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冒牌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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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橋上正中,兩個出色男子並立,二人身子都屬頎長,但右邊男子明顯比另一人要更高大壯碩得多,相形下,他身旁瘦若楊柳、秀氣斯文,男生女相的「男人一隻像個孩子。

  橋上雖只見兩人,可兩旁花叢裡楊柳樹後,甚至若橋墩下可以躲人,都該掛上「人滿為患」的牌子。

  自從仇恩當眾吻了金月婭引起騷動後,「金日黎」的性向再度引起各方注意。

  為滿足那堆偷窺的眼睛,高大男子在身旁的金月婭額上吻了一下。

  頓時低聲咒罵、噓聲禁止的動作,在兩人四周暗暗上演,許久之後,才算塵埃落定,確定了,散場去幹活吧。

  「你是故意的!」金月婭出聲抗議。

  「故意又如何?」皇甫峻神情自若,「這麼多人等著看,我們又何必讓人失望?反正皇宮內苑從來就少不了這些耳語,誰又分得清真偽?」

  「先是仇恩,再來是你!」她搖搖頭,一臉無奈,「你們非得讓我拍上斷袖之癖的帽子不可嗎?」歎口氣,她面帶哀求,「在別宮可以任性,但回了皇城,絕不可如此放肆,我不想難聽的傳言讓父王母后為難。」

  「你整日惦著不使他們為難,」他輕哼,「他們卻始終在為難你。」

  「其實,最更重要的是,我不想害你。」金月婭一臉認真,天知道以前的銀拓國太子是個多注重名聲的男人,現在卻為了她……

  「昨晚決定去找你前我已然想通,」皇甫峻完全不在乎,「一輩子扛著沉沉壓力與眾人的目光期許真的累人,如果生命只有一回,除了矢志當個好皇帝外,我總得有可以忠於自己私心企盼的生活,而這些不會影響到我當個好皇子,甚或好皇帝的決心。」

  「我真希望……」她難掩崇拜的看著他,「能有你一半的自信。」

  「那倒不需要,」他安慰她,「你有我了不是嗎?」

  她認真睇著他,滿心感動,多年來心中始終無法釋懷的憾恨終於平復了。是呀,她不需要是最強的,只要她的男人是就行了。

  「太子。」

  冷冷的嗓音打斷兩人的寧靜,兩人不用轉頭就知道來者是仇恩,除了他,沒人敢如此硬生生地切入。

  「有事?」金月婭收拾情緒,無論私底下想做個怎樣的女子,但都不能影響她在部屬面前扮好皇子角色的身份。

  「有事?」仇恩反問,「太子忘了咱們來到別官,慣例是該先至當地府衙巡巡?」

  「對不起,我真的忘了。」她有些羞漸,現在腦中除了昨晚溫存的片段外,很難再容下別的事情。旁觀的皇甫峻挑挑眉,這對主僕的對話著實離譜,月婭似乎深以失職為惱,而仇恩一臉目中無人像在質詢,是月婭性子柔弱才養得仇恩氣焰如此囂張,他要自己忍住不出聲,縱使他想保護她,但這個時候不適合,況且他並沒有權利。

  「咱們走吧!」她看看天色,「幸好還早。」

  「我陪你去。」見眼前兩人提步,皇甫峻皺眉出了聲,他不喜歡月婭單獨和這男人一起,他總覺得他很危險——不論在哪方面。

  「不用了!」金月婭婉拒道:「這是我們皇室例行巡視的規矩,有了外人,當地官衙忌諱不敢多談機密。此外,憂兒還沒起來,你不會放心留她一個人在這裡吧?」

  還有一點,她不敢明言,有你在我身邊,我的心思哪能擱到別的事情上?

  目送兩人的身影,皇甫峻面罩陰霾。

  外人?!當她和仇恩一起時,他這枕邊人竟成了外人!

  咕噥著,他悻悻然的離去,不急,這筆帳,今夜他會向她索回!

  加倍!

  第九章

  金月婭隨著仇恩騎馬攀過高崗,來到一處山拗。

  從這兒可瞧見錯落分的繁華小鎮,那就是他們將要前往的地方,煙霧別宮位居谷壑間,不論是軍事防禦或避暑、屏障寒風都有其巧妙的設計。

  突然,行於前方的仇恩停了馬,雙目冷冷的臉著腳下遙遙的小鎮,眼中是莫測高深的寒芒。

  「怎麼了?」

  金月婭來到他身邊,不解地往下看,卻瞧不出端倪,她轉頭望向他,「為什麼停下?」

  「我常思忖,身為太子,機警該是最重要的生存因素,」他放鬆韁繩,淡淡地瞥向她,「因為隨時隨地都有人覬覦著你的命,而你似乎不太放在心上。」

  「我為什麼要放在心上?」她笑得很輕鬆,「我有個最好的貼身侍衛,而我相信,無論何時何地,他都會護我安全。」

  「這麼信我?」

  他望著她,眼神閃動譏誚,「你可曾聽過,最安全的地方往往是最危險的,同理可證,你最信任的人也有可能會變成最有機會危害你生命的人?」

  「你是在機會教育嗎?」金月婭皺皺眉,不太明瞭他的意思,「你不會想提醒我,皇甫峻有可能會傷害我?」

  她失笑搖搖頭,「不可能的,仇恩,他是這世上除了你之外,最不可能會傷害我的人。」

  「除了我?」他冷笑,「不過才隔了一夜,你們似乎已經達成某種詭異的共識,看來我幫你做的努力並沒有白費,他到底還是同意幫你解除和皇甫憂的婚約了?」

  金月婭紅著臉點點頭,不過她不可能說出兩人是如何達成共識,即便對象是仇恩。

  「換言之,你身邊一個棘手的問題已然解決,老實說,相較起來,皇甫憂給你的只是小問題,」仇恩冷笑,「這丫頭蠻歸蠻,倒還不至於致命。」

  「仇恩……」是高處風寒吧,她竟覺得有些冷,「我不明白。」

  「仇恩、仇恩!」他輕輕念著自己的名字,冷嘲地睇向她,「你從不覺得我這名字取得怪異,從沒懷疑這根本不是我的本名,或對我的來歷產生好奇?」

  「你不說,我便不問,」她笑看著他,「我尊重所有人都有保守自己秘密的權利。」因為我就是個有秘密的人。

  「也許別人可以這麼做,但你不行,因為你是太子。」在她面前,他永遠像個諄諄教誨的夫子,「不過沒關係,反正今後你也用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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