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還是她的錯!?索吻不提,在大家面前吃她豆腐讓人看戲,他還好意思將責任全推到她身上!?簡直是只無恥的色狼!
她仍坐在玉龍的大腿上,背對眾人,在外人看來兩人的姿態極為親暱,自然難以想像她正面的神情足以噬人。
從他的眼底,她只看見輕佻和嘲弄。
楚子藍推開他的胸膛,咬牙切齒地猛站起身。
回去找音算帳去!
隱約,她似乎聽見背後傳來了可惡的狂笑聲……
可恨哪,她又輸一回合!
*** *** ***
當楚子藍氣沖沖回到家時,一進門正好對上上官雪那訝異的表情。
「你……怎麼會……」上官雪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藍紫。
「我不怎麼會,你怎麼會在這裡?」楚子藍不耐的眼神四處梭巡,想挖出出餿主意的楚子音算總帳,消消今天的鳥冤氣。
上官雪上了門,音沒先通知她一聲這件事,她自然不會忘了要他順便給個交代。
「喔,你是來找音的對吧?」聽不太懂她說的話,上官雪只好自行猜想。上回藍紫也是音帶去的,會上門找音並不奇怪。
「他人呢?」楚子藍的口氣難住。
上官雪猶豫不答,突然有種感覺——她像是上門找碴的。
「我在這。」楚子音從廚房走出來。
楚子藍沒再理會上官雪,直接走到楚子音前頭,伸手搶走他手中的杯子,仰頭毫不淑女地將飲料喝掉大半杯。
「音,她……」上官雪的聲音透露出擔心。
「不礙事的,待會我會解釋給你聽。」楚子音給了上官雪一抹要她安心的笑。
楚子藍喝完水,將空杯粗魯地塞回他的手中。
解釋?哼,她也準備要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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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雪難以置信——他們是姊弟!?
教她感到更不可思議的是,楚子藍竟然想對玉龍採取「報復」行動。聽到這種事……她該作何反應?上官雪突然有種預感,音今天特地約她來喝下午茶,極有可能是準備拖她下水,要她給予協助。
整玉龍?老天,這是她從小到大想都不敢去想的事!
就她記憶所及,敢踩上官亞瑾「腳」的人,通常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小心別讓瑾踩到就很幸運了,她可沒聽說過誰企圖踩他的腳。
太震驚了,所以她發了許久的愣。
被瑾「欺負」過的人何其多呀,她第一次聽到有人為了報復,竟然花了九年,將自己改造成另一個模樣。她過去所聽說的楚子藍,絕對和眼前的楚子藍難以相連。
「她會不會呆太久了?」
心情已稍稍平復的楚子藍,喝著降火茶斜睨著上官雪。她光聽這事就已目瞪口呆,能給自己什麼幫助?她想不通音的打算。
不過音暗示,上官雪能助她一臂之力,她自然靜觀其變。
「大概是這件事對她而言,太不尋常了吧。」楚子音倒是能諒解。
「噢,你們別陷害我啦!」猛回神,上官雪就慌張的大搖雙手。
頂多,她不出賣他們就是了,千萬別讓她成為楚子藍報復瑾的幫兇,
要是幫他們姊弟。她遲早會死得很難看!要招惹誰都可以,幹嘛偏要招惹瑾不可呢?那傢伙可是很極端的,他整了最好是認了,這樣才能苟全小命。
對於她的反應,姊弟倆忽然相視一笑。
呵,陷害?多美好、令人心動的字眼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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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敞的空間,空調良好,有人卻隱隱發汗。
「你嫌咱們命太長,活著會礙到別人的眼?」聽完上官雪的要求之後,上官郡彥猛一轉身,匪夷所思地瞪著她。
上官家族的企業,忙得他們這代頭暈腦脹,一天沒幾小時好睡。
就算她這女眷可以逍遙地等嫁人就好,也該清楚他們這些自小被要求極高的男丁,平常可沒有多寫意的生活好過。她竟然還給他找麻煩、出難題!
「不是啦,你……你不覺得挺有趣的嗎?」上官雪快口吃了。
天知道,她到底為什麼非得接下這種不討好的差事。
「哼,有趣。是呀,那就請你再篤定一點。」上官郡彥撇了撇嘴,嘲弄著。「總之,我不想膛這渾水,你別算我一份,要幫忙找別人去。」
「郡彥,你別這樣啦,難道你就不想看看瑾吃鱉的樣子嗎?」見他說完就要閃人,她急忙拉住他的手,努力地進行說服。
上官郡彥歎口氣,停下腳步,反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你是病了嗎?我記得你從小躲他還來不及,不是最怕他找麻煩的;現在怎麼全無所謂,不怕他了啊?」家族裡的人都知道,她生了張瑾「鍾愛」的臉孔,讓瑾從小對她「疼愛」有加,卻也讓她避他唯恐不及。
若是她沒發燒感冒,就應該送去精神病院檢查檢查。
誰說不怕?她怕死了。
「怕,他還不是老找我麻煩,我豁出去了啦。管他會不會報復,能讓他跌一次跤,嘗嘗栽在別人手裡的滋味,我認為一定值得。」她努力以篤定的聲音說道。
怎能說受人之托,只好忠人之事?唉——
思索了會,上官郡彥才問:「你是認真的?」
「再認真不過了。」才怪哩,
喔,她正將自己往萬劫不復的深淵裡推……誰來阻止她……
「oK,我幫你。不過就此——次,知道嗎?」他下了決心,誰教幾個妹妹輩裡,他向來最疼她呢!
這種「好康」的事,她怎麼就不去拜託和彥呢?真是的。
上官雪僵硬地扯動雙頰,回他感激一笑。
別說他,她也不想要有下一次哪!
第六章
在上官家族裡,傳出了一個令許多人驚喜交集的消息。
上官郡彥爆出一個冷門——他突然蹦出一個宣言以結婚為前提交往的女友。
不管怎麼說,三十好幾的上官郡彥,有女朋友本來不是什麼奇怪的事,但是他在好幾年前就已宣佈不婚宣言,幾年來埋首於工作,從來也沒多看女人一眼,他會突然蹦出一個論及婚嫁的女友,對上官家族的人——尤其是長老輩的人而言,當然是極震撼的事。對年近九十、幾乎死心的上官嚴來說,這簡直是不可能的喜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