我有權力決定你們的婚姻。」
「我很遺憾你這麼說。」白洛威毫不畏懼的迎視著他一向權威的父親。
第一次他發現,原來他有反抗的勇氣,他並不是那麼消極的逃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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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莎 果然是個美人。」傑利子爵吹了一聲口哨,輕浮的摸了被迷昏的莎 一把。
「幹麼,你在我面前還敢這麼亂來?」麗卡拍開他不規矩的手,有點微怒的說。
「你不是很討厭白莎 的嗎?怎麼心疼起她來了?」
「誰說我心疼她?」她獰笑道:「我是不想便宜了她,再怎麼說你也是個子爵,讓她落在你手裡大給她面子了。」
「你這個女人果然不是省油的燈,難怪能主持這麼大一個組織。」
傑利實在是佩服她,這個女人夠狠、夠精明,所以才能頂著皇室的光環,背地裡做些惡毒的勾當,若不是利用走私石油和聯合掛名財政總長的威伯侯爵,暗地掏空烏國的國庫,她怎麼有能力負擔得起無限制的揮霍?
「這個莎 ,她以為自己很高貴。呸,我才不需要她假惺惺的同情,看她裝模作樣的裝聖女就令人想吐!」麗卡恨恨的說。
白莎 有種神聖而凜然不可侵犯的端莊,那令人屏氣凝神的美彷彿像是一道道耀眼的光圈,使她氣質出眾脫俗而顯得高貴。
最令麗卡痛恨的或許就是這一點了,她向來自負美貌,誰不為她神魂顛倒的,偏偏嫁了個年近半百的糟老頭,當初還以為他富可敵國,她才斷然下嫁,沒想到他居然是個空殼子,只有一個虛銜和荒置的別墅!
有時只要想到自己年紀輕輕、貌美如花,卻陪著個枯燥無味的病老頭,她就更痛恨起莎 來了!
這世間為何如此的不公平,為什麼有的人就是能美麗奪人又能養尊處優?
為什麼她一生下來就是尊貴優雅的公主,而她卻是紐約貧民窟養大的孩子?她不服氣,她要扭轉自己的命運。
「你抓莎 要做什麼?要贖金嗎?」一提到錢,傑利就興趣高昂,他只是頂著皇室的虛銜,而其實卻沒有任何的財產,但卻又揮霍無度欠了不少債務,所以才會跟麗卡同流合污。
「我不是笨蛋,她一失蹤,全國一定都在找她,我把她留在國內只是自討苦吃!」
那天在餐敘之後,她由落地窗內看見莎 獨自駕車離開皇宮,馬上用行動電話命令屬下攔截綁架她。
有可靠的消息指出莎 將嫁到南國去,成為魯格斯皇室的王子妃,她絕對不讓她這麼平步青雲,她憑什麼不花一分力氣就登上強國的後位!
「那怎麼辦?她可是個燙手山芋,若不能殺了她,遲早有麻煩。」傑利猙獰著一張臉,惡狠狠的說。
她斜睨了他一眼,「殺了她?太便宜她了吧,我才不做這種蠢事!」
哼,想得美,她如果沒讓她之後的日子孤苦無依、淒淒慘慘的痛苦一輩子,她名字打算倒過來寫。
「那你有什麼好方法?」要盡快將她送走,免得事跡敗露那麻煩就大了,女人的嫉妒心太可怕了。
他沒想到麗卡居然這麼痛恨白莎 ,他還以為她很喜歡皇室裡惟一對她友善的公主呢!女人心變化多端,他總算見識到了。
麗卡冷笑一聲,「我要把她賣給黑市人口販子!把她丟到中東妓院去,讓每個男人都能嘗到公主的滋味。」
中東的情勢一向混亂,就算裡約國王神通廣大的能查到中東去,要救出白紗幔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而她會在那個人間地獄沉淪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