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花魁公主狀元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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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頁

 

  「別勉強自己。」莫亦柔意有所指地道。她不可思議的發現,雲攸和那柳若顏竟然沒有進展?她還以為能教他心懸神牽,必是他們有所關係了才對。

  原來那柳若顏真是如此特別;而教雲攸能那麼勤於去看一個朋友,將清譽置之度外,也只是為了一個他所謂的朋友。

  「我和若顏真的只是朋友。」這話雖是說給亦柔聽,但似乎更努力地想說服自己。

  「那你可知道,你和那柳若顏的韻事已傳得滿城風雨,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向雲攸一愣,旋即坦蕩蕩地道:「我和若顏是清白的,絕對從未踰矩,別人要怎麼說我管不著。」

  其實他從未在乎什麼清譽,自然也不曾顧慮世人怎麼想,他只做自己想做的事,只是對若顏,他卻不能不顧全……

  世人對男子總是包容,對女子卻是苛責不公平;男子尋花問柳是多情,女子迫於無奈賣笑卻是yin蕩。他覺得滑稽,卻也無法扭轉世人根深蒂固的想法。是這時代可笑的悲哀吧!就像人們總以為他上醉君樓便是有所圖一樣,無憑無據地便將他和若顏說得曖昧不堪。他並不在意那些蜚短流長,只是他有股強烈的慾望,不願讓人看輕若顏,讓她受到委屈侮辱。

  「那就別管了。」莫亦柔以完全信任的神情看著自己的丈夫。

  外面流傳些什麼她不想管,她只希望有生之年都能看見雲攸過得快樂,柳若顏的適時出現,是可以讓她無牽無掛的面對即將到來的現實。

  「對不起,讓你受人議論了。」他對這點感到歉疚。

  莫亦柔搖搖頭,給了他一抹放心的笑容。「別傻了,我聽不到,誰敢當著我的面議論是非呢?」她終日足不出戶,外面那些笑諷她的話,根本傷不了她。

  一旁的夏菊猛在心中歎氣,說了半天,夫人還是沒阻止少爺去醉君樓嘛!還說了一堆她難以理解的話。說真格的,她實在不懂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麼。反正夫人有問題就是了,這是她唯一確定的事。

  第4章(1)

  「若顏妹子,恭喜了。」長孫義一進門,就鼓噪的大聲嚷嚷。

  「有什麼好恭喜的?」正在繪丹青的柳若顏頭也沒抬,持筆仍在畫紙上點著,專注的為將完成的畫做最後的修飾。

  「外頭鑼鼓喧天,不是在慶賀你又是今年的花國狀元嗎?」見不到她臉上有半點高興的神色,長孫義心想,自己該不會是聽錯了吧?

  「有什麼好恭喜的呢?」她為完成的畫落款,將筆遞給小翠,一雙幽幽的大眼迎向長孫義。

  而在看見他身後的向雲攸時,柳若顏心中湧起難掩的悸動,他已經有好些日子沒來醉君樓,她還以為他不會再來了,不過想起之前的糗事,她又覺得丟臉。

  顏若是可以去見他,但柳若顏卻只能苦苦等候,而畢竟她身為柳若顏的時候多啊!她只是想常常見他,卻是那麼難!

  向雲攸的眼神一直沒離開過她,她那專注繪畫的神情教他移不開眼。外頭這般喧鬧,而她卻只是事不關己的在繪丹青?如今,他更明白她的卓然之處,不就在她那總是怡然自得的心性。

  好些日子沒來看她了,他不知費了多少心神,才能壓抑住自己往醉君樓的腳步。打從亦柔那一番話之後,他便沒再來過了。不過她大概不曾在意他來不來吧!他在心底歎道。

  「不該喜?」長孫義琢磨著她之前的話,馬上恍然大悟。唉!他竟然忘了,若顏本來就不是尋常的青樓女子,怎麼會對這種虛有的名聲感到歡喜。對她而言,那只不過是人們的遊戲罷了,即使她是被眾人推崇的那一個,仍是與她無關。

  「雲攸,你好久沒來了。」柳若顏表面裝出平靜,心底卻是波濤洶湧、心緒複雜。

  「最近忙。」他怎麼能說自己是不敢來見她?只因為每見一回,心就動搖一分,而他怕自己會守不住不安定的心呀!

  「是忙,今天還是我硬拖著他來的。」長孫義在一旁插上一句。最近偶爾邀雲攸喝茶他還有空,但每次一說要上醉君樓賞琴,雲攸就說忙了。他是沒有千里眼,不然他還真想看看,這向雲攸是在忙什麼國家大事,會忙得這樣湊巧。

  原來還是被逼來的?柳若顏心下一歎,她殷殷切切的望眼欲穿,如今盼到他來了,卻是不得已。難怪古語總有云:自古多情空餘恨……誰要她在意起不該在意的人呢?

  「嫂子的身體可好?」她沒問他在忙什麼,忙什麼又豈是她能管的。

  「還好。」他尷尬一笑,擔心要是她追問他在忙什麼,他還真答不出來呢!

  突然間,長孫義兀自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他們兩個同時疑惑的看向他。

  「男狀元、女狀元聚一堂,屋中竟有兩狀元!」長孫義難止笑意的回望他們倆,眼中儘是促狹之意。

  「你又在胡鬧了,雲攸是真狀元,你怎麼能把我這虛有的名與他相提並論?」柳若顏拿長孫義沒轍,真不知他這瘋癲個性何時能改。

  「若顏,你怎麼又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向雲攸不喜歡她的自貶。柳若顏的文采他是見識過的,要是生為男人,她要考取狀元豈會是難事。

  「我長的可是你的志氣,不好嗎?」她以有趣的目光瞧著他。

  「不好,你這花國狀元實至名歸,本來就不該看輕自己。」向雲攸認真地道。

  他的話讓她一愣,剎那間笑了起來,花國狀元之名對她而言,從來就不代表什麼,頂多是提醒她不得不看清自己仍身在青樓,所以她從不覺得那稱謂值得喜悅。出不得青樓是一種悲哀,她不知道有什麼好恭喜,更不知道這喜該從何而來。但他的話暖了她的心,讓她覺得這稱號有了些不同的意義。

  「就是說嘛!你別妄自菲薄,你可也是京城有名的才女呢!」長孫義和向雲攸有同感。雖然她的話總是淡淡的,並沒有太過的自嘲,卻教人有絲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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