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惡棍的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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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頁

 

  「對啊,我請妳吃午餐。」侯衍頑皮的一笑,今天他穿得很正式,和他臉上的笑容一點都不配,也和她的心情不配。

  「謝謝侯先生。」她只想趕快開始刺探軍情,根本不想吃飯。「但我只是一個小小的房務部清潔人員,恐怕不夠資格和你一起用餐。」還是快快放她一馬,讓她去拍照……

  「胡說,薛小姐。」侯衍的微笑不容拒絕。「每個人都需要吃飯,就算妳只是

  一個房務部的清潔人員,仍然會肚子餓,更何況妳根本還沒跟房務部報到。」

  別看他一臉笑意,其實他的意思很明顯,她若不肯乖乖陪他吃飯,極可能會丟了混進飯店的機會。

  「好吧!」她彆扭的點點頭。「我答應和你一起吃午飯就是。」

  時逢正午,飯店內部附設的高級餐廳裡人滿為患,想挪出個空位都不容易。

  「我這身打扮好像不太適合在餐廳吃飯耶!」為了取信侯衍,薛海蕾連夜到夜市血拼,買一些便宜貨來穿,現正在為自己的穿著發愁。

  「沒關係,我們到包廂,那兒比較隱密,可以說更多的話。」侯衍顯然早有準備,大手一拎便把她挾持到最靠角落的包廂去,害她連逃脫的機會都沒有就得面對帥氣的海盜。

  今天他穿著一件銀灰色的襯衫,前面的三顆扣子故意下把,隱隱約約露出結實的胸膛,襯衫外面又罩著一件幾乎同色系的西裝,說有多帥,就有多帥,看得她的心都快跳出來了。

  怦怦!怦怦!

  一個男人帥到這個程度簡直是罪惡,真該有條法律約束他不可以在女士面前袒胸露背,免得要了人家的老命。

  「……薛小姐!」

  自對面傳來的大聲呼喚,差點把她震下椅子。她定神一看,才發現他正在跟她說話,而且之前已經不知道說了多久的話,這會兒已是用吼的。

  「是的,侯先生,有什麼事嗎?」她趕緊坐正,以示對他的尊敬。

  他奇怪的看她一眼,無奈的搖頭。「妳好像很習慣在別人說話時發呆?」

  這個指控有點嚴重,但她時常發呆倒是事實。不過這不能講,免得他一時火大,臨時取消她的工作,那可就大大不妙。

  「我偶爾會閃神。」她笑得很僵,不知情的人會以為殭屍駕到,這讓侯衍又覺得好笑,連咳了幾聲。

  「剛才我已經跟妳說一陣子話了。」只是她顯然都沒在聽。

  「咦?」已經說那麼多啦?「你都說了些什麼?」

  「問妳要羊肉或是牛肉。」他拿起水杯微笑。「這家餐廳的烤羊腿很有名,牛小排也不錯,所以我才問妳要哪一種。」結果她的心思全集中在他襯衫的鈕扣上頭,害他白問一場。

  「呃……」聽起來都很好吃。「我能不能要雞肉?」

  薛海蕾突然來上這麼一句,當場把侯衍問得說不出話來。

  「我比較喜歡吃雞肉嘛!」她彆扭的動動身子。「牛肉和羊肉我都不敢吃。」

  這兩樣都是這家法式餐廳的招牌菜,偏偏她兩樣都不愛,只喜歡啃雞腿,這又勾起侯衍遙遠的記憶。

  白色的洋裝,偷偷舔著雞腿的小女孩……

  「我會請廚房特別為妳準備雞腿。」他溫柔地允諾,薛海蕾頓時又坐立不安起來。

  他怎麼知道她喜歡吃雞腿?她只說她要吃雞肉,沒說要吃雞腿啊!難道,他已經瞧出什麼端倪……

  「薛小姐。」

  正當她開始煩惱,自己是否已經露出破綻的當頭,他又出聲叫她。

  「是、是的,侯先生!」她反射性的揮手,這一揮,當場把面前的餐刀揮到對面去,侯衍立刻眼明手快的接住餐刀,並且對她微笑。

  「叫我Eric。」他優雅的把餐刀放回原來的位置。「我只是想問妳有沒有英文名字,不必用刀子對我。」

  他朝著她眨眨眼,調侃意味濃厚的語氣,讓她恨不得現場能有個洞讓她鑽進去,這麼離譜的舉動地也做得出來。

  「我並不是時常這麼笨拙的。」她為自己辯解,怕給他留下不好的印象。

  「我相信。」他從善如流的點頭,但調皮的眼神擺明了一點都不信。

  她懊惱的咬緊下唇,不明白自己為何突然間變得這麼笨拙,一定是水土不服的關係。

  「妳有英文名字嗎?」侯衍沒忘記之前的對話,同時按鈴召來侍者點餐,侍者馬上將他囑咐的菜單送進廚房,包廂頓時又恢復安靜。

  「我叫Alice。」她不太能適應和他單獨相處的氣氛,一直很不自在。

  「Alice……」他像回味什麼似地一直重複她的英文名字。「我喜歡這個名字,很適合妳。」

  他露齒一笑,潔白整齊的牙齒,像是最燦爛的水晶照眩了薛海蕾的眼睛,害她又不由自主地胡思亂想起來。

  以前的海盜若都像他這麼迷人,莫怪乎每個被搶的女人都爭先恐後的搶著上船,簡直教人難以呼吸嘛!

  「……我覺得妳應該多說一點自己的事情,妳覺得呢?」

  她照例神遊,他也照樣講了一拖拉庫的話,等她回神,又是只聽到最後一段。

  「什麼?」她癡呆的表情讓人想海K一頓。

  「我說,妳應該多說一點自己的事情。」即使她很明顯的心不在焉,侯衍仍然很有風度的重複一次。

  「我?」她指指自己,嘴巴張得老開。

  「就是妳。」他點頭,眼珠子瞪得老大。

  「呃……」她開始煩惱該怎麼編連續劇。

  「我、我姓薛。」這是她唯一想到、而且不是謊言的謊言。

  「我知道,妳昨天說過了。」昨天他決定錄用她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問她的名字,她只給了她的姓。

  「我……我的父親死了。」她努力吞下淚水,祈禱她爹地知道了不會K她。

  「這妳昨天也說了,還有呢?」他幾乎可以看見她眼中泛著的淚光,真是個孝女。

  「還有……」她想破頭。「還有……我母親仍在。三這是所有謊言中最不像謊言的謊言,她衷心希望她媽咪還活在這個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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