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他做什麼?相信他很快就會得到解答。
沒多久,楚子藍是發現他的存在了——被一群大美女像皇帝般伺候著。
那些女人就像渴盼皇帝多顧一眼的嬪妃,無不使盡渾身解數想討玉龍歡心。他週身連讓她擠身而入的空隙都不太有,但她仍決定試試。
胸口泛起怪異的感覺,楚子藍沒有多加細思,沉穩地拉起裙擺朝目標移動。
當她走到玉龍的面前時,他正享受著美女以紅唇餵酒當娛樂。
用力推開幾個大美女,遭來幾頓白眼之後,楚子藍終於如願地引起他的注意力。老實說,她實在是有點氣餒,整個宴會裡的男人都盯著她瞧,就他瞎了眼?她只能安慰自己,不是今天的她不夠出色,而是太多花癡「阻礙」了他的視線。
沉住氣,這次不能再功虧一簣。
「找我?」玉龍和美女結束了遊戲,仍以指尖挑逗人家的唇。
「嗯。」楚子藍盯著掛在他身上的女人,看著他同時和好幾個女人調情,神情雖可以靜如秋水,卻很難掩飾眼底的不屑。
看來他喜歡收集「美色」、男女不拘的傳聞果然不假。
幾個猶如陶瓷雕琢出的各色美人,此刻都警戒地瞪著她,顯然都在防她,認定她也想分一杯羹。招惹這麼多女人,她懷疑他怎麼有足夠的……體力。
「為何?」推開掛在身上的女人坐正身,玉龍好整以暇問。
「我……」深吸一口氣,她甩開雜思,大聲宣告:「我想我愛上你了。」差點被一口氣哽到,希望她仍說得夠震撼。
宴會因這突來的告白而一片寂靜。
其實宴會中不少人,都是上回Party的與會嘉賓。
瞧過第一回的好戲,竟然還有「續集」,他們當然睜大眼睛屏息以待,等著看這回還有什麼好戲會出爐。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哦,真有趣。」玉龍挑起眉,像說給自己聽般笑了起來。「怎麼證明?」她的態度,實在不像在做愛的告白,反倒是來向人下挑戰書的。
那麼傲慢,他可沒見過這種表達愛慕的方式,
若沒記錯,他們上回相處的情況,算是滿不愉快的,並不能說以「和善」收場,那麼她今日的告白自然值得深量。
「證明?」
她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該不會要她吻他的鞋跟吧?
他要是敢提出這種要求整她,別說翻臉,她恐怕會連整個宴會都給翻了。到時他若不知難堪為何物,她會讓他知道!
「你說你愛我,來勢洶洶丟句話,難道就要我相信嗎?」玉龍隨性地往後躺,靠在椅背上翹著二郎腿,以邪魅的眼神瞟著她笑問。
楚子藍能感覺到四面八方投來的視線,有種騎虎難下的尷尬。
她忘了考量地點,竟然就在大庭廣之下「求愛」。
真是笨到——極點。她應該勾引他,拐他到私下無人的地方去談才對。看到他被一堆女人圍繞,她就昏頭了不成。
「那你到要怎樣才肯相信?」她僵著笑臉問。
俊眸一轉,玉龍朝她勾了勾手指頭,示意她走向前。
「做什麼?」看也知道他要她上前,可是上前做什麼?還有,他當叫小狗啊,用手指勾哩,怎麼不乾脆吹聲口哨算了。
那些美女瞪得好凶,她上前不會有「危險」吧!
「過來。」玉龍放下手,捺著性子命令。
「過去做什麼?」保持拒離,永遠是以策安全的不二法門。
「讓你證明你對我的愛啊!」他賊賊地笑。
猶豫幾秒,楚子藍終於鼓足勇氣往前走。
「吻我,」
「什麼!?」她嚇了好人一跳,哎,被瞪得更凶了,那些美麗的女人轉眼一變,就像守護地盤的母獅子,眼神可真兇惡。
現在她們對玉龍似有顧忌,不敢在他面前放肆,所以安靜得很。私底下碰到,她們絕不會給她好過。幸好她身手底子不錯,應該可以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你說你愛我不是嗎?那就用你的吻證明給我看。」他有意刁難,笑謔:「讓你吻我是你賺到福利,應該不算難事吧。」
「可是……現在?」眼神左右閃了閃,她為難不已。
別說現在是處於大眾場合,幾百隻眼睛正盯著他們看,光他身邊那幾隻母獅子,就讓她不太敢近他這獅王的身了,更遑論「一親芳澤」。
她到底是有多笨哪,竟然把自己逼到這種進退不得的處境。
可惡!都怪音啦——沒事出這啥爛主意、笨主意、餿主意!害慘了她。
「來啊,有『證人』為你見證更好不是嗎?」玉龍笑得邪惡,等著看她怎麼解決他給的難題。就不信套不出她的企圖。
不過這種「福利」,也只有她會猶豫這麼久了。
楚子藍無計可施,快速地彎下身,在他唇上蜻蜒點水般一吻。
她的唇剛退開,玉龍卻一把將她的腰往下攬,害她難以平衡地跌坐在他的大腿上,以錯愕的臉仰視他帶笑的黑眸。
「哄小孩呀,我說的可不是這種不痛不癢的吻。」他調侃。
「呃?」
「唉,孺子不可教也,我親自示範一次給你學學噦。」話剛說完,玉龍便俯下俊顏,襲奪了她的呼吸、她的唇。
以舌尖挑開她的唇齒竄入,他挑逗著她,想讓她深刻感受何謂法國式的濕吻。
被吻得快失去理智之際,她驚覺有隻手隔著衣物揉捏著她的胸,本能抓住那不安份的侵略物,漲紅著臉,隔空幾寸瞪視他滿是邪惡的眸光。
「你做什麼!?」她啞著嗓子,壓低聲量怒質。
色狼就是色狼,本性難移!
不知多少人看見他剛剛的下流舉動,肯定圍在他們身邊的幾隻母獅子是看見了,但她們肯定反認為她才是獲利的那一方。沒有天理!
他八成是想讓她丟盡顏面,
「抱歉,沒想到你那麼豐滿,我一時情難自禁。」玉龍倒顯自在,完全不在意被她掐住的那隻手腕有被捏斷之虞。
對他來說,就算她使的勁道再大,想必也是不痛不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