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惡棍的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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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頁

 

  結果也是白搭。他週遭的朋友,沒有一個不知道他這段初戀,而且還是因為他自己大嘴巴。

  聽完了他的表白,薛海蕾又激動的摟住他,不過這回多了點不安。

  「我……我有一件事要向你坦白。」她支支吾吾。

  「什麼事?」他平靜的看著她。

  「我……」她深吸口氣。「其實、其實我到台灣去是當間諜的。」

  薛海蕾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將實情說出來,不過侯衍沒答話,她一顆心怦怦地跳。

  他是不是生氣了?

  「這就是妳要跟我坦白的事?」他的口氣還是相當平靜。

  「嗯。」她羞愧的低下頭,不敢看他。「當初是我志願去台灣搜集情報,因為我們聽說你要進軍澳門,酒店的地址還設在我們酒店對面。大家想來想去都沒辦法,我又不想輸給大哥,於是提出要去台灣臥底的建議,我真是笨……」

  說起這件事,薛海蕾真是悔不當初。她一心一意想跟她大哥競爭,引起她爹地的注意,結果最大獲利者是她爹地。

  「妳說的這些事,我早就知道了。」令薛海蕾十分意外的,侯衍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微笑。

  「你、你早就知道了?」反而她比較意外。

  「那當然。」他笑笑的摟住她。「妳以為我幹麼錄用妳,又怎麼會一直讓妳調部門?」

  「你一直在幫我製造機會?」這下她真的愣住。

  「不然妳怎麼交差?」他捏捏她臉頰,告訴她不必這麼驚訝,他對她就是這麼好。

  「但是我終究沒有把資料交出去。」她謝謝他的好,但好像用不到。

  「為什麼,海蕾?」他深情的注視著她。「妳為什麼不把資料交給妳爹地?」

  「因為我愛你。」她美麗的笑容有一絲苦楚。「因為我不能背叛你,所以只好選擇背叛爹地……」

  她接下來的話,倏地沒入侯衍溫柔的吻裡。對她的心意他沒辦法回報,只能以最親密的方式安慰。

  「其實妳可以把資料交給妳爹地的,我不會在意。」既然敢讓她搜集資料,他就有足夠心理準備,不怕競爭。

  「但我在意。」她搖頭。「我爹地一心一意想挽救酒店,為了酒店,他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包括威脅女兒。

  「我知道妳爹地的性格。」侯衍苦笑。「所以我才會特別命人從台灣寄來一封信,引他入甕。」

  「你的意思是……那封信只是個幌子,它根本一點也不重要?」太過分了。

  「抱歉。」他親親她生氣的小嘴。「我也不想欺騙妳,但那封信確實只是引妳上門的誘餌,因為我知道妳爹地一定會派妳來偷信,所以才會設下這一個陷阱。」

  「你怎麼能肯定一定是我來偷信?」也有可能是她大哥或是其它人……

  「因為我瞭解妳也一樣想見我。」他說。「我相信就算妳爹地不派妳來,妳也會自告奮勇,是不是,海蕾?」

  他說得對,就算她爹地不派她來,她也會自告奮勇。不為什麼,只因她絕望的想他。

  「你果然是最瞭解我的人。」她激動的抱住他。人生最美好的事,莫過於有一個懂妳、愛妳的人,她已經找到自己的幸福。

  不過……

  「信的事情該怎麼辦?」她煩惱的咬住下唇。「我要怎麼向爹地交差?」她已經背叛過一次,這次再搞砸,她一定會被扒皮。

  「沒關係,都交給我。」侯衍自信滿滿。「我這次來就是為了解決這件事。」順便把她拎回去。

  「你要如何解決?」她煩惱地看著他,不認為事情有他說的那麼容易。

  他自信的笑笑,圈住她的腰倒在床上,捏捏她的屁股暗示。

  「我當然有我自己的方法,這點妳不必擔心。」他眨眨眼。「至於妳,薛海蕾小姐,還有另一件更重要的事需要妳解決。」先擔心自己吧!

  「什麼事?」她莫名其妙的看著他。

  「這件事。」他壓住她,她立刻明白他的暗示。

  原來是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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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場世紀豪賭,正在酒店內的賭場中進行著。

  對賭的兩方,各據賭桌的一邊,等待發牌員將牌發給他們。

  他們賭的是梭哈,高手玩的遊戲。這是一種流行於香港、廣東、澳門一帶的賭博遊戲,老外普遍不愛玩,卻是薛恆生和侯衍決戰的關鍵。

  一個鐘頭前,侯衍帶著海蕾到他的辦公室,要求和他進行一場賭局,賭他女兒的未來。贏了,他要他女兒;輸了,他無條件把全部資產奉送給他,問他敢不敢賭。

  薛恆生當場允諾下來。

  一來他想試試自己的運氣,另一方面,他根本不相信他真的肯為海蕾做那麼大的犧牲。多方考慮之後,他決定以他最有把握的賭法--梭哈,來迎接侯衍的挑戰。

  為了讓他們能夠專心賭博,薛恆生下令清場,只准許發牌員在場。換句話說,任何人都不能進去觀戰,即使是薛海蕾也一樣。

  「要開始了。」發牌員洗好手中的牌,提醒雙方牌局開始。

  薛恆生及侯衍點點頭,示意發牌員發牌。瞬間只見滑溜的撲克牌,在發牌員的指尖滑過,各自放到兩邊的桌面。

  薛恆生面色凝重的拿起第一張牌,黑桃J,還算不錯,看了以後將之放下,示意發牌員繼續發牌。相對之下,侯衍的表情就顯得輕鬆多了,教人摸不清他在想什麼。

  「下一張。」

  發牌員接著再發第二張,侯衍和薛恆生各自拿起來看了一下,而後亮牌。

  「黑桃Q,我說話。」薛恆生得意的微笑。

  所謂說話,乃指是否增加籌碼的決定權,但由於他們已經事先談好賭注的內容,因此沒有實質意義,只淪為一種形式。

  「請。」侯衍笑嘻嘻的看著桌面上的牌,他也是老Q,不過是紅心Q,沒黑桃大,只得認命嘍!

  「再下一張。」

  侯衍越是輕鬆,薛恆生的壓力就越重,搞不清他葫蘆裡頭賣些什麼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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