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冷的笑起來,對自己的主意感到得意非凡,想到從此莎 會痛不欲生的悲慘過日,卑微的活在這個世上,她就有說不出的痛快。
「不過……」傑利遲疑的說:「我聽說公主的保鏢,那個反恐怖聯盟的方晤不好對付,我擔心他會壞事。」
麗卡哈哈大笑,「你怕什麼?那個方晤不過是個無能的色男人,他沒有什麼本事。我早就摸清他的能耐了,他不是我們的威脅。」
當初因為墜機事件而將反恐怖聯盟引來時,她還擔心主席溫克洛會親自前來,姓溫的是個難以應付的狠角色。
還好來的是又色又笨的方晤,雖然他有點小聰明,查到了油田跟運油船,造成一場虛驚,不過在他瞎了之後,他的無能就更明顯了,他的存在不能對她的犯罪集團構成任何威脅。
第七章
坐落在美國華盛頓特區的世紀摩天大樓,是聯合集團的辦公室,此刻溫克洛悠閒的蹺著腳,將修長的腿跨在辦公桌上。
「四天了。」他豎起四根手指頭,在方晤眼前晃了晃,「白莎 失蹤四天了。」
「我知道四天了。」方晤皺著眉頭,非常不耐煩的說。
「時間很緊迫了,可是我看不見你的行動。」溫克洛毫無誠意的笑了笑,「你甚至連關心、慌亂的樣子都沒有。方晤,你有點冷靜過了頭。」
如果是花紫失蹤四天,他有辦法像方晤這麼冷靜嗎!還是方晤根本是個冷血無情的混蛋?如果不是他認識他夠深的話,他一定也會像大家所想的一樣。
可是他知道他不是冷血無情的混蛋,只有維持冷靜才能夠救出白莎 。
方晤在肚子裡把他罵了成千上萬遍,「我還在等消息。」
關心則亂!他不能去想莎 遇到了什麼事,他不能去擔心她,他只能夠冷靜的想一想,拼湊所有的線索追蹤下去,希望能將莎 救出來。
莎 應該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
他勘查過她的座車,也模擬過事發的狀況,並沒有掙扎的痕跡,很明顯的她應該是在毫無知覺的情況下被帶走的。
如果對方是迷昏了她才帶走,至少可以肯定他們並不想殺她,否則簡單的一槍就可以當場要了她的命。
不是非要她死不可,也沒有接到任何勒索的電話,那麼到底是為什麼呢?
他苦苦思索了兩天,動用了組織所有潛伏在道上的人員,都沒有人有白莎 的消息。
如果是國際恐怖份子綁架了她,聯盟不可能不知道;如果是一般的綁架犯,他們也不可能不要求贖金。
他利用電腦潛入皇宮的安全室,看了所有的監視錄影帶,那天沒有人提早離席,而莎 離去之時是單獨一個人的。
「克洛。」他皺著眉頭,思考不斷的遇到瓶頸,「如果你綁架了一個人,最主要的原因是為什麼?」
「不是為了錢就是利。」當初他也綁架過花紫,還真的是為了錢。
「如果兩樣都不是呢?」
溫克洛思索了一下,「或許某個人惹到我了,我帶走他最在乎的人,讓他急一急。」
「不是。」他直覺沒那麼簡單,綁匪沒有跟任何人聯絡過,除非……除非他就是針對白莎 。
就是這樣!「是莎 !他們是針對莎 而來的!」
「廢話!」
「不一樣,針對莎 的一切都是預謀的。」方晤冷靜的說:「你想,當初我們推測過她的遇襲都是為了掩飾盜油陰謀對不對?為什麼是她,為什麼他們不選擇洛威王子,他一樣可以達到這個目的。」
溫克洛臉色也變了,「因為達到目的的同時可以傷害她。」
「是麗卡。」方晤簡直想大叫了,「是她綁走了莎 !」他要馬上衝到烏別克去,那個狠心的女人這次惹錯人了!
「等一下!」溫克洛連忙阻止他,「別打草驚蛇。況且莎 可能早就不在烏國了。」
「沒錯,她一定想辦法把她弄出去了,一定是用偷渡,可惡!」
「不一定。」他沉思了一下。
如果他要送一個人出國境,又不能經由海關及任何正常管道,他會怎麼做?
「打電話給洛威王子,要他立刻清查國內沿海的救援直升機,有沒有駕駛出海過。還有,烏別克公園附近的海域有沒有停留過其他國籍的船隻,一併查清楚!」
救援直升機?靠海的船隻?方晤終於露出了激動的表情,「溫克洛,你是天才!」
他找得到白莎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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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自己在船上,雖然這間小小的艙房沒有任何的窗戶,但她聞到了海的味道,還有船身輕微晃動著帶來的眩暈感。
她的確在一艘船上。
她有一點迷惑,她記得她駕車出了皇宮,在停紅綠燈時有摩托車騎士向她問路,她還覺得那人說話時有一股奇怪的氣味。
怎麼她現在卻在船上?難道她被迷昏,而且又被綁架了?
不!她不可能這麼倒霉的,同一個晚上不可能發生這麼多不幸在她身上。
她站起身來,發現自己的腳上居然銬著鐵鏈,在走動的時候還發出難聽的碰撞聲。
「鐵鏈?」她蹲下來摸著鐵鏈,無助又害怕的看著四周。
這一看她才赫然發現這裡不只她一個人,還有三個女孩子穿著怪異而且寬大的白袍,神情木然的坐在角落。
「你們也是被綁架的嗎?」
「嗯。」
莎 看她們雙眼通紅,神情憔悴,忍不住同情的安慰她們,「不會有事的,會有人來救我們的。」
「不會的。」一個年紀比較小的女孩,馬上哭著說:「不會有人來救我們的。」
「會的。」她相信方晤會來的,她相信他!
「你別給茱蒂新希望了,那只會令她更絕望而已。」愛麗絲搖搖頭,她根本不覺得會有人注意四個女孩的失蹤。
「這是怎麼一回事?這裡又是哪裡?」
「你聽!」海倫指了指上面,要大家安靜下來。
莎 聽見了奇怪的喀啦聲,響了七、八分鐘才又逐漸變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