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人看過他的真面目?」陸奎邊接過資料邊問著。
鄔傑無奈的搖著頭說:「他的手段極為狠辣,所以截至目前為止,看過他的人都慘遭不測,根本沒有人能得知他的長相。」
「警方那邊怎麼說?」陸奎又問。
「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鄔傑無奈的搖著頭說。
「那就讓弟兄們暫時不要輕舉妄動,這件事讓我來辦。」
鄔傑被他的命令嚇得張口結舌,「大哥,難道你想讓自己當誘餌?!」
這可不是件好玩的事,一個幫派若沒了龍頭老大,會變得四分五裂的,而黑龍幫如果不存在,台灣的治安只會變得更糟糕,「老大,如果你真的想和新宿幫玩一場。讓我們動手,你千萬不要自己親自去冒險。」
「讓自己的兄弟遠離危險是當大哥的責任,而正如你所說。那新宿幫的龍頭老大是個心狠手辣的人物,所以我更不能把大家捲進來。」陸奎笑說著,不覺得有何不妥。
「那也犯不著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這本來就不是黑龍幫的事情,幫得上忙是最好,但也不是非幫不可啊!」
「只要有關台灣的治安就是大家的事,如果每個人都有這種置之度外的心態,台灣遲早又要成為外族的天下。」陸奎別有一番看法。
「那就讓我幫你。」
「你的任務就是不要讓黑龍幫的兄弟捲入風波。」
「你卻要讓自己去面對險境?這不是一點都不把我們當成兄弟了嗎?」鄔傑激動不已的反問著。
陸奎拍拍鄔傑的肩頭安撫著,「別激動,我並沒說不讓你幫,只是現在還不到時候。你還是要隨時和我保持聯繫,終會有用到你們的時候。」
「我明白了。你是要我讓黑龍幫明的不沾惹這回的事。讓新宿幫對我們的防備鬆懈,到時候好徹底瓦解他們在台的勢力,對不對?」
陸奎滿意的笑著。「你挺瞭解我的,現在就去辦吧!」
「是。我這就去。」鄔傑領首答著。
陸奎也跟著起身,準備大玩這一場遊戲。
不過他想著,等這回的事情告一段落後,他也該卸下黑龍幫老大的職務,至於屆時要做些什麼事?他得好好的想想。
突然,他想到喬若穎,或許結婚也不壞,有個像諾諾那樣的女兒……再加個喬若穎那樣的女人當老婆……總之,所有的事情想來都是十分愜意的。
× × ×
陸奎開始以他黑幫大哥的模樣出人公眾場所,一支太陽眼鏡遮去他的眼,看起來顯得冷酷,一字線的鬍子讓他老成了許多,他還刻意讓臉上的刀疤更加明顯,一眼即能瞧見。
陸奎的目的只是為了要引出新宿幫的老大,可是他的出現也往往嚇壞了膽小的人們,見了就閃躲。
但這也是人之常情,平常百姓都是安居樂業,靠著微薄的薪水養活一家大小,哪敢沾惹上這種是非。
這正是陸奎的用心良苦,他把自己的名號報了出來,為的是不想傷及無辜,現在PUB裡只有小貓兩、三隻,他反而滿意極了這種情形。
他來這家PUB的最主要原因是因為這兒黑龍幫的事業,如果有損失,也是自己的事業,摔了多少杯盤都無所謂。
PUB的酒保膽戰心驚的遞上一杯酒,怕死了現在的狀況。
「你叫什麼名字?」陸奎看著他笑問著。
酒保抖著音調回著:「我叫陸奇……」邊回著話他邊想著這黑幫大哥幹麼對他的名字感興趣?難道是自己不經意得罪了他?陸奇愈想愈害怕,所以就脫口說了聲:「對不起!」
「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來著?否則幹麼要道歉?」陸奎好笑的問,他並不想要嚇壞酒保小弟,在鄔傑口中。他得知這個酒保小弟是個很認真的孩子,且還是個大學生,吃苦耐勞的半工半讀著,而他向來對這種小孩很有好感。
「我……不知道……」陸奇真的不知道,兢是可憐的不能丟下雪克林落跑。
不等陸奇作答。陸奎又兀自說了:「你先走吧!」
陸奇如獲大赦,不敢置信的問著:「你真的要讓我走?」
「要走就快。否則出了事情可別怪我。」陸奎冷眼掃了外頭一眼,空氣中透出的危險氣息讓他冷酷了起來,「打後門走,把那些客人都趕走,明不明白?」
「可是你自己一個人……」陸奇突然擔心了起來,雖然覺得自己的想法很奇怪。但是他真的覺得眼前的黑幫大哥不像壞人,所以自然而然的關心起他來,「你也快走吧?」
陸奎大笑了起來,這是第一回有人看到他大哥的形象還關心他的,一般人見到他這種讓人害怕的角色,總是要想著,怎麼還不被關起來?這種人存在社會上只會製造社會問題罷了!
「謝謝你,我不會有事的,你快些走吧!很高興你和我是同宗的。」同姓的在幾百年前可能是同一家。
「那你自己保重。」陸奇匆匆的打開後門。還疏散了PUB內的幾位客人。
此時此刻,PUB裡只剩下陸奎,當然門外的不算,他清楚的知道,要他命的人就在門外等著要他好看。
他笑著起身朝後門走去,在隱身入門內時他順手帶上門柄,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這前者就要變成後者,這是他的地方,通路只有他和鄔傑知道。除了剛剛陸奇出去的後門之外,這間PUB還有個秘密通道!
× × ×
門外等著的人有些被調到後門,經過搜身後才放過陸奇和幾位客人,沒找到陸奎的人都一一回到前門來向坐在車內的神秘人報告。
「大哥,後門那裡沒有一個是臉上有刀疤的。」
「裡頭呢?」車內的人打開轎車的門走了出來。戴著墨鏡的眼看不出來他的神情為何,倒是聲音得像要冰凍人一般。
雖然他戴著墨鏡,夜也稍嫌黑漆了些,但是藏身在街道一角的陸奎看清了那神秘人的臉了,就在他準備躲入車座時,卻被發現了,就聽到一聲槍響,緊接著是一顆子彈不偏不倚的射中他的臂膀,這一刻他恨死自己的粗心大意。而且也太看輕了那新宿幫的老大,他不僅狠。連槍法都奇準無比,是個棘手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