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之凝視她的臉龐,「你剛才在想什麼?這麼出神忘我,是想你的情人嗎?」
她想含糊不清的帶過,只是淡淡地道:「我沒有情人。」
廣之瞇起眼睛,「怎麼可能呢?像你這麼漂亮的美人兒怎麼可能沒人欣賞呢?」
她雙頰發燙,「是嗎?我倒不覺得自己好看。」
他走近她,伸出手來,撩起她一縷柔軟、絲綢般的秀髮,讓它纏繞在手指上,「那你對自己也太沒信心了,你有一頭我所見過最亮麗的秀髮,及一雙水汪汪帶著靈氣的眼眸,令人難以抗拒。」
她幾乎可以聞到他身上傳來古龍水的味道,令她為之昏眩,胸中有一股奇妙的感覺在糾結著,她不知道是什麼,但她感到十分的危險,於是連忙倒退兩步,與他保持一定的距離,面容嚴肅地開口,「能不能帶我去看我的房間呢?」
察覺她的緊繃,廣之嘴角微微地揚起,「走吧!」
翠珀拎起行李特意保持距離地跟在他後面,兩人一起上了二樓,經過鋪著地毯的走道,在一道門前停下來。
「這間是我的房間。」他繼續往前走兩步,來到隔壁,把門打開,「這間是你的。」
翠珀十分驚愕,沒想到自己的房間會和他如此接近,看到房間裡的裝潢,更是令她目瞪口呆,裡面不但精緻豪華,而且視野極佳,遠處的海水可以一覽無遺地盡收眼底。
這房間根本不是給傭人住的,她納悶極了,「這房間是要給我的嗎?」
廣之眼中閃過莞爾的神色,「當然了,你有什麼問題嗎?」
「不是……只是這房間太豪華了,怎麼看都不像是傭人住的。」
他沉穩地道:「這間以前是女主人的臥室,但現在我想讓你睡在裡頭,一方面是方便我隨時可以招喚你,另一方面是我不想讓臥室空著不用,免得發霉,那太浪費了。」
「原來是這樣。」她咕噥道。
「你把衣服整理一下吧!我下午一點才用餐。」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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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這裡已經兩個星期了,翠珀每天像在探險似的,過得十分愉快,同時她盡且裡避開廣之,一來因為他太危險了,很怕自己會不小心愛上他,另一方面,他也不喜歡有人打擾到他,所以她也樂得避他遠遠的。
前幾天,她發現到在後山有一處地方,老是冒著煙,隱約中可以聞到淡淡的硫磺味,如果猜得不錯,在後山裡一定有溫泉存在。
在小時候的記憶裡,她曾跟父親及母親在台灣一起泡過溫泉,那舒服的感覺仍令她印象深刻,想到這裡,她便有一股迫不及待的衝動想一探究竟。
這天一如往常,她做完例行的家事,夕陽西沉,月亮東昇,氣溫驟然降下,她帶了一些換洗的衣物及掩藏不住的興奮往冒煙出來的地方走去。
踩著銀色的月光,走在崎嶇蜿蜒的小徑上,耳邊隱隱約約可以聽到巨浪撞擊陡峭的崖壁發出巨大轟隆隆的聲響,她拉緊身上的衣物,更加快腳步往前走。
半小時後,她穿過森林,眼前出現一條冒著煙的小溪,她高興地跑向前去以手試了試水溫,果然是溫泉,好舒服哦!
她走回岸上,很快將全身的衣物褪去,赤裸地走進溪裡,接受溫泉的滋潤,霎時身上暖和多了,不再感到寒冷。
她將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盤在後腦勺上,舒舒服服地浸泡在水裡,四周氳煙裊裊,天空居然飄起毛毛細雨,雨絲落在她臉上、肩上,剛好冷卻她漸漸升高的體溫,好舒服哦!她享受地閉上眼睛,感受大自然的恩賜。
在莊園裡,她總是小心翼翼地躲著廣之,神經繃得緊緊的,但在這裡,她可以全然的放輕鬆,口中不禁輕哼起歌曲來。
在白白的煙霧中,她突然驚覺到這裹不只有她一個人而已,霎時,她愉悅的神情消逝無蹤,屏住呼吸,全身僵硬如冰,廣之冷峻的面容出現在她面前。
臉頰如同火在燒一般,腦海裡亂烘烘的一片,她又怕又怒地脫口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這是我應該問你的話才對。」他嘴角露出令人發顫的冷笑,「你可真是有本事,老是跟我袒程相見。」
第三章
翠珀心臟劇烈地跳動,因為浸泡過久,四肢顯得無力,腦袋昏沉沉的,心裡動盪不安,她顫抖地道:「我不知道你也在這裡,要不然我不會在這裡出現的。」
他更加接近她,嘴角露出冷酷的笑容,「我原本以為你是不同以往那些女人的,畢竟你這幾個星期以來表現得還令我滿意。」他深深地打量她一眼,「看來我還是錯了。」
翠珀幾乎可以感覺到由他肌膚傳來的體熱,一股夾雜男性獨特的氣味及硫磺的味道,讓她全身飄飄蕩蕩的,好像一陣溫暖的和風撫抱著她,使她心蕩神馳,雙膝軟弱無力,不得不伸出胳臂捉住他的手臂。
他粗魯地捉住翠珀的手臂,眼底儘是嘲弄,「你是不是早已將我的作息查清楚了,然後故意在這裡等我?」
她的鼻樑幾乎碰觸他的臉頰,她可以清楚地看見廣之完美的骨架,他清澄的黑眼眸一如當初所見,像兩泓深不見底的潭水,催眠著她的神經、她的意志,她艱困地道:「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他瞇起眼睛審視地的臉龐,「我自認自己沒有判斷錯誤,也沒有疑心病,你這類的女人我見多了,要不然你要怎麼解釋你會出現在這裡呢?」
「我真的不知道你會出現在這裡,要是我早知道你會來這裡,我絕對不會也來泡溫泉的。」
「是嗎?」
突然間,廣之雙唇粗魯地覆蓋在翠珀的唇上,毫不憐惜地大舉入侵,他完全沉浸在懲罰她的快樂上,一隻手悄悄地爬上她雪白的胸前。
翠珀昏沉的意識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清醒過來,她眼裡噙著淚水,身體像被電觸到似的,一面用力推開他,掙扎想要逃脫他禁臠的手臂,一面急忙用雙手掩住胸前往後退,卻因為動作大急,反而使自己向前滑倒,跌人廣之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