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琴挑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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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頁

 

  自己先前的預料果然是正確的,沒人幫得了她,只是她不明白崔鳳林大費周章到底 想做什麼。溜進她房間,不可能只是為了跟她聊天,但要說是覬覦自己的美色,可她又 有什麼美色可被覬覦?

  老實說,對於他向自己提親的事,她一直覺得頗不可思議。媒人雖說他愛慕她的琴 藝,他表現得也像個喜好音樂的人,但玉徽不知為什麼,總無法相信。加上他此時的舉 動,她對他這人的評價更低了。若只為琴藝而愛慕她,不可能會意圖不明的在半夜裡闖 進她房裡,他到底想對她做什麼?

  雜亂的思緒在腦中閃過,等她回過神來,崔鳳林已一把掀開蚊帳,左手拿著一雙她 放在床下的繡鞋,陰沉的眼光轉成邪肆,瞄了一眼手裡的繡鞋,接著瞄向她,猙獰的臉 容堆滿不懷好意的色慾。

  玉徽氣得七竅生煙,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反射性的將裹在棉被裡著睡鞋的腳縮起。

  幸好她之前將外衣穿上,又裹著棉被,不然還不知要被這放肆的賊子怎麼羞辱呢。

  然而,從未被人以這種眼神羞辱的她,還是難嚥下這口氣,若不是慣於冷靜的自製 及時發揮作用,只怕要立刻跟他翻臉。

  「小小金蓮,便於日間憐惜,夜間撫摸。小姐閨房寂寞,就讓在下來憐惜、撫摸吧 !」說完,他跨前一步,坐在床沿。

  玉徽見他這麼放肆,心裡有氣,她握緊身後的剪子,慍怒的道:「公子遣媒來提親 ,卻又在今晚不顧禮儀夜闖禪寺的客房,我不明白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意思再明白不過了。」崔鳳林眉一挑,譏誚的看著她。「我料定你不肯答應婚事 ,故而深夜造訪說服你。」

  「既然是想說服我,何不白日來?」她故作不懂的問。

  「白日的說服不比夜間有效。」說著,他伸手要摸她的臉,玉徽急忙朝後閃開。

  「這裡是佛門聖地,你這麼做眼裡還有佛嗎?」她厲聲道。

  「當然有。我眼裡只有你這尊歡喜佛,至於大殿裡供奉的那尊泥塑木像,給不了我 榮華富貴,當然不在我眼裡。不像你,既能給我歡喜,又能給我富貴。」

  玉徽聽得一頭霧水,卻明白他是在輕薄她。她瞪著一雙冒火的眼瞳怒視崔鳳林,可 惜她眼裡的怒氣對他不具半分威脅,他嗤笑一聲,放下手裡的繡鞋去扯她被子。

  玉徽驚呼一聲,敵不過他的蠻力,連人帶被被他扯向懷中。她急忙往後退,跌在枕 上,崔鳳林乘機俯身壓住她。

  「放開我!」

  他享受著她在身下的掙扎,那種兩具身體相互廝磨的快感,很快激起了他的慾望。

  他對玉徽原本不存在男人對女人的興趣,及至見了她的繡鞋,想那三寸金蓮握在手 中的快感,又見她披散在眉的濃密烏髮圈著的臉顏素淨白嫩,襯得噴火的秀眸越發的明 亮,盛怒下的表情顯得高貴絕艷,不由得心中一蕩。

  抱住她之後,只覺得緊壓在身下的女性化曲線軟膩溫暖,一陣少女的馨香撲進鼻內 ,自下腹處升起一股沸沸熱氣,燙得他全身每個細胞都吶喊著要發洩,再不遲疑的放縱 欲

  望,對懷抱著的女郎上下其手。

  玉徽又羞又氣,無奈體力不如他,只能含著眼淚任人欺負。但她可沒忘記手中的剪 子,當崔鳳林的毛手探進她前襟進一步輕薄時,她握住剪子,用盡全力刺進他背部。

  「啊——」崔鳳林發出一聲慘叫,因為疼痛而痙攣的臉部表情猙獰無比,玉徽忍住 心裡的驚恐,放開剪子,趁這時候從他身下掙脫,狼狽的奔下床。

  她頭也不回的往外跑,身後傳來崔鳳林淒厲的哀號,感覺到他的魔手幾乎要捉住她 了,嚇得她兩隻腳險些軟折下來。她衝向珠簾,沒感覺到珠子碰觸臉的感覺,反而撞進 一則如鐵門般堅實的胸膛。

  玉徽驚駭的抬起頭,一雙濃眉大眼訝異的看進她眼裡。此時的她,再無力做什麼, 只覺得眼前一黑,軟倒在陌生人的懷裡。

  一張猙獰的臉孔不斷在眼前擴張,她拚盡全力想要逃開那伸向自己的巨掌,卻不論 怎麼逃都脫離不了巨掌的威脅。她看到對方邪惡的大嘴得逞的往兩旁咧開,越張越開, 形成巨大的窟窿吞噬向她……「啊——」

  淒厲的叫喊聲令人聽得頭皮發麻,而她不只頭皮麻,耳朵痛,甚至連喉嚨也疼啞了 起來。直到一雙溫暖的手掌捉住她,緊跟著一陣劇烈的搖晃,她才猛然睜開眼,將一張 憔悴擔憂的熟悉俊容看進眼裡。

  她哇的一聲,像是見到最親的人似的撲進他懷裡。

  兩人不曾有過如此的接近,但誰都沒有心情體會這份旖旎。對玉徽而言,亨泰的懷 抱就像是個安全的港灣,可以保護她不再受到侵害,可以任她傾洩心裡的委屈和傷痛。

  至於亨泰,更是將玉徽當成失而復得的珍寶,除了小心的攬她進懷中安慰,情緒亦 激動的無法言語。

  若不是他一時心軟,也不會害玉徽受到這樣的驚嚇,他真該死!

  「沒事了,有我在這裡,誰都傷害不了你。」他用結實的雙臂緊緊抱住她,方正的 下顎擱在她頭頂,語氣充滿愧疚和憐惜。

  玉徽簌簌發抖,還為之前的那場噩夢餘悸猶存。雖然她情願那只是噩夢,卻清楚知 道那是最真實不過的夢魘了。若不是亨泰溫暖的體熱源源不斷的包裹住她,她只怕要淹 沒在那股自心底升起的寒顫了。

  「沒事了,沒事了……」他柔聲哄著她,親吻著她的發安慰。這不合宜的舉止引來 身後的孟富江不悅的輕咳,他這才不情願的放開她。

  「不,不……」驚嚇過度的玉徽卻將他當成溺水時遇上的救命浮板般不願放開,亨 泰只得伸手拍撫她的肩安撫,一邊還轉過頭對孟富江遞了個無辜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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