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花魁公主狀元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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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言 柳若顏牽動嘴角,以他幾乎不曾見過的冷漠神情笑了起來。「我明白,皇上要見我對吧!因為我是青樓中的花狀元。」

  情 她的聲音有一絲悲哀、有難掩的自嘲。天下的男子誰不想見她呢?只因她那花國狀元之名,就連當今聖上也想瞧瞧青樓中的女子有何特別,何以稱狀元。

  小「若顏……」他因她怪異的反應而有些驚慌。

  說「雲攸,我累了,你回去吧!」她疲倦的別開眼,背著身對他說道。

  獨「小姐!茶來了。」小翠原本立於門外,聽她這麼一說趕緊進了房。

  家「小翠,你替我送客。」她淡淡地吩咐。

  小翠的眼神來回飄轉,不解的望著兩人,不懂他們之間為什麼突然顯得生疏,但小姐看來是真的是疲憊不堪,是極需要休息。

  「公子!您請回吧!」她只好對向雲攸道。

  向雲攸立於原地良久,目光炯炯地鎖著柳若顏的背影,彷彿想從她那失了元氣的身軀看出個明白,卻終究沒有。他心下一歎,轉身離去。

  第5章(2)

  「小姐!向公子走遠了。」

  柳若顏因小翠的話而緩緩轉回頭,從門口望向迴廊,怔怔地看著。

  走遠了……還會回來嗎?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希望他再回來,心再也不復當初的從容自得,認識他以後,她更覺得自己悲哀了。陷落的心已找不回,或許他別再來、別再加深她的痛楚,才是好的吧!

  明知會有這種結果,她防備得那樣辛苦,為什麼還是避不開這場情債?

  「小姐!為什麼不讓向公子多陪你一會兒?」小翠看著她的神情歎息,小姐明明渴望向公子陪伴,卻還是要他走,她實在不明白為什麼。

  其實她早看出小姐有多在意向雲攸,所以她才會老是替他們製造獨處的機會,要是向公子能替小姐贖身不就太好了嗎?可是小姐卻……

  「欠欠拖拖總是情,倩債亦是債;何時欠下,何時該還,拖欠惹得心煩……」

  「小姐!你說的話我不懂!」小翠疑惑地皺起眉頭。小姐是在回答她的問話吧!可是說得又讓她的小腦袋瓜難以明白呀!

  柳若顏移開目光,似笑非笑地一歎,「長大些,你就明白了。」

  ***

  夏菊端著一碗她細火慢熬的藥汁,小心翼翼地走入莫亦柔的房間,要是灑了,她六個時辰的苦心就白費了。

  「少爺真奇怪!」但她的嘴巴還是得空可以說話。

  「雲攸又出去了嗎?」躺在床上的莫亦柔問。

  前一陣子他突然守在家裡,她還在擔心是自己的話拖住他,還好這兩天他總算又比較常出門了。

  夏菊將藥汁輕輕的擱置在桌上,才走向莫亦柔將她攙扶坐起,將繡枕靠在她身後。「不是,少爺沒出去。」

  夫人最近的身體愈來愈不好,連下床都有些困難,讓她好擔心,偏偏少爺來看她的時候,夫人又會裝出無恙的樣子,讓少爺以為她很好,不然,少爺會多陪夫人的。

  夏菊在心底歎氣,實在不能瞭解夫人的心思。有哪個做妻子的會希望丈夫對自己置之不理?

  「雲攸沒出去?」

  夏菊點頭,「少爺這兩天都把自己關在書房裡,哪有出去……實在好奇怪!」她拿起藥汁吹涼喂莫亦柔。

  莫亦柔因藥汁的苦澀而皺起眉頭,伸手推開夏菊手上的碗,「那有什麼好奇怪?」她覺得有點好笑,雲攸常出門夏菊說他不該,這會兒他留在家裡卻被她說奇怪?

  「夫人!這藥我熬了好幾個時辰呢!你怎麼能只喝一口?人家都說良藥苦口,你就忍著點這藥味嘛!」見莫亦柔遲疑卻妥協的又喝下移到她唇邊的那一匙藥汁,夏菊又接著說道:「少爺是很奇怪,這兩天他關在書房,就直盯著一幅畫瞧,好像走火入魔似的,連老夫人都在擔心呢!能說不奇怪嗎?」

  「是這樣嗎?」莫亦柔輕咳出聲,那是有點不尋常。

  「我怎麼會騙夫人。」夏菊趕緊放下藥碗替她撫胸順氣,見她好了些才又拿起碗要餵她藥汁。

  莫亦柔搖頭。「不喝了,我這身體我自己明白,喝再多的藥也於事無補。」

  「夫人!不喝藥不行的!」夏菊不贊同地抗議。於事無補總也不能將病體棄之不管,什麼法子都不試了呀!

  「別說了,扶我下床,我要去見雲攸。」

  「夫人!您這身體怎麼能下床,大夫都已經說不許了,還是我去請少爺來吧!」夏菊驚恐的猛搖頭,要是夫人有個閃失,她怎麼對少爺交代?

  「不許,就要我在這病榻上了卻殘生嗎?扶我去見雲攸!」莫亦柔口氣雖虛弱,卻是不容拒絕的命令。她很清楚自己還有多少時間……

  ***

  聽到書房的門被輕聲推開,向雲攸卻沒有轉移自己的目光。

  莫亦柔循著他的眸光望去,目光便落在牆上那幅筆觸細膩的山水畫上,那並不是雲攸的風格,看來是某人隨興所至的難得之作。

  她評賞的視線最後停在那落款上,原來……

  「看畫比看人好嗎?」

  向雲攸驀然回過神來,迎向妻子那帶著笑意的眸光,馬上起身去扶她坐下。

  「你身體好些了嗎?」他關心的打量她,只見她臉色似乎更蒼白了些,不過她說話的樣子讓他安下不少心。

  「還好,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莫亦柔說著,一邊用眼神阻止夏菊要說的話。

  夏菊咬牙,卻還是硬將話吞進肚裡。夫人哪有好些?光從房間走到這書房就讓夫人喘不過氣,差點要了夫人的命,要不是在門口停下休息了好一會兒,夫人的氣色準會嚇死少爺,可是偏偏她又什麼都不能說。

  「你的問題不是問題。」向雲攸欲一語帶過。

  「我們是夫妻,我卻不能為你做什麼,你又什麼都不肯對我說,看來我真是多餘的了。」莫亦柔幽幽地歎氣。

  「亦柔,不是那樣的……」他因她的話而想辯駁,但他又真實的明白,亦柔雖病,心裡卻是清楚的,自己不該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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